病房裏隻剩下林湘和鬱海峰的時候,林湘又給鬱海峰把了一次脈,他的脈象平和,確實沒什麽大礙。
林湘微微歎了一口氣,剛才是自己太張了。
剛才在四合院裏,林湘聽手那人自己的背後是林家人,這讓林湘不免想起林芳菲來。
林芳菲要開舞蹈學校的事,整個北州大學的人怕是都知道。
為了此事鄭思羽還在跟前好一個誇林芳菲。
林湘剛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坐在床邊的林湘,看向臉蒼白的鬱海峰回想起前世往事。
前世林芳菲沒有開店,沒有開舞蹈學校,就當了林家千金,一路順風順水地長大。
是的出現,揭了林芳菲一直掩蓋黑暗的心。
這讓林湘更加確定,雖然改變不了世界,但是可以改變邊的人和事。
“海峰,你可要趕好起來啊,如果你有個什麽三長兩短,你哥和我的日子怕是又要難過了。”林湘低聲道。
掛在鬱海峰胳膊上的點滴還沒打完,杜蓉就和鬱月一起來衝進了病房,隨其後的還有林柏衝。
“湘湘,海峰怎麽樣。”杜蓉看著床上纏著白紗布,臉慘白的鬱海峰眼淚劈裏啪啦地往下掉。
但又害怕影響鬱海峰休息,隻能強下心中悲傷,不敢哭出聲來。
“娘,海峰沒事,頭上了幾針,但沒大礙,等麻藥勁過去了,人就醒了。”林湘安道。
“那就好,那就好。”杜蓉著輕輕坐到鬱海峰的床邊,一會點滴涼不涼,一會試試鬱海峰蓋的被子厚不厚。
趁著杜蓉照顧鬱海峰的功夫,林湘把林柏衝出了病房。
“大哥,你怎麽來了,海生呢?”
“海生去收拾那兩個嘍囉了,湘湘,剛才我聽海峰是林家的工人打傷海峰的?”
“嗯,今林家來人搶兩個砌牆的師傅,估計是海峰看不慣就起了爭執。”林湘猜測道。
和鬱海生回去的時候,隻聽到方得昌自己背後有林家人撐腰,前麵發生了什麽事就不知道了。
“不會是林芳菲那個舞蹈學校裝修要用的工人吧。”
“很有可能。”
林柏衝簡直無語死了,林湘怎麽老跟林家人撞一起。
“湘湘你別擔心,此事我們一定讓林家人給個代,他們也太欺負人了,不就是自己手裏有幾個臭錢嗎?還真無法無了。”林柏衝氣呼呼地罵道。
林柏衝又看了看鬱海峰,聽他沒什麽大礙,安了杜蓉幾句就先走了。
今不是周末,鬱月還有課,沒一會也被林湘攆走了。
“湘湘,我聽海生你修了兩個課,你也先回去吧,別耽誤你上課。”
“娘,我沒事,係那邊最近又出去采風去了,我沒去空餘的時間比較多。”
林湘沒好意思,醫學院大二學的也是一些基礎知識,偶爾一兩不去也是能跟上的。
“湘湘,那你幫我看著點海峰,我回家給海峰燉個湯一會送過來。”
鬱海峰這次是遭了大罪,杜蓉想著得給他好好補補。
“好,娘你回去吧,這裏有我守著不會有什麽事的。”
杜蓉看了一眼沒什麽反應的鬱海峰,不舍地先走了。
林湘等杜蓉走了,看了一眼時間,估著鬱海峰應該快醒了。
特意準備了開水和兩口老紅糖,準備一會衝給鬱海峰喝。
當下資匱乏,也隻能用一點紅糖水給鬱海峰補補。
時間很快就過去,鬱海峰並沒有醒來的跡象。
林湘不放心有給鬱海峰把脈,脈搏倒是平穩並沒有什麽不妥的地方。
林湘作為醫生非常清楚醫生使用麻醉劑的劑量是非常準的。
對於患者醒來的時間也會把控得很準確。
就算稍微有點偏差也不會相差超過半時這麽久。
可現在鬱海峰已經比預計的時間晚了45分鍾。
醫高超的林湘在此刻大腦完全不會思考了,隻能求助大夫。
“奇怪,麻藥的時間早就過去了,不應該還昏迷不醒啊。”穿白大褂的醫生有些焦急地道。
“大夫,我弟弟有沒有可能是傷到大腦了。”林湘很是張的問道。
大腦上的神經管非常集,萬一傷到那細的神經就算林湘是神醫也看不出來。
“這,也是有可能的。”
醫院這邊也是束手無策,醫院裏的設備有限,想要進一步檢查怕是隻能去國外了。
醫生那邊也沒給林湘更多的建議,林湘整個人很是沮喪的坐到椅子上。
難道這就是命嗎?
鬱海峰終究是要離開?
鬱海生一直到中午才回來,跟著他一起過來的還有林無雙和林君。
“湘湘,海峰怎麽還沒醒。”
鬱海生一進門隻見林湘呆坐在椅子上,本應該醒來的鬱海峰躺在床上一不。
“海生。”
林湘一回頭正好看到站在鬱海生邊的林無雙,林湘猛然站起來,道,“無雙哥,你幫我看看海峰,他到底是怎麽一直昏迷不醒。”
林無雙和林家跟著鬱海生過來本來是想要跟鬱海峰道歉的,沒想到鬱海峰竟然昏迷不醒。
“湘湘你別著急,我先去問問海峰的病。”林無雙安道。
林湘這會才知道,他們來的這家醫院竟然是林家的,而且林無雙還是副院長,林君是院長。
很快林無雙帶著一群穿白大褂的人浩浩來了鬱海峰病床。
他們經過仔細的討論得出的結論是,繼續觀察。
所有人暫時都無法判斷鬱海峰到底是因為什麽而昏迷不醒,但可以肯定的跟麻醉沒關係。
而且在合頭上傷口的時候,醫生都沒發現鬱海峰頭骨有任何損傷。
林無雙不放心,又親自給鬱海峰做了一次檢查,這次檢查結果跟前麵基本一樣,鬱海峰的大腦好好的,連一個管破裂都沒有。
麵對這樣的結果林湘很是無奈。
全部心思都放在鬱海峰上,方得昌是怎麽理的都沒問。
每林湘都會給鬱海峰紮三次針,早中晚三次比吃飯都準時。
時間轉眼而過,鬱海峰昏迷了三三夜,依然一點醒的跡象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