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件事是因他而起,他也不能放任他一個人去醫院。
醫生見他毫發無損,面震驚:“你剛才也在這輛車上嗎?”
江越宸微微頷首,出聲應道:“嗯。”
“那真是奇怪了……”醫生喃喃自語,隨即轉去看向司機的傷勢。
江越宸聽著他的話,自己心里也疑慮叢生,腦海中猛地回想起江染前一天待自己的話。
隨即眸一閃,連忙朝口袋里去,原本放符咒的地方現在卻空無一。
江越宸面上涌現出一抹震驚,心底滿是難以置信。
難道還真的被的話一語中的了?
江越宸跟著救護車一路到了醫院,鑒于他不便,醫院心的派人在旁攙扶著他到了急診室門外。
許久,醫生從手室走出,出聲寬道:“患者腦部只是皮外傷,并沒有大礙,建議住院觀察幾天,看看有沒有什麼后癥。”
“好的。”聞言,江越宸點了點頭,連忙應聲。
就在這時,手機鈴聲突兀的響了起來,江越宸歉意的看向醫生,低聲開口:“不好意思。”
醫生瞬間會意,連聲應道:“沒事,事我已經代完了。”
說罷,徑自轉離開。
江越宸垂眸看了一眼來電備注,面一驚,連忙劃過接聽鍵。
“哥,你在哪里啊?沒事吧?”
江染的聲音從聽筒緩緩傳來,聽著的問話,江越宸作一滯,面上滿是詫異。
聽話里的意思,顯然是知道自己已經發生了意外……
江染見這邊遲遲沒有回應,雖然知道有符咒他出不了什麼事,可心底還是難免有些焦急。
接著開口問道:“哥,你有聽我說話嗎?”
見出聲催促,江越宸堪堪回神,連忙出聲應道:“嗯,我有聽到。”
接著角微抿,眸中是難掩的震驚,聲問道:“你怎麼知道我遇到事了?”
江染聽罷,緩緩開口解釋道:“我剛才和阿琛說話的時候,覺到心緒不寧,猜想可能是你這邊出事了。”
“再說……”
說著,話間微微一頓,稍一遲疑,復又開口接著說道:“我先前就已經給你提過醒了,只是你不信罷了。”
江越宸聞言,心底的詫異越發濃烈,瞬間對眼前的局面有了新的認知,一些嶄新而奇異的念頭,從他的腦海中一閃而過。
萬千思緒在他腦海中不停的翻騰著,心中駭然。
“我以為你開網點只是圖了一時新鮮而已。”江越宸沉聲回道。
哪里想得到竟然是有真材實料的,隨即又突然間想到了什麼,面上閃過一擔憂,連忙開口問道:“對了,你怎麼了?怎麼會住院?”
聽著他的問詢,江染面一怔,聽到他說是醫院打去的電話,心上瞬間了然,只隨意推說自己突然覺到不適,對于凌晨發生的事決口不提。
江越宸也沒想,簡單說了幾句后便徑自掛斷了電話。
前往病房照看司機,直到他看著他醒來,請了護工之后才安心離開。
先前江染和他提起過現在在另外一家醫院照顧司左琛,江越宸便直奔這邊而來。
到了病房外,顧楠恰巧沒有在門口守著,江越宸推門而進,就見只有司左琛和司右霖兩人。
兩人見他,面欣喜,異口同聲道:“舅舅!”
江越宸面上閃過一疑:“阿染呢?”
司左琛聞聲回道:“不適所以在隔壁病房休息。”
聞言,江越宸面上瞬間閃過一焦急,隨口應了兩聲便退了出去朝隔壁走去。
“咚咚咚——”
門外響起一陣突兀的敲門聲,江染翻書的作微微一頓,緩緩開口:“進!”
江越宸推門而進,面上是顯而易見的焦急,快步走到江染面前,見神如常,并無異樣后心上稍安。
江染見他來,角微勾,意料之中倒也不意外。
徑自出聲道:“哥。”
江越宸微微頷首,可眉心卻始終蹙不曾放下,緩緩坐下,輕聲詢問道:“你哪里不舒服?怎麼會住院呢?”
江染輕咳兩聲,神閃過一不自然,隨口回道:“就昨晚突然覺胃痛,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
“嗯。”江越宸微微應聲,兩人又閑聊了幾句后,提起車禍的事,江越宸腦海中突然想到了什麼。
眸微斂,沉聲開口問道:“對了,你先前不是給了我一個符咒嗎?臨出門前我還注意到它在口袋里,車禍過后卻離奇失蹤了。”
聞言,江染微微莞爾,輕笑出聲,隨即開口解釋說道:“那個本來就是護符,替你擋災的,既然沒事它自然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江越宸原本是堅定的唯主義者,從來不信玄學這種怪陸離的事,可現在突然親經歷,心底驟然發生了轉變,逐漸的開始相信江染所說的。
————
自從江染住院后,江越宸又恢復了先前在醫院時的照顧,每天就是別墅醫院兩點一線。
司衍梟這幾天也沒有再出現到他面前過,只是在看司左琛的同時路過了的病房,無意間朝里面看了一眼。
就見到江染和一個男人舉止親,有說有笑,見狀,司衍梟眸瞬間一凜,臉微沉。
冷聲問向旁的顧楠:“他是什麼人?”
顧楠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隨即緩緩搖了搖頭:“不清楚,不過倒是天天來這里。”
司衍梟聽罷,面瞬間變得難看,垂眸看向屋,徑自冷嗤出聲:“倒是無所顧忌,在隔壁就敢會郎?”
說罷,心底瞬間涌上一怒氣,徑自推門而進。
顧楠正準備出聲攔阻,卻還是慢了一步。
司衍梟突然闖進,江染說到一半的話瞬間戛然而止,抬眸看向他,面上帶著些許疑,開口問道:“你怎麼來了?”
司衍梟眸一掃看了江越宸一眼,復又將視線落在江染上,驀地冷嗤出聲:“不來能看到這麼彩的一幕?”
江染聽著他話間的嘲諷,眉心一蹙,冷聲問道:“你什麼意思?”
江越宸也意識到他來者不善,抬眸朝他看去,兩人目瞬間一個對視,電火石間在空氣中早已匯數萬次,卻也不見江越宸退讓。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才是吧。”司衍梟角微勾,面上劃過一不屑:“阿琛就在隔壁,你直接把相好帶在這里,就不顧及他的?還是說你已經肆無忌憚本不在乎自己的面子了?”
“江染,你就這麼不擇食?”司衍梟徑自出聲嘲諷著。
江染聽著面一變,若是平時肯定要和司衍梟辯駁一番,可此時江越宸就在旁,卻覺得司衍梟的話說的極為刺耳,就像是把釘在了恥辱柱上一般,令人愧。
江越宸在一旁聽著,臉霎時變得難看了起來,冷眼看向司衍梟,不等江染開口,徑自出聲反諷道:“事都沒問清楚,就給人扣帽子,這就是你司家的門風家教?”
司衍梟聽著江越宸的話,眸微閃,他句句不帶臟字,可卻句句皆是嘲諷。
接著垂眸正看向他,難得的正視起了江染邊的人,打量片刻后,復又冷笑出聲:“怎麼?就憑你,還想替出頭不?”
“不行嗎?”江越宸面微冷,厲聲斥道:“你不問青紅皂白就冤枉別人,難道我說的不對?”
司衍梟明顯的能覺到他對自己的敵意,又見他話間滿是奚落,眉心微蹙,面上閃過一疑。
他不記得自己見過這個人,可他對他的態度顯然也不是他的“份”該有的。
竟然還敢在他面前大言不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