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故意為之?”
楚言度微微一笑,將手中的茶盞放到了一旁,抬手了元清的腦袋,作竟說不出的寵溺。
果然,他的王妃有一顆七竅玲瓏心。
“近年來邊境戰增多,海寇還未下去,若是再多些流寇,那百姓必定會苦不堪言。”
楚言度的聲音很輕,元清卻聽的頭一。
芍藥鎮就在青櫻北境,元清時常能見到一些著貂裘的商隊來往,雖不懂武功,卻也能一眼瞧出那些人煞氣及重,周都散發著刀尖的危險氣息。
“邊境有一些小國早已經蠢蠢,派出許多地劫走了青櫻不商隊的貨,百般挑釁,就是因為青櫻政局,各國統領認為我與太后不和,便想借此機會奪了我青櫻領土。”
說到這,楚言度的眉頭已經皺。
“此番正是一個好機會,讓我能瞧一瞧,究竟有哪些人覬覦青櫻沃土,倒也方便我將那些人一網打盡。”
元清轉眸看向楚言度,發覺剛剛笨拙地擺弄手中木人的男人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那個殺伐果斷的攝政王。
“好。”
元清彎了彎角,點頭道。
從不去過問楚言度的公務,但若是楚言度主說起,元清倒也會認認真真的聽一陣。
安木木得知比賽要提前的消息,瞬間便慌了神,整日里都待在醫館中抱著醫書死磕,擾的沈老不得清凈,時常元清去醫館看診。
溫城來了海寇的消息,楚言度便又征用了姚縣令的衙門,姚縣令恨不得在楚言度上,想為自己謀些好,現下見楚言度又來了衙門,自然十分開心。
“王爺王爺,您口嗎?”
縣令手中端著一杯剛溫好的茶水,輕聲問道。
楚言度正一門心思的看著手中的公文,思緒驀然被打斷,看向縣令,眼神不由有些發冷。
縣令一滯,灰頭土臉的端著手中的茶盞走了出去。
半個時辰后,縣令又端著一盤糕點敲響了楚言度的房門。
“王爺,這是廚子新研究出來的糕點,是用茶水和的糯米,十分香甜可口,一口下去齒間還有茶香,王爺要不要……”
縣令興沖沖的說著,聲音不自覺間拔高了幾分,將手中的瓷碟放在了楚言度的書桌上,抬眸看去,才發覺楚言度的面上已經寫滿了不悅。
“……嘗嘗?”
縣令的聲音瞬間像是泄氣了一般,猶豫著將未說完的話補上,隨后了脖子。
楚言度的眼神實在太過可怕,只是一眼,縣令便覺得已經有一柄大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知道現下自己進來的時機不對,縣令猶豫著走到了一旁,將腦袋垂了下去盯著自己的鞋面,模樣竟像極了鵪鶉。
“……”
楚言度了額,看著縣令,不由覺一陣頭疼。
這縣令雖然沒長腦子,有時做事十分蠢笨,卻又沒有大的過失,每日都知道纏在自己邊阿諛討好,著實讓楚言度有些厭煩。
“城中還有不衛家商鋪,姚縣令若是無事,就幫著去看看吧,將搜來的錢財買些米面糧油,送去城中納不上賦稅的人家。”
最終,楚言度也只是了眉心,出聲道。
縣令聞言,立即點頭如搗蒜,隨后歡天喜地的走出了書房。
前幾日楚言度本不屑于給自己一個眼神,看來最近是被自己的誠心所打,愿意給自己一個展示自我的機會,這不就是他一直以來都想得到的嗎?
想到這,縣令的心頭不由一陣狂跳。
太好了,終于等來了他大展神威的機會!
管家跟在縣令后,看著這愚笨縣令腳下生風的樣子,不由搖了搖頭。
此人堪憂。
終于將縣令支走,楚言度有了一空閑的機會,暗地緩了一口氣。
一日下來,看這些卷宗已經十分枯燥,還要忍耳邊那只鵪鶉的嘰嘰喳喳,楚言度現下覺得自己的腦仁都有些發脹。
得了一瞬息的時間,楚言度手撐住額頭,剛小憩一陣,便聽見了詹碩的聲音。
“王爺。”
楚言度睜開眼睛,眸子中還有一些,眼角微紅,顯得整個人有些戾氣。
“溫城來信,白閔封死了。”
詹碩將手中的信件遞給了楚言度,低聲說道。
聞言,楚言度面一僵,手借過信件,草草的掃視了一眼,抬眸抿了抿。
當日自己去白府詢問白莫林元清的下落,那時就見白閔封似乎十分虛弱,竟沒想到這才過了不久,白閔封便已經死了。
“那個小兒子整日游手好閑,在外邊惹了不禍事,現下白家大,溫城人都知道白閔封對這個小兒子心有歉意,現下都紛紛下注,想看看白家基業到底會傳給誰。”
說罷,詹碩抬眸看向楚言度,發覺楚言度正拿著手中的信件出神。
白家是青櫻最大的鹽商,與多樞紐息息相關,現下正值江林舉辦藥劑師大賽之際,白家出了這番子,若是讓敵寇有了可乘之機,便大事不妙了。
“傳我令。”
想到這,楚言度攥著信件的手了,抬眸看向詹碩,出聲道:“嚴格城關把守,派人多留心剛進我青櫻領土之人,若有任何風吹草,立即來報!”
“是。”
詹碩微微頷首,便走了出去。
楚言度看著詹碩的背影,將手中的信件攥的愈發了。
本請君甕,現下自己竟了被的那一方,若是有任何一把控不當,給了有心之人可乘之機,那就糟了。
此番變數確實始料未及,當初自己要做這個決定時朝堂中便有許多道聲音,現下出了紕,太后一派必定會對他進行打。
楚言度了眉心,只覺得自己的腦仁似乎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