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楓收回自己的腳,看也不看對方一眼。
而是手拿過一邊的抹布摔打著腳面,一邊指桑罵槐的說道,“這都冬天了,怎麼還有凍不死的蒼蠅。”
另一個沒有被踹飛的當即跑到那個所謂的大哥面前,服狗子模樣點頭哈腰,“大哥,您怎麼親自來了?”
“聽說你們這片新開了一個什麼板面店,我過來嘗嘗。”
說完,抬腳過那個橫亙在面前的小寸頭。
南楓在后院的時候有點兒不放心前面的店里,于是就打算過來瞧瞧。
好家伙,到的還真是時候。
收保護費的上門討債了!
那穿著面的男人,被小寸頭稱作大哥的男人來到南楓面前,笑道,“小姑娘,你們家的特板面給我來一份。”
“不好意思啊,今天的面賣完了。”
“麻辣燙也行。”他看了眼墻上的招牌。
“麻辣燙也賣完了。”
男人知道這是南楓在故意針對他,也不生氣依舊是笑瞇瞇的,“看來你們生意是不錯,這才不到七點,什麼都賣完了。”
“還可以吧,主要是小本生意,沒錢準備那麼多的食材備著。”
這人,一眼看去確實是笑著的。
可是,再仔細一看,這哪是笑啊,這分明就是披著和善外表的一個險狡詐的狼
瞧瞧那皮笑不笑的臉部,不是5.0的眼睛怕是都要被他騙過去了。
躺在地上的小寸頭半天也沒起來,還是保持著那個姿勢,他的伙伴抬腳踢了踢他,小聲提醒他,“你還躺著干什麼,趕起來啊!沒看見大哥都來了嗎!?”
“我,我也想起來啊,可是我不了了啊!”小寸頭再也不嘚瑟了,他現在輕輕一腰就跟要斷了似的鉆心的疼。
那大哥只顧著跟南楓說話,毫沒有往這兩個小弟這邊瞅。
眼見南楓不準備做他這單子生意,搖頭笑了笑,又問,“小姑娘,你這人不小脾氣倒是大,你們老板知道你是這麼做生意的嗎?”
“這就不勞您費心了。”南楓毫不想搭理他,出聲開始攆人,“實在不好意思,我們這邊特面什麼的都已經賣完了,準備打烊了。”
“哦,既然如此,那麼我明天再來!”他從凳子上站起來,然后接著又朝著南楓說了一句話,“希明天的時候,我來的時候,面還有。”
說完,就抬腳離開了。
而那個剛被從地上扶起來的小寸頭,卻被這個所謂的大哥又一腳給踹出了門,大罵了一聲,“廢!”
小寸頭的同伙站在原地張的咽了一口口水,豆大的冷汗從他的耳邊落下。
那大哥踹完人什麼話也沒有留下,直接就走了。
尚聿明上前一腳踹在這個傻眼的小流氓屁上,“你是打算跟你那小哥們兒一樣趴在地上起不來,還是識相的現在就滾!”
“你們等著!”他轉出食指對著南楓他們幾人點點,“我這就回去人,你們得罪了我大哥,就等著關門歇業吧!”
“去啊,不來人你特麼的就是個狗樣娘的小雜種!”尚聿明微微抬起自己的準備沖他比劃一下。
誰知,這人竟然一溜煙的跑了。
出門架起趴在地上彈不得的同伙,倆人跑的狼狽不已。
正當他覺得打跑了收保護費的小混混得意地時候,那個前面催眠的中年男人好心的對他們說道,“小伙子,您還是別高興得太早。這個被那倆小混混做大哥的男人,是咱們這鎮上有名的大哥,這一片開飯店的個戶,都是他罩著的!”
對于這個清新俗的法,尚聿明并不認可,直言道,“黑社會就是黑社會,什麼道上的大哥!”
“哎呀,一看你們就是年輕。這個大哥,手底下有百十來號小混混當打手,這一片哪家店是那個人收他們都是早就分配好了的。要是有一家敢不保護費,是飯點兒的時候這一百多個小混混齊刷刷的來店里就能把你的生意給攪和黃了。”
“這勢力都有一個多人了?難道就沒有人管管嗎?”
“管!?”中年男人冷哼一聲,“人家上面有人,誰敢管啊!”
這小小的一個鎮,人口也才幾十萬。
沒想到這黑惡勢力確是一茬兒一茬兒的往外冒,原本以為這豹哥就已經算是大的黑惡勢力了,畢竟出街的時候后可是跟著十幾個小弟。
跟剛才的那位大哥比,真是小巫見大巫。
“我勸你們啊,要是還想在這里做生意,就別跟他們的得罪他們。”中年男人邊吃面邊嘆氣,“我是咱們這邊第一批個戶,也是開飯店的,就是因為當年不肯保護費,這群人半夜對著我的店打砸搶燒。那個店我是拉荒開起來的,還荒的錢還沒掙出來就被他們搞得……”
說道這里,他又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見此景南楓說,“困難像彈簧你弱它就強!”
丟下這麼一句話,就招呼許寧驍和尚聿明干活去了。
那中年男人見南楓不聽勸,臨走結賬的時候又多說了兩句,“小姑娘,我是過來人,我去您啊,花小錢就能買得到的安生,可別因為舍不得這幾塊錢到最后因小失大。”
對于他的‘好心’南楓笑而不語,接過他的面錢裝進屜的鐵盒子里面。
見人家對自己的好心視而不見,他也不再多了,嘆著氣離開了店里。
這一波客人送走了之后,南楓就讓他們把店關了。
許寧驍不理解,問,“嫂子,為什麼啊?”
“累了,想早點休息。”
南楓丟下這句話,鎖了門,抱著裝錢的鐵盒子就回后院了。
半夜,北風呼呼的刮著,似是在嘶吼的巨一樣。
院里靜悄悄的,突然,一聲巨響的咔噠聲從窗戶口傳來。
南楓把睡的小家伙抱起來放到安全的炕腳,余修遠舉起拐躲在窗戶后面準備給那個鬼鬼祟祟的人影重重一擊。
不了,他們這邊還沒手,就聽見了許寧驍他們房間傳出來霹靂乓啷的聲音。
隨后,許寧驍的聲音劃破了夜空,“賈士軍,你個狗東西,你竟然敢襲老子!”
南楓一口氣憋在了口,今天這是怎麼了?
竟遇上這種事兒,合著,這一天是讓見識社會上種多樣的嗎?
氣急的憤憤的說了句,“真是廟小妖風大,水淺王八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