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蘇奕寧是靠著關係進來的,所以並沒有合適的位置給,每次都是隨隨到的臨時工。
這日正好務府的管事小弟有病不能來,就把給了過去。
此時已經改變了容貌,是一個皮黝黑的孩,唯一沒有改變的就是那雙清澈的眼眸。
「管事您找我?」雙眸瞇一條,出一個憨厚的笑容。
管事上下打量了一番后滿意地點點頭,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不錯。
「識字嗎?」
「回管事的話奴婢不認識!」
管事滿意地點點頭手中拿出一個賬冊,然後把到邊突然問:「字這樣寫對不?」
下意識張口就想說「不對」馬上停住了話語,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呃,這應該對吧?嘿嘿,管事您問錯人啦。」
這管事的心裏是長了八百個心眼嗎,用最簡單的字來試探差點穿幫,若是不是對繁字不悉那就餡了。
「呵呵,對,對,我一時忘記你不認字了,拿著這個你去趟會計司,給管事即可。」
「好的,管事!」蘇奕寧雙手捧著賬冊離開了,這賬冊沒有看一眼因為這些都是假的,而會計司的就不一樣了。
雖說務府和戶部是分開的兩個部門,但實際上務府的錢不夠就會從戶部支出,每次都會得到皇帝的支持。
七拐八拐的來到了會計司,等來到這裏的時候已經都快傍晚了,畢竟不悉路況。
一路走來想了許多事,如果說務府貪污了那麼總管高嚴是不是也不開關係,這一點不敢肯定這一切最後如何都要等拿到真正的賬本再說了。
「賬本給我就行了,你回去吧。」三言兩語就被打發走了。
「噠噠噠」衛軍兢兢業業地履行著他們的職責,忽然後覺有一陣風吹過,回頭之際發現靜悄悄的馬路上空無一人。
在暗的角落中蘇奕寧放輕自己的呼吸,宮裏巡邏真夠的,好幾次差點被發現,多虧自己擅長用影來藏自己。
有了之前的悉,可以輕鬆地找到會計司。
此時會計司的院子已經陷了黑暗,唯有偏僻的小屋中還燃著一盞昏暗的小燈。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隔著窗戶依稀能聽見房間里打算盤的聲音,以及兩個太監的對話,其中一個聲音:「馬上要中秋了,這次採購又能賺不。」
「呵,賺?能給留口湯就不錯了。」
「哎也對,你說咱們干著最危險的事,卻拿著最的錢真是他娘的不公平!」
「抱怨也沒用,你那個賬本寫好了沒?」
「好了,好了,什麼時候上去?」
從兩人的對話應該是在說賬本是事,報高價吃回扣這樣的事是最常見的,只是這些人太過貪心了。
顧老給的葯此時不用等待何時?
空中瀰漫出一甜膩膩的香氣,好似牛蛋糕一般的味道。
「什麼味道?這麼香?」
嗅嗅嗅,「嗯?好像是牛的味道……哈~欠~」
砰砰兩聲,兩人倒在了桌子上睡著了。
這時鼻子堵個布條的蘇奕寧探出了頭,小心翼翼地走進房間。
乾坤殿
君文博一明黃龍袍端坐在大殿之中,疑地看著馮源。
「臣,有本啟奏。」
刑部尚書馮源雙膝跪地,手中托舉著一本看不清模樣的書籍。
「卿,你這是作何?」突然下跪有些反常。
「臣,檢戶部尚書沈良貪污賄,利用職權勒索皇商趙家,錢家,孫家,李家多年,這是賬本請皇上過目。」
馮源跪在地上,肅穆莊嚴,一臉正派,周凝聚一寧死不屈的氣勢。
皇上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先是一愣,第一反應是不相信,但他還是接過了那手中的賬本。
沈良沒想到這麼快就對付自己了,他沒錯過錯事怎麼可能慌:「皇上,臣冤枉。」
「皇上,是真是假不如去沈大人家裏搜搜就知道了!」馮源義正言辭的看著他:「沈大人,正不怕影子斜,您說是吧。」
沈良額角流下一滴冷汗,心裏有了不好的預,卻只能著頭皮道:「沈某沒有做過的事自然不會怕!」其實也知道這個家搜不得,可他無法拒絕。
「馮大人,這是何人舉報?為何沒有早點檢呢?」君文博也不是傻子,這可是關乎他錢袋的事,這麼多年以來有多人在惦記這個位置。
馮源就知道皇帝會這樣詢問沉聲道:「他們不敢,沈良心狠手辣對來京的商人痛下殺手,他們不得不屈服忍不發留下證據,只等一個機會。」
「沈良你怎麼看?」君文博沒有隻相信他的一面之詞,而是看向了跪在大殿上的沈良。
這真是個送命題,不管讓不讓搜他都是個死結,為多年他早就把自己的腦袋別再腰帶上,可兒跟媳婦怎麼辦?希戰王妃能護住瑤兒。
冷汗滴落在漢白玉石板上,咽了口唾沫:「臣同意搜查。」
聽到這話后一旁的馮源出一抹勝利的笑容,眼中閃爍著得意之,這就是不與他們為伍的下場。
很快皇帝下旨,林軍包圍了沈府,這一舉瞬間傳遍了京城。
而在戰王府小住的沈佳瑤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瘋了一樣要衝出去,卻被黎川一把抓住。
「王妃有代,你只能在王府里,不可以出去。」
「我家都要沒了,我怎麼可能不出去?我爹我娘還在那裏!!」沈佳瑤想要掙,這對方的手像是個鉗子,怎麼都掰不開。
黎川不耐煩的看了一眼,寬大的袖袍一揮帶起一梨花香,剛剛還蹦躂歡實的沈佳瑤瞬間暈了過去。
在人摔在地上的前一秒拉住了的領,嫌棄的模樣不要太明顯。
「黎川,人家好歹是個姑娘你就不能憐香惜玉點?」顧老在一旁都看不下去了。
「麻煩!」就算在嫌惡還是把人給打橫抱起,把人送回到房間。
當蘇奕寧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沈良全家都被下大牢中,從他家中收到了收穫贓款的賬本六本,以及一封信,至於那些巨額的金錢全都不翼而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