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上,亓玄便率了人前來接他們。
晚帶著謹宸去向青翊請辭。
彼時他才將將理完一些朝政,見著二人,面上的嚴肅當即斂去幾分。
只一手抱起謹宸掂了掂,笑著說了句“你小子倒是一點兒都沒瘦”,又轉過頭去看晚,似是隨意問道:“何時走?”
這般輕描淡寫,倒更人心里五味雜陳。
晚抿了抿,輕輕出言,“稍后便。”
青翊點頭,又抱著謹宸往外走了幾步,見還是悶悶地跟在后頭,不由蹙眉。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讓你們回去,這亦是我的選擇,你不必思慮那許多。”
經此一番,月國的國政可謂是地山搖。
皇室中只剩他一位親王,而月國的朝政又是群議制,因此他不僅要甄別出能擔大任的其他皇室脈,還要想方設法地安和掌控好其他藩王。
因為夜聽瀾的關系,若再將他們母子二人留在這兒,無疑是危險的。
晚明白,可眼眶卻還是止不住地有些泛紅。
而被他抱在懷里的謹宸,更是早已無聲地掉起了淚。
青翊抬眼看著這一大一小,擰眉嘖聲,“哭什麼,我是在月國,又不是死了,你們若是想我,隨時回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