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板的一面，畫著幾幅敘事畫。
畫技很差，只能讓人勉強看懂畫的容。
蘇離站在原地，盯著木板看。
任由細雨灑在上，化白白的一層薄霧。
第一幅畫的是剝皮，能夠看出，被剝皮的人還活著，扭曲得很厲害，第二幅是一張完的人皮，旁邊是焦尸，第三幅是焦尸披上了人皮，角微微上揚，笑得安祥，第四幅是一張飛升圖。
四張圖畫連接起來，表達的是一焦尸，從死無完到飛升仙的故事。
在看來，這些圖有很大的蠱跟神話，但如果落在唐如風眼里，應該就是一種救贖了。
好在唐如風沒有按照蠱來實施，沒在剛開始的時候，利用活人來練習剝皮。
收回目，看向煙雨蒙蒙的天空。
背后的那個人，到底想做什麼？
從柳音案開始，一直到唐如風的案子，那人的影都在。
那麼……
腦海里突然劃過一種可能，剛想回府衙去確定猜測，一個玄的影卻闖進了的眼簾里。
墨連瑾站在不遠，看著，一步步走近，角了那抹邪肆的弧度。
細雨灑在他上，讓他上的清冷氣質，更加明顯。
比起以前的看不，眼前的他，突然變得真實了一點。
蘇離又想起了二百兩黃金，角勾笑，迎著他走了過去。
“五王爺。”
墨連瑾停下腳步，“去哪了？”
他找了很久，各個地方都沒有的影。
蘇離眸發亮，“你也知道我現在是個香餑餑，都城里想請我吃飯的人多了……”
所以，問他借錢，他應該不會不借吧？
墨連瑾眉頭一擰，微有些咬牙切齒的一字一句，“說人話。”
“看在我們現在是一繩上的螞蚱的份上，你也不希我為了點小利益就背叛你吧？”
“說重點。”
“手，能否借我兩百兩黃金？”
“……”繞這麼大彎子，只是為了借錢？
“實在不行，借我一百五十兩也行。”
“……”
蘇離鼓起腮幫子瞪他，“你要是不想借，那我去跟別人借，沒有比你更小氣的人了，兩個大案，我都幫你破了，你除了送我幾套服外，什麼好都沒給我。”
看著氣鼓鼓的模樣，跟平時的冷靜果決完全不同，多了些俏皮乖巧。
墨連瑾的黑眸一斂，肚子里的暗火瞬間就滅了，“銀子，本王有，你要銀子做什麼？”
蘇離眼睛一亮，老老實實的把醫館的事待了一遍。
“你放心，憑我的醫，不用三個月，兩百兩黃金就能賺回來了。”
“開醫館？”墨連瑾挑眉，臉又沉。
做仵作死尸，他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若開醫館，來的是男病人，……
“關于仵作的職責，我也不會落下的，我已經打算好了，醫館專治疑難雜癥，平民百姓，可以分文不取，但有些家底的人，一百兩白銀起。”
不得不說，的想法不錯，既能積攢名聲，走出一條康莊大道，又能積攢人脈。
要知道，救命之恩，那可是會讓人記一輩子的事！
見墨連瑾不說話，蘇離打算諄諄利，“五王爺，你今天借我二百兩黃金，來日我還你三百兩，這麼劃算的買賣，可遇不可求啊！”
“你還想像本王袍一樣，去別人的袍？”
蘇離一怔，不明白他怎麼突然提到這茬。
很鄭重的看著他的眼睛，開口道，“在醫者仵作眼里，沒有男之分，若患者況急，難免下手鄙直接些。”
見他還是不說話，蘇離又附加了一句，“就好比我你服的時候，我沒把你當男人，你在我眼里，就是個想要活下去的病人，而我，是能讓你繼續活下去的希，這麼高尚的職業，你可別往歪了想。”
“沒把本王當男人看？”墨連瑾的眸子驀地瞇起，突然手，直接把攬了懷中，“你確定？”
蘇離渾一，他落在腰上的手，十分有力，錮著，讓完全在了他上。
板小，踮起腳尖也才到他的肩。
他上的氣息霸道而冷冽，包裹著，讓整個人陷了呆滯之中。
不過是問他借個錢，他不想借就算了，有必要顧左而言他，手腳？
“回話！”
“治病救人，如果要看別……”
蘇離的話還沒說完，墨連瑾直接低頭，狠狠的封住了的。
“……”
他什麼也沒做，就只是封著的。
但的甜卻像一個黑，使著他想再進一步……
這男人，居然敢在大街上親？好在因為已經下雨，大街上沒有行人！
半晌過后，蘇離回過神，熊熊怒火在眼底騰起……
墨連瑾卻恰到好的松開，角勾起抹戲謔的笑，“這便是你不把本王當男人看的下場。”
蘇離黑了臉，“墨、連、瑾！”
好你個無恥之徒，去你的男人……
揮拳就揍了過去，不管功式招數，逮著他就是打。
“你有病啊？”怒道。
他揪住的后領，像拎小似的把拎了起來。
的那些拳頭砸在他上，不疼，反而的，像小貓輕輕撓了他幾爪子！
“本王有沒有病，你不知道？”
蘇離被堵得啞然，不管他出于什麼目的，但他為了保，險些去死，那個恩，像山一樣著。
“我不過就是打了個比喻，又沒真說你不是男人，你用得著這樣占我便宜嗎？”
“是本王占你便宜？還是你占本王便宜？”墨連瑾睨了一眼。
蘇離連忙閉，對自己這張臉十分有自知之明，只在心里腹誹，小氣拉的男人……
“所以，五王爺，區區兩百兩黃金，你是借還是不借？”
“銀子可以借你。”
“當真？”蘇離雙眼放的盯著他。
“本王還能替你遮掩份，不讓你的名聲被行醫所擾。”
“五王爺，你真是個好人，天大的好人，不，是個真正的好男人！”
“但……”
蘇離眼皮一跳，‘但’字一出，莫名覺得心底發慌。
“你替別的男人行針之時，本王必須要在場，還有，答應本王一件事。”
蘇離想了想，前面一個要求，雖然無理，但還能接，后面的……
“什麼事？”
“本王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