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離明顯覺到,繁星的力在下降,抓著飛竄的時候,開始力不從心。
就在這時,棕熊手里的樹干一個橫掃過來,兩人被撞得退飛出去好幾米遠,嘭的一聲,摔得五臟六腑都要裂了。
“繁星,你有沒有事?”蘇離過去,把繁星扯到一邊。
繁星后背本就被棕熊抓傷,這次倒飛出去,又撞上了樹干,傷得比要重得多。
“四小姐,我沒事,小心。”繁星深吸了口氣,警惕的看著也停了下來,呼哧呼哧著氣的棕熊。
蘇離把之前準備好的傷藥取了出來,喂繁星服下,“你先撐著點。”
“嗯。”
蘇離轉過去,握了手里的解剖刀。
兩人已經沒力氣再跟棕熊玩老鷹抓小了,如果棕熊還不死,只能跟它來一場種的搏斗。
棕熊又了,出一步,地面都被它的重量得晃了幾晃。
接著,又出了第二步。
在第三步的時候,棕熊終于支撐不住,噗通一聲栽倒在地,只剩下氣的份。
蘇離見狀,繃的神經驀地一松,也支撐不住,癱在地,急促的呼吸了起來。
均了氣后,替繁星上了藥,又包扎好,這才去看那只棕熊。
棕熊已經氣絕,四肢僵。
繁星試著拽了下,沒辦法撼棕熊一分。
“四小姐,我們要怎麼樣把它弄出去?”
蘇離看了眼駿馬消失的方向,之前的設想,是要借助馬,把棕熊拖出去,現在馬跑沒影了,也是一籌莫展。
繁星看出蘇離的心思,沉呤了片刻道,“那馬發瘋起來,是會跑,但確認安全后便會停下來,我想,它應該跑得不算遠,我去將它尋回來。”
蘇離點了下頭,“你別走太遠,如果尋不到也不勉強,我們再想其它法子。”
“是。”
繁星應承下來后,朝著馬兒消失的方向就追了過去。
蘇離也沒閑著,利用附近的藤蔓,以及被棕熊撞斷的樹枝,迅速做了一個拖拽架,直接穿在棕熊下。
等了好一會,繁星牽著那匹馬趕了回來,把馬的韁繩往拖拽架上一系,馬兒吃力的拉著棕熊,開始往外走。
回到方才扔箭袋的地方,蘇離把箭袋拾了起來。
又走了一會,突然聽到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以墨連瑾跟墨連宣為首,領著數十個衛軍,匆匆而來。
見到安然無恙的蘇離后,墨連瑾松了口氣,當看到馬后面拖拽的棕熊后,所有人都大吃一驚,無不用看怪似的眼神,看著面前的兩個小人。
要知道,往日秋獵,獵熊是重頭戲。
需要數十個狩獵好手,圍攻,才能把棕熊獵到。
可蘇離跟繁星,只是兩個材小的小姑娘啊......
蘇離看出他們的吃驚,沒好意思說自己用了小手段。
墨連瑾下馬到了跟前,上下打量了幾眼后,才略帶責備的開口,“說好不許傷一分一毫,你上這些口子是怎麼回事?”
“你當獵熊是這麼好獵的啊?”蘇離朝他笑了笑,沒看馬上的墨連宣一眼,“你就別怪我了,我這獵了一頭熊,可算是立功了啊,楚姝那邊怎麼樣了?”
“也遇上了熊,立即退出了圍場,倒是無恙。”墨連瑾因為纏頭而糟糟的頭發,“知道圍場有熊后,父皇立即命本王與太子一同尋你。”
“原來是這樣啊。”蘇離看了眼棕熊,“這麼說,我是不負重,贏了?”
墨連瑾點點頭,看著完全不拿自安危當回事的,哭笑不得。
想責備,又怕發脾氣,不責備,又顯得自己太慣著胡來。
“老五,既然人沒事,那便走吧,父皇那還擔心著呢。”墨連宣不不的說了一句,率先掉轉方向,縱馬離開。
其它的衛軍讓了兩匹馬出來,一匹給繁星,一匹去拉棕熊。
蘇離被墨連瑾攬著腰,一個飛上馬背。
一行人縱馬離開,驚走無數鳥。
蘇離坐在墨連瑾前面,他的手自繞在前,拉扯韁繩的時候,不知是故意還是有意,總會到的某個地方,氣得好幾次轉頭瞪他,卻被他趁機吻。
最后,只能在他懷里,對他的舉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出了圍場,安帝還坐在高臺之上。
見到蘇離跟繁星平安歸來,墨嬋雨高喊了一聲,“五嫂回來了,五嫂沒事。”
隨著馬匹把棕熊拉了出來,外圍的所有人都震驚得張大了,發不出一個音。
楚姝坐在一旁,面前放著不方才獵到的鳥,但跟棕熊一比,就顯得寒磣了。
“這只熊不可能是獵的。”
楚姝不信,楚戈也不信。
“一定是五王爺進去尋人的時候獵下的。”
墨連瑾抱著蘇離翻下馬,幾步走到高臺下,稟道,“兒臣與太子進圍場后,恰好遇上獵熊歸來的蘇離,父皇福澤深厚,蘇離才會安然無恙。”
“這麼說,這只棕熊竟是蘇離獵的了?”安帝依然還在吃驚,看向太子,見他點頭,這才合攏,目落在蘇離上,復雜深邃。
人群中的丞相府一家,全都攥了拳頭,失中又夾著更加濃郁的恨意。
楚姝臉上一燥,向來自喻巾幗英雄,在戰場上從未懼過,卻在圍場里面對熊時退了,而蘇離一個大家閨秀,迎難而上,將熊獵殺,在眾人面前出盡風頭,讓北岳被低了好幾分。
“好!”安帝一拍扶椅,激的站了起來,北岳人不是要耍威風嗎?現在被他南靈人完,以后談判起來,他會因為此事而更有底氣,他能不高興麼?
“不想南靈藏龍臥虎,竟有四小姐這樣的厲害人,佩服。”楚姝退了一步,自愿認輸,“是我輸了,我與四小姐對賭的賭注,就此生效。”
楚戈警告似的看眼自己姐姐,一抱拳,附和道,“的確是我姐姐輸了,心服口服。”
蘇臨站在外圍,看著風無限的蘇離,臉漸漸沉下。
他向來不看好這個兒,難道,是他錯了?
就在這時,蘇離捂住自己的左肩,呲牙了聲痛,“哎呀......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