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不讓開?”墨連瑾的劍,往前近了幾分。
玄的袂被風吹得擺,長發張狂的飛揚。
他的眸底全是寒霜,沒人能過他的眸子,看出他此時此刻在想什麼。
繁星近了幾步,想護住蘇離。
青木跟長笛將攔下,“這是王爺跟王妃的事,我們還是不要摻和的好。”
蘇離抿了抿略顯蒼白的,迎上他的視線,犟了口氣道,“我不讓,今天只要我在,我就不會讓他死。”
“好……你很好!”
墨連瑾的部做了個吞咽的作,那又是一口腥甜,被他獨自咽下。
他終于還是收了劍,腳步雜無章的往馬匹方向走。
翻上馬,戰馬嘶鳴一聲,迅速的往前跑去。
沒一會,他就跑得沒了影。
長笛跟青木沒,他們知道,自家王爺雖然在跟王妃慪氣,卻還是會希王妃安然無恙。
蘇離把國師扶了起來,“傷口裂了嗎?”
“沒有!”國師怔了怔,“為什麼救我?”
“你說過要教我觀星卜算,我回家的路,也還要在觀星里尋找,你不能死。”
“我總是會死的!”
蘇離只覺得心口有點堵得慌,其實跟國師,并沒有什麼仇怨,雖然治好了他的一雙眼睛,他卻救了一命,還這樣毫無保留的教東西。
可以的話,希能跟他為朋友。
至讓他剩下的三年,不會留下太多憾。
“那你答應我,至在教會我東西之前,別死。”
國師失語了片刻,角揚起了一抹笑,剎那芳華,比這片一無際的草原還要讓人心神漾。
“好,我答應你。”
蘇離也朝他笑了笑,“你現在已經不是國師了,我要怎麼稱呼你?”
“浮生若夢,為歡幾何,你我浮生吧。”
“好,浮生!”蘇離吸了口氣,“我要走了,你別忘了跟我的約定。”
“不會!”
蘇離朝他揮了揮手,轉走向繁星三人。
跟繁星同騎一匹馬,青木長笛各騎一匹。
三匹馬力朝墨連瑾離開的方向追去,蘇離回頭看了一眼,浮生還站在原地,一白袍,在綠蔭里,顯得格外矚目。
“繁星,你會不會怪我剛才的舉?”蘇離問道。
“四小姐有自己的用意。”
蘇離嘆了口氣,“楚家的確是因為他的卜算,才會被滅滿門,可真正想滅楚家滿門的人,是掌控著他命脈的安帝,他在沼澤林里救了我一命,我現在還給他,如果下次再見面,你想殺他,我不會攔著。”
繁星抓著韁繩的手一頓,沒有說話。
“對了,我離開圍場后,圍場發生了什麼事?”
繁星面無表的把圍場的事說了一遍。
蘇離磨了磨牙,“墨連瑾詐死,去了柳城搬駐軍,他不告訴我,他還有理了?剛才還好意思跟我發脾氣?”
“四小姐……”繁星剛了聲蘇離,話頭就頓住。
“嗯?”
“得到四小姐的消息后,五王爺三天沒睡了,一直在趕路。”
“……”蘇離張了張,“那你們呢?”
“五王爺不愿休息,我們自然也要跟著趕路。”
“那就是啊,你們都沒對我發脾氣,他……”蘇離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他在圍場失蹤那天,是不是了傷?”
繁星點了點頭,“路上見五王爺吐過幾次,青木長笛勸了幾次,他都不愿意休息。”
蘇離沉默了。
那個男人,是不想要命了?
繁星又道,“邊關大軍境,安帝來了幾次急詔,三王爺去了邊關,試圖奪兵權,這些,五王爺都沒管。”
“我……我剛才護著國師,傷他的心了?”
繁星用沒什麼的音調道,“若我要殺一個人,簡之航卻要保不死,我肯定會恨不得先砍了簡之航。”
蘇離:“……”
剛才是不是太急了點?應該先把解釋告訴他的。
想著他上帶著傷,還沒日沒夜的趕路,蘇離不由開始擔心。
但墨連瑾已經跑得沒影了!
過了不到半小時,蘇離的視線里終于出現了墨連瑾,他站在一個湖泊旁邊,馬匹正在喝水。
繁星停下馬,蘇離跳了下去。
“墨連瑾……”蘇離主走過去,了他一聲。
墨連瑾冷冷的看了眼蘇離,沒有出聲。
蘇離厚著臉皮站在他邊,好幾次側首看他,都只能看到他的側臉。
誰說人記仇的?
男人記起仇來,比人還絕!
“你打算就這樣一直不理我了?”蘇離沒好氣的開口。
就跟他說三句話,如果他還生氣不理人,馬上走人!
墨連瑾的眼角余,不聲的瞥了眼鼓著腮幫的。
這麼長時間不見,似乎瘦了。
但一想起護國師的樣子,他心底的火氣就蹭蹭的往上冒。
“行,那我走了,你不理我,我也不想在你面前礙你的眼。”蘇離轉,假裝邁出一步。
還沒等再邁一步,墨連瑾已經用力的抓住的手腕,一扯,整個人撞進了他的懷里,腦門嗑在他腦口,發出清脆的一聲‘咚’。
他挑起的下,迫使仰頭。
懲罰似的咬上的,狠狠的汲著……
蘇離在短短一分鐘里,從水深火熱,被拽到了春暖花開的季節。
的手環著他的腰,鼻腔里全是他的氣息。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停下親吻,薄卻仍在的瓣上。
“我現在要聽解釋了。”
蘇離心里已經被他灌了,乖乖道,“我進沼澤林后,不小心陷進了沼澤里,如果不是他救我,我現在已經見不到你了。”
墨連瑾聞言,收了的腰,狠咬了一口,才道,“為什麼不早說?”
“……”大哥,是你自己不想聽的!看在他為了自己,什麼也不管的份上,不跟他計較了,“繁星說你上有傷,又三天沒睡,累不累?”
“累!”墨連瑾微微一,下腭搭在的肩膀,“只是終于找到了你,值得。”
蘇離得眼睛發酸,怕聲音會更咽,就沉默著沒有說話。
腦海里突然想起自己的,萬一是真的懷了,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