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誰右腳腳踝骨折過，是左二營的副千戶石！”有個小將開口回道。
墨連瑾看了眼那小將，“你去看看石是不是在營帳里。”
“是。”
蘇離把死者翻了過去，查看他的背面。
當看到背面也被砸得稀爛時，忍不住嘀咕了一聲，“這到底有多大的仇啊？才能把人砸這樣。”
仔細查看死者的，按照收程度來看，很多傷口是在死者死前留下的，那時候死者應該還有意識，有痛覺。越往下后，大概到腰部往下的位置，死者的傷口才沒有生理反應，像是死后留下的。
看完大致的，蘇離起，以死者為中心，搜索著可疑的東西。
在往瀑布去的方向，有點滴跡，一路延向前。
蘇離指著那些很容易被人忽略的跡道，“墨連瑾，你派個人，延著這些跡尋過去，看兇手最后去了哪里。”
墨連瑾掃了眼人群，莫久立刻自告勇的走了出來，“王爺，屬下去。”
墨連瑾點點頭，莫久立刻按吩咐去辦。
蘇離這才拿起那塊石頭查看，石頭的直徑大概有二十厘米，不算小，每個面都有突出的尖端，用這樣東西砸人，難怪會把人砸這樣。
對比了一下幾次還算清楚的豁口，的確跟石頭的尖端穩合。
注意到，石頭上面有不重疊的指印跟掌印，因為跡的原因，印跡還算清晰易辨。
有好幾指印都清楚顯示出，兇手的無名指上，似乎帶了個扳指類的東西。
而掌印因為不算大，也不算小，再加上重疊得太過麻，沒辦法提取出一個完全的廓出來，所以不好分辨兇手是男或者。
“王爺，王妃，滴一直到水潭那邊，便消失了。”莫久回來稟報道。
蘇離把石頭放下，朝墨連瑾看去，“幫我找個地方，把尸抬過去，那塊石頭是兇，讓人保管好，不要，還有死者的服，也原樣的帶回去。”
這回沒等墨連瑾吩咐，黑旗直接拍著脯道，“這件事由我來。”
蘇離徑直朝水潭方向走去，莫久在前面帶路。
那水潭很深，是由飛流直下的水匯的。
但水潭之外，沒有溪流，水潭里的水一直沒有滿溢出來，大概是因為下面通了暗河。
像莫久說的那樣，滴到了水潭旁邊，就不見了。
“兇手行兇過后，朝水潭而來，是來清理上跡的吧？”莫久見蘇離不出聲，忍不住的問道。
蘇離點點頭，“的確，尸驗過后，如果找不到其它的致死原因，那死者便是被活生生砸死的，每砸一下，跡都會噴濺而出，兇手的上肯定沾了不跡，他需要清理。”
“那四小姐如此關心跡會滴到哪個方向做什麼？這些對案子有幫助麼？”
蘇離看了眼莫久，忽然覺得，從莫久的上，看到了點宋來的影子。
怔了怔，才道，“兇手來清理跡，雖然看似對案子沒幫助，卻能讓我從這點上推測出一些東西。”
“是什麼？”莫久一向自喻自己是個讀書人，跟黑旗那樣的大塊頭不同。
但他絞盡腦也想不出來，蘇離會從這麼小的一件事中瞧出什麼來。
“首先，兇手不是有預謀的殺人，如果是預謀殺人，兇手絕對不會讓自己上沾到跡，增加被人發現的機率；其次，兇手犯罪手法過于惡劣，如果不是他心理扭曲，那便是他太恨死者。”
莫久眼前一亮，“王妃果真厲害，只要確定死的是誰，便能按照這兩點調查，從中找到兇手。”
蘇離點了點頭，下手套，還是得先確定死者的死亡時間，以及致死原因。
剛準備往回走，眼前突然一黑，形晃了晃，如果不是有雙大手及時扶住，差點就要往下栽。
蘇離瞇了瞇眼，再睜開時，眼前的一切才復原。
墨連瑾抓住的手，把拉過來些，低頭問道，“怎麼了？”
蘇離了太，“大概是昨晚喝大了，沒事。”
“軍中有軍醫，我讓人過來給你瞧瞧。”
“瞧什麼瞧？我自己就是大夫，我的我了解。”蘇離像被到了某神經，下意識的加大了音量反駁他的好意。
看著反應過激的蘇離，墨連瑾默了默，沒多什麼，擁著往小山坡上走。
死者的死亡地點在小山坡后面，如果水潭方向沒人的話，山坡另一面的軍營方向，就更不會有人能看到這個位置發生了什麼。
剛才去左二營查人的將士回來了，稟道，“副千戶石不在營中，聽左二營的人說，他今日休沐，不知去了哪里。”
墨連瑾蹙了下眉，“徹查軍營，看看是否還有失蹤之人。”
“是。”
死者被人毀了面容，也有可能是有人要掩蓋其份。
蘇離走上小山坡，往四周環顧了一圈。
“墨連瑾，這個地方很有人過來嗎？”
“嗯。”
“那走吧，我去驗尸，看看尸上會不會有什麼發現。”蘇離看了他一眼，“你去查死者的份，以及，調查今天往這個方向來的人都有誰。”
墨連瑾忽地拉住的手腕，“你......真的沒事？”
蘇離的頭瞬間垂下，不敢看他的眼睛，“你問的這是什麼問題？我當然沒事。”
上說著沒事，心里已經七上八下了。
自己這的狀況，跟懷孕初期的反應越來越像了。
看來，得找機會甩開墨連瑾，去城里找個大夫看看。
黑旗帶著人，把死者安置在一個臨時搭建的營帳里。
放了張桌案在里面，死者就躺在上面。
搞笑的是，黑旗還把軍營里的各種刀都搜刮了過來，齊刷刷一排，放在營帳的一側。
蘇離哭笑不得，黑旗以為驗尸是宰牲口呢？
無語的戴好手套，從袖袍里拿出長生送出來的解剖刀。
系統剛好形任務，長生難抑興的聲音，在蘇離腦海里響起，“宿主大人，眼下這個尸案，系統自生為破案任務，破案后可獲得一百點生命值。”
蘇離沒搭理長生，看向營帳里的人道，“想留下的人，不要出聲，如果想吐，別吐在里面。”
“王妃娘娘盡管開始，我們都是些糙老爺們，什麼沒見過？”黑旗拍著脯逞能。
蘇離深吸了口氣，不再管其它人。劃開死者的袍，直接從他的心口開始，往下一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