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離心底有了主意。
“墨連瑾,我先見見幾個嫌疑人,你這邊還得繼續調查,在午時,有沒有人去過那個方向,或者,有沒有人服噠噠的回營帳。”
墨連瑾微微頜首。
莫久欽佩的看著蘇離,“王妃娘娘還真是人不可貌相。”
蘇離:“......”
這家伙到底是在敬佩?還是在變著法子的說長得丑?
所有人都退出了議事帳,除了去尋找目擊證人外,還要去把幾個有嫌疑的人帶過來。
一時間,議事帳里就只剩下了蘇離跟墨連瑾。
繁星識趣的退了出去。
墨連瑾起走近蘇離,站在的椅子后面,抬手替輕輕著太。
“還頭疼?”
“有點。”他的手帶著溫熱,在的皮上,讓心跳莫名加快。
蘇離不敢,任他替自己按著。
“以后不許喝酒了。”墨連瑾道。
蘇離回頭對上他炙熱的目,“還不是因為你。”
“僅此一次,以后就算是為了我,也不許再喝了。”墨連瑾重新扳正的頭,替按著,“你喝醉之后,可真是熱得很。”
蘇離一僵,忍不住嘀咕,是熱了,可他呢?
墨連瑾忽地俯,湊近的耳朵邊,“昨晚你惹了我,卻在要關頭呼呼大睡,今晚,我要補回來。”
蘇離:“......”
真的犯了這種低級錯誤?
他故意咬重的補回來三個字,在腦海里回,臉皮瞬間紅。
“反正我都不記得了,昨晚發生了什麼,是方的是圓的,隨你編,我才不信。”
“你這人!”墨連瑾收回前傾的,重新替按太,“若你下次還這般熱,我怕是等不到與你大婚那日,也不管你是不是中途睡著,直接將你拆了吞吃下腹。”
突如其來的‘狠’話,比任何話都要讓人心底冒出紅小泡泡。
這麼說來,他不是在芥寶月樓的事,早上生的那些悶氣,白生了?
沒一會,黑旗把墨連韞先請了過來。
墨連瑾還在替蘇離太,墨連韞進來的時候看到這一幕,怔了怔,而后笑著打趣了一句,“還未大婚,你們已經如此恩,若大婚過后,那還得了?”
蘇離一囧,抓住墨連瑾的手,讓他坐下,不要再了。
墨連瑾沒理會墨連韞,朝問道,“好些了?”
“好了好了。”蘇離忙不迭點頭,在這男尊卑的古代,向來都是人伺候男人,像墨連瑾這樣的舉,在別人眼里,就是離經叛道了!
可不希別人說墨連瑾一點不好!
墨連瑾這才收手,坐回原位。
“聽說軍中出命案了?”墨連韞直主題。
蘇離坐直,朝他點點頭,“不瞞三王爺,死者死于午時,有將士見到過,你在午時的時候,往小山坡方向去了。”
墨連韞想了想,才道,“的確是往那個方向去了,但離小山坡還有很長一段距離,我便停下了。”
“為什麼?”
“那有一顆古槐,樹下有石桌,我喜歡坐在那,看遠的將士練。”
蘇離回憶了一下,在小山坡跟練場之間,的確有一顆古槐,說起來,古槐的位置離練場還算比較近,而離小山坡,就有點遠了。
“三王爺可認識石?”
“不認識,是位將領?”
蘇離搖搖頭,再問,“三王爺在古槐下,可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人?”
“這還真沒有,我眼中只有那些練的將士,不曾注意到其它方位發生了什麼,走過什麼人。”
一份滴水不的口供。
再問下去,大概也不會有什麼結果。
蘇離默了默,跟墨連韞說了幾句無關痛的話,然后示意他可以回去了。
第二個被帶進來的,正是正好到午時,就去了小山坡方向的胖子羅。
他是后廚的廚子,一進議事帳,滿的油腥味頓時蔓延開來。
蘇離特意看了眼他的手,也有油腥。
而死者下來的鞋子里面,有兇手留下的油腥印記,他倒是符合這一點。
胖子羅局促的著手,垂頭不敢看任何人。
“有人看見,你午時去了小山坡方向。”蘇離問出第一句話。
胖子羅聞言,瞬間抬頭看了蘇離一眼,然后又快速垂下頭,肩膀抖了一下,“不是我,我沒有殺人。”
“我沒問你殺沒殺人,我只是在問你,是不是往小山坡方向去了。”蘇離語氣一冷,咬字比剛才要重上幾分。
胖子羅抖得更厲害了,“我......我是去了小山坡方向,我去......去了之后,便在小山坡左側的草垛里睡著了。”
“為什麼要去那邊睡?”
“那......那有瀑布,涼快。”
在小山坡的左邊,的確有很多草垛,但位置卻偏靠小山坡的前面,如果胖子羅在那里睡午覺,小山坡后面發生了什麼,他很難查覺得到。
只是,他真的只是在那里睡午覺嗎?
“王妃娘娘明查,我沒殺人,我......”胖子羅壯著膽子替自己辯解。
蘇離冷聲打斷他的話,“你認識石嗎?”
“認識認識。”胖子羅先是點頭誠認,頓了片刻后才反應過來,“死的人,是他?”
蘇離沒正面答他的話,進一步問道,“你跟他之間,有沒有過節?”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目前來看,你是離小山坡最近的人,有沒有看到或者聽到什麼?”
“我一去草垛,便睡著了,后來被吵醒,見所有人都往小山坡那走,我怕人知道我在那,便藏好了,待人散完了后才回到后廚。”
“你如果想到什麼,隨時來告訴我。”蘇離示意胖子羅離開。
胖子羅舒了口氣,一聽到自己能離開,立馬放松了幾分。
他離開后,蘇離瞥了眼悠閑坐在一側的墨連瑾,“這是你的地盤,發生了命案,你怎麼一點也不著急?”
“有你在這,我用得著著急什麼?”墨連瑾抿了口茶,對他而言,看蘇離查案,也是一件極其有趣的事。
蘇離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如果不是因為生命值,也不急。
外面的天,漸漸暗了下來。
莫久把軍醫帶進來的時候,順道把議事帳里的燭臺都點燃,而后才退出去。
軍醫是個中年男人。
上穿的服被什麼東西勾破了,稍顯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