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孫尚書的死亡現場,除了找到一點黑絨外,再沒找到其它異樣的東西。
孫對自己父親有什麼仇家,得罪過什麼人,一概不知。
蘇離提議去孟卿的死亡現場看一看。
去的路上,長生這個就怕天下不的東西,興的在蘇離腦海里跳了出來。
“恭喜宿主大人,喜提一樁連環殺人案,如若功破獲這樁案子,可獲得三百點生命值,宿主大人加油。”
蘇離看了眼柳崇明,當然得加油,要不然邊這個老人就得沒命了!
想起昨天晚上,自己對兇手的畫象,組織了一下語言,試探的問道。
“寺卿大人,現在只有我們兩人在,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啊?”柳崇明一驚,而后連連擺手,“王妃娘娘你就別嚇本了,本向來兢兢業業,別說殺天害理,就連只都沒宰過。”
“那兇手為什麼會挑你下手?總得有個由頭吧?”
柳崇明喪著臉,“本哪知道他為什麼要挑本?本倒是想問問他,若本真有哪點做得不好,改就是了,犯得著直接要人命麼?”
蘇離沒再多問,去了孟卿的家。
孟卿屬于那種沒有后臺,靠著科舉,一步步爬上去的。
他家沒有其它員家那麼大,小小的一個很別致的院子。
不曾婚配過,所以家里只有父母,以及弟妹。
他被兇手勒死在院落里,被家人發現的時候,還沒涼。
但兇手蹤跡全無。
蘇離被迎進孟家,孟家幾個人哭得悲涼,看了眼孟家院子的圍墻,不算太高。
“繁星,你試試能不能飛過去。”
“嗯。”繁星一個利落的飛,只在墻面借一次力,然后就躍過了墻的那頭。
蘇離趁這個空檔,四下看了幾眼。
院子里的雜草都被人拔了,看來,是太子負責這個案子的時候,在孟家大干戈過。
現場被人破壞得太嚴重,又沒像尚書府那樣,特意保護著,所以,在這個現場也沒有再搜查下去的價值。
繁星飛了回來,蘇離看著西邊,瞇了下眼。
那里有一座樓,比較高,從這看過去,恰好能看到頂層有個開著窗的雅座,就連里面坐著的人,也能依稀看清樣貌。
告別孟家人,蘇離沒上馬車,直接朝那個高樓走去。
“五王妃這是要去哪?”柳崇明快步跟上。
蘇離指了指那個樓,“去那里問問況。”
“為何要去那里問問況?”柳崇明一臉懵。
“去了你就知道了。”
蘇離現在只希,那里的小二還能記得案發當天,誰坐在過那個雅座。
因為這幾起員被殺案,朝廷怕引起,一直在封鎖消息。
所以都城里知道出了案子的百姓基本沒有,太子查案的時候,有些畏首畏腳,并沒有大肆去找目擊證人。
三人走到那高樓,原來是一家音坊。
這地方有不藝伎,就是所謂的賣藝不賣。
很多都城的文人,都喜歡來這地方,聽曲子,附庸風雅。
三人走進去的時候,有個清秀的姑娘過來相迎。
“王妃娘娘大駕臨,實乃小店的榮幸,雅座請。”
蘇離還沒開口,大堂里坐著的人就紛紛起朝拱手,問禮。
清一的翩翩公子,雖然比不過墨連瑾,但這麼多帥哥對自己崇拜有加,蘇離的角,止不住的就開始往上揚了。
然而,還沒等矯得意一會,一只寬厚的大手,出現在腰上,頭頂上有一道黑影籠罩下來。
接著,墨連瑾富有磁的聲音在耳側響起,他上的冷冽氣息,因為離得近,拂到鼻端,讓心尖兒都了起來。
“一會沒看住你,你倒是會找地方來。”
“......”蘇離咳了幾聲,“我這是為了案子來的,你別鬧。”
說完,無奈的朝還在向自己拱手問好的人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坐下,該做什麼做什麼。
“那便查案,傻站在大堂做什麼?”墨連瑾抬眸,冷眼掃視了一眼在場所有人。
驀地想起老六曾經說過,都城里的文人十分惦記自己人。
上的氣息瞬間轉冷,向四下漫開,雙眸更是冷冽得駭人,一時間,所有人都著腦袋坐下,噤若寒蟬。
蘇離那個無語,只能看向剛才的清秀姑娘。
“我想去看看頂樓靠窗的位置。”
“實在抱歉,那個位置今日已經有人了。”姑娘一臉歉疚。
“我只是去看看,不坐。”
“那便這邊請。”姑娘松了口氣,引著蘇離幾人往樓上走。
幾人離開大堂后,大堂里的文人們終于松了口氣,不知誰說了一句,“以前還盼著五王爺是跟四小姐作戲,總有一日會將休了,今日看來,我等怕是沒有那個機會了。”
哎......
大堂里嘆氣聲一片!
蘇離可不知道自己這麼香噴噴,上到頂層,示意位置上的人不用多禮,只是過來隨意看看。
過那扇大開的窗,的確能看到孟卿的院子一部,以及院外那條幽靜的石板路。
但因為院墻的原因,卿死的位置,正好跟院墻形了一個夾角,從高看不到。
蘇離轉頭朝那引路的姑娘問道,“可還記得十日前的未時,誰坐了這個位置?”
桌上的一個文人接腔道,“十日前的未時,是在下坐在此,邀的是另一幫朋友。”
蘇離聞聲看過去,然后指向孟卿家,“可有注意到那有什麼可疑的人出現過?”
“還真是那麼一件有趣之事。”那文人想都沒想,直接道,“在下偶然抬頭看去時,見到了一個戴著面紗斗笠之人,怪就怪在,那人肩上站著只烏,個頭不小,發烏黑,在下見過養各種鳥兒之人,卻從未見人養過烏,所以有趣,便一直記著。”
烏?
蘇離想起在孫尚書書房里找到的那小點絨,以及白綾上的腐臭味,三件事重疊在一起,的腦海里,突然形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走,我們再去尚書府,我知道了。”
蘇離說完,拽著墨連瑾的手就走。
墨連瑾一頭霧水,出了雅座后,把拽停,“你知道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