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姐姐......”小傾雨清脆的嗓音不在，帶著濃重的鼻音，“你快隨我回府救救母親，快要死了。”
“你說什麼？”蘇離顧不上替小傾雨眼淚，“你母親怎麼了？”
“母親吃了嫡母送來的東西，便一直出......好多好多的......”
蘇離渾一僵，看了眼大娃，讓他照料墨連訣后，抱著小傾雨就往外跑。
繁星跟上，駕了馬車迅速趕向將軍府。
路上，蘇離眉心皺，小傾雨的上沾了不灰塵，掌心還泛紅著，像是摔了跤。
“你一個人找過來的？”
小傾雨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點點頭，“嫡母讓人看著我，不讓我找人救母親，是二姐姐放我出來，告訴我，四姐姐在這里的，我......我便跑過來了。”
“蘇淺嫣讓你來找我？”蘇離抿了下發白的，輕輕拍著小傾雨的背，“你先別急，你母親不會有事的。”
“可母親一直流，我好怕。”小傾雨拱進蘇離懷里，哭聲不止。
眼淚啪噠啪噠往下掉，浸了蘇離的襟。
蘇離不由一陣心酸，記憶里莫名浮現出原主母親死的時候，原主也曾這樣哭得像個孩子。
馬車很快就到了將軍府。
小廝見到蘇離牽著小傾雨出現，臉為難的攔了攔，“四小姐止步，夫人說了，今日......”
“滾開。”蘇離冷冷一眼看過去，那小廝渾一個哆嗦，把路讓了出來。
三人急匆匆往華素的院子趕，院門已經不見了上瑤的人，三人才進院門，立刻嗅到了一濃重的腥味。
小傾雨掙開蘇離的手，拼命的往屋子里跑，“母親......”
屋門一推開，眼即是華素躺在地上，下是一片跡。
還有一口氣在，看到心心念念的兒，想抬手，抱抱，可失過多，無力到連手指頭都沒辦法彈一下。
“母親......”傾雨整個人撲倒在自己母親懷里，小手的上母親的臉，“我將四姐姐帶來了，你不要死，我還要聽你給我講故事，我還要你抱著我睡覺。”
“蘇離......”華素心疼的看了眼自己兒，又看向蘇離。
蘇離走近，手替把脈，查看況。
“我不行了。”華素無力的說了一句，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力氣，突然抓住了蘇離的手，“替我......照顧好傾雨。”
蘇離凝重的點頭，就剛才那一瞬的脈象，已經知道華素無力回天了。
見蘇離答應，華素滿意的笑了笑，強撐著最后一口氣，從牙里出幾個字，“九難山......墜子......”
最后一個字落下，華素抓住蘇離的手，無力垂落。
最后一個眼神，是看向傾雨的。
有不舍，疼惜，以及濃濃的母。
“母親......母親......你快與我說說話，你不要睡過去好不好？”傾雨雖然年紀小，但也本能的意識到了不對。
拼命的晃著母親的，把臉向母親，想要用自己的溫，將母親喚回來。
可不管怎麼做，母親還是一也不的。
含滿淚水的眼睛，看向蘇離，“四姐姐，你快救救母親，母親還能活的是不是？”
蘇離抬手，把傾雨抱進自己懷里，“以后，四姐姐會代你母親照顧你，你母親是希你還像從前那樣，無憂無慮的。”
“我不要。”傾雨從蘇離的懷抱掙開，小手連連擺，“我只要母親，你幫我將母親救回來，好不好？”
蘇離眼角一酸，竟不知道要對小傾雨說點什麼。
這時，一陣雜的腳步聲從外面傳了進來。
沒一會，蘇年羽就帶著上瑤、蘇淺月走了進來。
這三人前腳剛來，老夫人與蘇淺嫣后腳也來了。
看著已經死過去的華素，上瑤嚇得臉一白，連連退了好幾步，“怎麼會死？怎麼會死？我明明只是給用了胎的藥，怎麼會死？”
“胎的藥？”老夫人聞言，怒不打一來，直揮一掌揮向上瑤，“將軍府本來就子孫不多，你竟敢對華素用胎藥？”
上瑤這才意識到自己將罪行都招了出來。
可做都已經做了，做的時候，就想到了最差的結果。
兒是指不上了，如今名聲差得，就連上門求娶的人都沒有。
就只剩下了一個兒子，如果華素這胎懷的是個兒子，那華素的兒子就會跟的兒子搶，只要能替自己兒子掃清一切障礙，就算死，也甘愿。
可是，就只是用了胎藥，大夫都說了，那藥死不了人。
蘇離睨了眼上瑤，還沒等說話，蘇年羽朝著自己的母親，披頭就是一通怒斥，“母親，你好生糊涂。”
上瑤抿著，想說點什麼，最后就只是口而出一句老話，“我就只是對用了胎藥，不可能會死的，年羽，你信我。”
蘇離眉心一，上瑤的樣子，不像是在替自己罪。
剛才為華素把脈，除了有胎的脈象外，還有中毒的脈象。
“是你，是你害死了母親。”傾雨突然暴起，像只小老虎信的撲向上瑤。
上瑤下意識推聳，傾雨還沒在上討點便宜，就被整個推了出去。
蘇年羽想攔，也沒攔住。
好在繁星手利索，飛掠過去把傾雨接住。
蘇離走過去，攥住傾雨的手，“有沒有傷到？”
“四姐姐，就是害死了母親，我要替母親報仇。”傾雨聲音稚，眼底那些干凈的東西，卻被憤怒所掩蓋。
蘇離一陣心頭，蹲下把擁自己懷里，“你信不信四姐姐？”
小傾雨連連點頭，“我信的。”
“那這件事便給四姐姐來做，你還小，你母親并不希你變得跟以前不一樣。”
傾雨想起自己母親說完無數次的叮囑，嗚咽著抱住蘇離，“可是母親死了，我再也聽不到母親講的故事了。”
蘇離耐心的替拍背，等緒好一點了，才把送去由繁星照顧。
蘇離解下披風，蓋住華素，而后看向在場幾人。
老夫人臉鐵青的瞪著上瑤，一副恨鐵不綱的模樣。
蘇淺月被嚇呆，整個人僵在原地不敢吱聲。
蘇年羽著頭皮向前一步，“四妹，我知道母親做了錯事，應當到應有的懲罰，可母親說只下過胎藥，不足以致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