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離皺了下眉,慕清歌,來做什麼?
蘇離將梳子給了綠蕪,“你替傾雨把發髻梳了,我出去看看。”
“是。”綠蕪應了一聲,將傾雨帶進房里。
黑旗跟在蘇離后,去了前殿。
慕清歌不再是之前那副暴瘦的模樣,一紅,腰間的鈴鐺又換了新樣式,就算坐著不,微風一拂,也能發出清脆的響音。
坐在了上座,那樣子,像是把自己當了主人。
蘇離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慕清歌瞥了眼蘇離隆起的腹部,張揚絕的小臉瞬間閃過一嫉恨,“我來找你,是想知道瑾哥哥的消息。”
蘇離一步步走近慕清歌,沒答的話,居高臨下的睨著,“你似乎坐錯位置了。”
“這個位置本來就應當是我的?我哪里坐錯了?”慕清歌下一昂,“你別忘了你答應我的。”
蘇離不屑的挑起半邊,“我是答應過你,但在我離京之前,這五王府的主人,還是我,你只是一個客。”
慕清歌的臉一變,不肯從位置上離開,“我坐了又如何?你能拿我怎樣?”
蘇離迅速出手,抓住慕清歌的手腕,不過一個簡單的過肩摔,直接把扔了出去。
嘭!
慕清歌倒在地上,花容失,還沒從剛才的驚嚇中回過神。
蘇離嫌棄的用手帕了椅子,這才坐下。
跟著慕清歌一起來的幾個丫環,連忙上前去把攙扶起來,“郡主,你沒事吧?你有沒有摔著哪?”
慕清歌臉漲得通紅,用力把幾個丫環推開,朝蘇離撲去,“你算什麼東西?你居然敢打我?”
只是,還沒等撲到蘇離近前,黑旗這個大塊頭,直接往那一站,把路擋死。
慕清歌仰頭盯著黑旗,“你給本郡主讓開。”
“不讓會怎麼樣?”黑旗不屑的回敬了一句。
他就是個糙漢子,最喜歡自家王妃剛才那種能手就不嗶嗶的做事方法。
“你......你不過就是個下人。”
黑旗往前邁出一步,“我除了是個下人,還是個能將人扔出十幾丈遠的人,你想試試?”
慕清歌小臉一黑,不想低頭,但又沒法子讓黑旗讓開。
幾個丫環見狀,連忙上前來勸。
“郡主,咱先忍忍,待五王爺回來了,咱再一一算帳。”
慕清歌有了臺階下,哼了一聲,坐到蘇離的下位,“我先不與你們計較,蘇離,瑾哥哥的消息呢?”
蘇離不咸不淡的道:“還是原樣,沒有好轉,也沒惡化。”
“你一定知道醫門怎麼去吧?將地圖畫給我,我要去醫門守著瑾哥哥。”
“沒有。”有,但是不想給,憑什麼給?
“你不可能沒有,醫門將瑾哥哥帶走的時候,一定將醫門所在位置告訴了你。”
蘇離笑了一聲,“說得好像你親眼見過似的,沒有便是沒有。”
“好,就算你不愿告訴我也沒關系。”慕清歌得意的抬高下,“我已經讓父親傳出消息,讓風九來我承恩候府,到時候,他自然會帶我去醫門。”
“隨意。”蘇離抿了下,“如果你來找我,只是因為這兩件事,我想我跟你已經沒什麼好談的了。”
意思很明顯,想送客。
慕清歌就像聽不懂似的,依然賴著不,“明日可就是蘇淺嫣跟太子哥哥大婚的日子了,你會去的吧?”
蘇離默了默,子早就送上府了,說實話,并不想去。
可墨連宣跟墨連瑾再不合,那也是兄弟,如果墨連瑾在都城,他應當會去。
見蘇離不說話,慕清歌瞇了下眼,“好歹蘇淺嫣是你姐姐,大婚你不去,傳到外頭,你也不怕人笑話?”
蘇離看了眼慕清歌,這人拿話激,小心思很明顯呀,是想讓去參加婚禮。
既然有人這麼想去,那就去好了。
點點頭,“我會去。”
慕清歌達到自己想要的,立刻起,“我也實在沒有什麼想與你說的,只是想再叮囑你一句,別忘了我們之間的那個約定。”
說完,轉就走。
黑旗目送慕清歌離開,心里藏不住話,問道:“王妃娘娘跟這人有約定?是個什麼樣的約定?”
蘇離搖搖頭,“沒什麼,不是什麼大事。”
“不是大事便好。”黑旗神經的略過這個話題,眉頭皺了皺,稟道:“邊關那邊也傳來了消息,北岳的楚姝還未嫁去東清,東清便將道借給了北岳,最近,北岳的將士不經由邊關,直接從東清國土上走,試圖在東南方向,打開一個突破口。”
蘇離抿了下,“東南方向是承恩府的兵在那守著,這可就有些意思了。”
“王妃娘娘的意思是......”
“聲東擊西而已,由著他們鬧,讓莫久回邊關,將自己的地盤守好了。”
“好。”黑旗點點頭,轉退了出去。
蘇離回到寢殿,傾雨的發髻已經梳好。
牽著的小手,離開王府。
正要上馬車,一個小跑了過來,給一封信。
信是浮生寫的,他讓安心,他即日便去東清,替盯著。
蘇離的角不自覺浮起抹笑,抬頭四下環顧了一圈,沒有浮生的影。
這人要走,也不親自來道個別。
從來都是孤零零的一個人,能想象得到,那畫面有多令人心疼。
把信收好,上了馬車。
到了醫館后,繁星先將傾雨接了下去。
蘇離自己跳下馬車,抬眼間,就看到了站在醫館外張的丑姑。
沒遮面紗,所以蘇離一眼就認出了。
傻子陳泉也在邊,的手牽著陳泉,幾步走近蘇離,張著,發不出音,只能用手比劃。
蘇離朝笑了笑,“我們進去里面說。”
丑姑這才停下比劃的作,點點頭,牽著陳泉跟蘇離進醫館。
蘇離拿了紙筆給丑姑,讓用寫的。
丑姑不放心陳泉,蘇離又讓大娃把陳泉看著。
丑姑這才提筆寫道:“小姐的案子如何了?”
蘇離頓時歉疚不已,柳音的案子,是宋來做的無疑,可宋來也已經死了。
把案子大概說了一遍。
丑姑得知宋來死了之后,怔了半天才流出兩行清淚。
許久,丑姑干凈眼淚,堅定的在紙上寫出一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