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施壓,誓言作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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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恩候招過來一個護衛,低聲叮囑了幾句,讓他快去快回。

押送犯人的衛軍進了城,一人率先到了安帝面前,行了一禮后稟道:“啟稟皇上,王妃娘娘因與人有約定,在五王爺回來后不得京,其它衛軍與太醫皆自愿與王妃娘娘共進退,還請皇上明查。”

“約定?誰能讓蘇離不得京?誰給那人的狗膽子?”安帝聞聲,接連三聲反問,音調放大,氣勢瘮人。

承恩候渾一抖,著頭皮上前拱手道:“皇上,這本是清歌跟五王妃的玩笑話,不想五王妃卻是當真了,微臣已經派人去將清歌來,讓去給五王妃賠禮道歉。”

“清歌?”安帝雙眸一斂,“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承恩候躊躇著不知道要怎麼解釋,才會讓這件事過去。

衛軍是個機靈的,連忙接話道:“皇上,當日五王爺傷,王妃娘娘去承恩候求藥,許是因為這件事,才有了清歌郡主與王妃娘娘之間的約定。”

衛軍故意揚長了聲音說,讓離皇輦稍近一點的百姓,都能聽到他的話。

說完,他立馬收到了承恩候吃人的眼神,見好就收,換拳行了一禮,“若皇上沒有別的吩咐,屬下這便將人犯送去刑部收押。”

安帝抬手準了,衛軍起離開。

安帝用眼角余掃了眼墨連宣,墨連宣臉一紅,不由自主的垂下了頭。

他本來是想離間安帝跟五王府,卻不想,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打臉來得太快,就像是陣龍卷風!

墨連韞見狀,看向安帝,面平靜道:“父皇,清歌是分輕重之人,兒臣相信,與五王妃的約定,應當只是戲言,一會來了,讓去跟五王妃和解,治疫隊伍自然就城了。”

安帝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他堂堂一國之君,親自來迎也就算了,就因為這麼一件小事,讓他多等幾個時辰,這些丟了的皇家面,怎麼撿起來?

“老五也是,怎麼能隨著蘇離鬧,故意不城,讓父皇干等著呢?”墨連韞溫溫的開口,不像是離間,卻像是一尖刺,無形的刺進安帝心里。

安帝黑著臉,氣氛頓時僵直而下。

周圍的百姓,一傳十,十傳百,慕清歌還沒被人帶過來前,就已經為了所有人議論的對象。

沒一會,承恩候派出去的家衛,把慕清歌帶了過來。

站在大道兩側的百姓,頓時對指指點點起來。

慕清歌皺眉聽著各種不堪耳的話,本想理論幾句,但家衛卻將擋住,勸道:“皇上正在等著,若是去遲了,龍大怒,就連候爺也難保住郡主。”

慕清歌只能狠瞪了幾眼百姓,快步去了龍輦面前。

“臣見過皇上。”

安帝看了眼承恩候,字里行間不帶一,“這既是你承恩候府惹出來的,你來說。”

“是,微臣領命。”承恩候行了個禮,額上已經是一層薄汗。

他把慕清歌拉到一側,低了聲音開口,“以前你怎麼鬧,我都由著你,但這次不同,五王妃治疫有功,如今不肯城,你若是不去請,不去將那約定作廢,皇上便要一直等下去……”

“我不會去的。”慕清歌咬了咬,看了眼城外,“肯定是教唆了瑾哥哥,如若瑾哥哥肯城,皇上定然不會我去請。”

“現在不止五王爺不肯城,同去江州城的衛軍,還有五名太醫,都不肯城,要跟五王妃同進退。”

慕清歌哼了一聲,“這是下了什麼迷魂藥?為什麼人人都喜歡尊從?我不管,是答應我的,只要瑾哥哥回來,便再不能踏都城一步。”

“你放肆。”承恩候用眼角余看了眼龍輦上的安帝,又看著自己不愿意退讓的兒,“你想因為這麼一件小事,讓整個承恩候府為你陪葬麼?你不想嫁三王府,我都依你了,可這件事,說破了天,你也要去做,而且,還要態度誠懇的去做。”

“憑什麼?”慕清歌委屈的紅了眼睛,“是答應我的,發過誓的,我又沒強迫,為什麼要我妥協?”

“如若你也有本事將疫解決,你可以不用妥協。”

“我……”慕清歌咬住,恨恨的看向城門方向。

隊伍早已經不見人影了,卻仿佛還能看到蘇離站在那,正在恥笑的自不量力。

“清歌,這件事,你一定要去做,為了你,也為了承恩候府,只要將來大業有,今日你的這些,我全加倍為你從上討回來。”說這話的時候,承恩候的手重重在慕清歌肩上拍了幾下。

他向來疼這個兒,從小到大就沒讓過委屈。

慕清歌很想搖頭,可事到如今,實在沒有搖頭的資本。

承恩候見不說話,知道這是答應了。

慌不忙去請示了安帝,要求陪著自己兒一同去東山請人。

安帝允了。

承恩候帶上慕清歌,快馬加鞭出了城,往東山而去。

蘇離他們還沒到東山,就被承恩候的馬車追上了。

慕清歌跳下馬車,一眼就看到了一頭白發的墨連瑾,瞪著發紅的眼睛,站在原地久久沒能回過神。

承恩候輕咳一聲,把慕清歌往前面扯了幾步,“五王爺,五王妃,本候帶著清歌還向你們賠罪了,當時拿藥時起的誓,不過就是清歌隨便說說的玩笑話,還請五王妃莫要當真。”

說完,不的捅了下自己兒,示意開口。

慕清歌回過神,眼淚花花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墨連瑾,“瑾哥哥,你的頭發……”

蘇離蹙了下眉,自己男人被人用這種眼神盯,心里的小火苗像被澆了火油似的,蹭蹭的往上漲,出一步,把墨連瑾擋在自己后,隔開慕清歌赤的眼神。

“瑾哥哥……你變如今這樣,全是這個人害的,你怎麼就是不明白?就是個害人,你還如此執著于做什麼?”慕清歌的聲音更咽,對蘇離的恨意,又漲了幾分。

從小傾慕到大的男人,因為了一個人而花白了頭發,嫉妒得想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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