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赴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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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宴會過后,陸懷真收到了來自錦陣營的信,落款是錦王睿的名字,看字跡,是他的真跡。

上面明明白白的寫著讓陸懷真一人見面,有要事相商。

姜婉儀剛從門外進來,看見陸懷真的表不大好看,連忙走了過來,看著他手中的信,有片刻疑,很快,便懂了,這個信來得不善。

“陛下,這信有問題!”

姜婉儀神凝重起來,并不想陸懷真陷囹圄,看著信的落款,心里的怒氣充盈得快要溢出來了。

原以為錦王睿為人不錯,就算是立場不同,至不會做出什麼險毒惡之事,戰場之上,全憑本事罷了。

可沒想到,如今,他竟然約見陸懷真,還是只約他一人!

這一看就是有鬼!

陸懷真何嘗不知道?骨節分明的手抵著眉間,千萬思緒在腦海里纏繞,他的思緒七八糟的,說不上是什麼

姜婉儀從他的手中拿走信,并不想讓他去赴約,凝眉盯著信封,仿佛要將那信封看出個花來,又像是在尋找里面的端倪。

借著燭緩緩將信上的容念了出來,“明日子時,城外梧桐樹下相見……”

信還沒念完,卻倏然停了下來,將信湊近了些,瞇著眼睛,似乎是在查找著什麼重要信息,陸懷真狐疑的探過頭去,出聲問道:“這信有什麼問題嗎?”

他還在思考要不要赴約呢!

“等等!”姜婉儀端起燭臺,靠近了信,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陛下,你去赴約!”

前面還說著不讓陸懷真去,這會兒怎麼改變主意了?

眸微瞇,陸懷真心底的疑都快要溢出來了!

……

次日,敵軍并沒有什麼靜,秉持著敵不我不的原則,云澤的士兵都在照常訓練著,并沒有什麼異常。

這一天很快就過去了。

夜晚悄然而至,邊境的天空似乎不大一樣,比宮中的要亮上許多,一顆顆閃爍的星星點綴著,使得整片夜空奪目亮眼。

風簌簌地吹著葉子,拂過每一個角落,最終扯下一片梧桐葉,落在一位年的肩上。

著暗藍葉被云繡長袍,駐足在梧桐樹下,風吹起他的發影略顯孤寂,站在那兒,已了幅畫。

年一直在等,目卻時不時向暗,手執一柄火折子,靜靜的等待著。

事實上,年看似平靜,心里卻如熱鍋上的螞蟻。

“這過去多久了?”

一旁的叢中傳來不耐煩的聲響,那大胡子雙手持刀蹲在地上,蹲得他腳都麻了。

有待衛耐心的回道:“將軍,還有一刻鐘才到子時。”大胡子無奈的嘆了口氣,又繼續蹲著了。

錦王睿只瞥了他一眼便移回了目,向四周探看著,后頸早已滲出冷汗。

他送的信。。。。。。

只希他別在子時來!

等了一刻左右,終于是到了子時,可仍舊沒人前來,梧桐樹下始終只有錦王睿一人,他忽地松了口氣,的拳頭里全是冷汗。

“我都說了,他不會來的。”錦王睿是在對草叢里的大胡子說的,他沉著臉,很是不悅,他不是沒嘗試過反抗,可這大胡子卻將他打了一頓,非他寫信。

無奈之下,錦王睿只得寫了那信。

大胡子聞聲,終于起,這一起,整個人眼前一黑,險些倒了下去,旁邊的侍衛連忙扶著他,勸說道:“看來當真不會來了,將軍,我們在這兒等著也不是個辦法,先走罷!”

那大胡子連忙點了點頭,看向那錦王睿時,冷嗤了一聲,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看來這家伙兒人緣兒也不怎麼樣嘛!害得老子白白蹲了這麼久,都麻了!”

冷風一吹,他冷得發上的抖起來,油膩膩的,大胡子聳了聳肩,連忙領著后的一大堆蓄勢待發的士兵離開了。

而錦王睿就跟在最末端,他眸一閃,在眾人沒察覺他時,暗暗離了隊伍,折了回去。

既然陸懷真沒有在子時來,可能他已經看懂了那封信了。

又興許他一開始就不打算來。

錦王睿將所有可能都暗暗想了一遍,可無論如何,他都得回去等著。

剛回到梧桐樹下時,他還有些不安,擔心,那大胡子再折這回來,又等了片刻,那大胡子并沒有回來,他才放下心來,直接坐了下來,與剛開始時的張不同,此刻心境平緩得出奇。

等了一會兒,一抹與暗夜特別相近的暗從黑暗中緩緩朝他走來。

是陸懷真。

他來了!

錦王睿的眉頭上挑,儼然染上了喜悅之意,他沒想到陸懷真真的看懂了那封特制的信,激之余,他連忙站了起來,恭恭敬敬的沖陸懷真行了個禮。

“還好,還好,我就知道陛下是個聰明人!”

錦王睿慶幸著,陸懷真卻勾了勾角,緩緩搖了搖頭,“不是我發現的,這得多虧了婉儀,若不是發現那封信是特制的,專門拿在燭火上烤了一番,才察覺到那封信真正想要表達的意思。”

聽著,錦王睿眼眸亮了亮,似有些意外。

陸懷真正了正,凝神問道:“此番喚我前來有何事?”

“我想……當王。”

錦王睿直言不諱的說著,開口便是讓人驚掉下的話語,可陸懷真卻是一臉的平靜,甚至沒有毫意外。

只是淡淡的問了句,“為何?”

錦王睿抬眸,著漫天星塵,腦海里浮現出榮影,“因為有想要保護之人,不顧一切都想要在一起之人,興許只有到了那個高位,才能……”

他沒再繼續說下去,陸懷真卻全然明了他的意思,肯定的點了點頭,眸中滿是贊許,他能夠明白錦王睿的想法。

“想清楚了?”陸懷真又問。

只見,景王睿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眸中滿是堅決,仿佛沒有什麼能夠阻攔他。

陸懷真點了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錦王睿卻倒吸了口涼氣,那大胡子下手極重,可面上卻看不出什麼來。

陸懷真皺了皺眉,臉有些難看,“他們怎麼敢以下犯上?”

錦王睿嘆了口氣,“不寵的皇子罷了,人人都能踩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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