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麼?”
聽到蕭傾月如此說,夜瑾煜心下一,忙開口問道。
“我……”見他看穿了自己的心底所想,蕭傾月抿了抿,道,“我想殺了他!”
若是此刻一眾朝臣在這里,只會覺得是在異想天開。
紫鶴軒的武功之高,早已經超乎了他們的理解范圍,就連經百戰的李將軍都不是他的一招之敵,就憑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居然想要暗殺紫鶴軒,真是癡人說夢!
便是夜瑾煜,在聽到的想法之后,亦是沉默了許久,才開口道:“我陪你去!”
“不!”聞言,蕭傾月忙搖頭,道,“他對我沒有殺氣,可對你卻有!”
敏銳如,自是覺到了紫鶴軒在看向他們二人之時,目的區別。
“就算是這樣,我也必須陪著你,否則,你功的把握,不足一!”而就算是加上他,也不過是多了一而已。
想到這里,夜瑾煜不覺苦笑,可以說,這是一場奔赴向死亡的刺殺,他所能夠做的,也不過是陪著蕭傾月,不讓獨行,同赴九泉,僅此!
想要刺殺紫鶴軒的,自然是不止他們兩人。
與此同時,帝寢殿之中,東秦皇一寒氣地站在窗前,看著窗外未曾融化的白雪,眼中亦是濃得化不開的冰。
他的后,正是方才接住了李將軍的龍影衛之首領。
“若是讓你帶領一眾龍影衛前去刺殺那北秦國師,你有幾把握?”
龍影衛首領聞言,回憶了一下之前紫鶴軒和李將軍對招的經過,慚愧地低下頭道:“回皇上,屬下只怕亦非是這北秦國師的一招之敵。”
“便是集所有龍影衛之力,也沒有把握嗎?”東秦皇眼中的寒冰愈發濃厚,聲音冷凝地問道。
“即便是襲,也只有不到三把握!”龍影衛狠狠一咬牙,還有一句話沒有說的是,就算是這樣,也是拼得一眾龍影衛以傷換傷,以命換命的結果。
而雖然龍影衛沒有說出口,但東秦皇卻依舊是聽出了他的未盡之語,默然須臾,方擺了擺手道:“你們先下去吧!讓朕靜一靜。”
“是!”龍影衛應聲退下。
帝寢殿,東秦皇形越發蕭瑟,他很清楚,蕭傾月對于夜瑾煜而言,意味著什麼,更清楚,夜瑾煜對于紫南笙來說,是怎樣的存在。
雖說那些朝臣口口聲聲要和紫鶴軒談判,只出蕭傾月一人,可是東秦皇明白,蕭傾月和夜瑾煜,早已經是一的存在,蕭傾月若是死了,夜瑾煜也絕不會獨活。
而就算蕭傾月沒有死,離開了,夜瑾煜也只會是與從前一般的行尸走。
且不說夜瑾煜這邊,便是武侯那邊……
這幾十年來,若非是有武侯鎮守邊關,使得其他國家即便再如何虎視眈眈,也只能收起狼子野心,只怕東秦國早已經為了其他強國的口中。
武侯對蕭傾月這個兒的珍,有目共睹,東秦皇很確定,若是他敢下旨將蕭傾月出去,武侯便是再如何忠心耿耿,也會因此而做出無法想象的事來。
他為帝王,又怎能做出寒了這個忠臣之心的事來?
可以說,東秦國可以沒有他這個國君,但不能沒有蕭傾月和夜瑾煜!
但偏偏,紫鶴軒要的,就是蕭傾月和夜瑾煜!
這本,就是一個無解的題。
除非,紫鶴軒死!“皇上……”寂靜之中,方公公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李將軍求見。”
李將軍?他不是重傷了嗎?不好好養傷,還跑來求見做什麼?東秦皇皺了皺眉,道:“傳!”
“老臣參見皇上!”重傷的李將軍,面蒼白,氣息不穩地走了進來,蹣跚著就要跪下。
“老將軍無須多禮,坐吧!”東秦皇指著一旁的椅子,示意他落座,而后開口問道:“李將軍既然重傷,就該好好養傷才是,有什麼事,讓人傳達一聲便可,何須再拖著重傷之前來?”
“老臣無能,竟是連北秦國師的一招都無法接下,無法為皇上分憂,著實深愧疚,本該是無面見皇上,只是,想著那北秦國師的要求,著實無法安心躺著,所以不得不再走這一遭。”
李將軍面上滿是慚愧之,眼中亦滿是不安。
“李將軍無需這般,那北秦國師本就是靈族之人,我們無法對敵,乃是意料之中的事,甚至,若非是李將軍大義以自重傷為代價,只怕朝臣們尤無法看出那北秦國的狼子野心。”
雖然,朝臣們被激出來的和傲骨,很快地又因為紫鶴軒的無敵之姿被打了回去。
李將軍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當下目一暗,開口問道:“皇上,可是打算讓龍影衛前去刺殺那北秦國師?”
對于李將軍能夠猜到自己的打算,東秦皇并不意外,畢竟,這是他們之前就有討論過的。
“沒錯,朕的確是有這種打算。”
東秦皇點了點頭,帝王之威,不覺從他的上散發出來,就算是拼得兩國戰,那至他們東秦國并不懼任何國家。
只要,沒有靈族之人這種超然于世的高手,破壞了平衡。
是以,眼下,他必須先行鏟除了紫鶴軒。
“皇上,龍影衛,只怕要讓皇上失了!”作為和紫鶴軒正面對抗過的人,李將軍很清楚紫鶴軒的實力,雖然這話說出來,有損士氣,且很有可能怒了東秦皇,但他卻不得不說。
聞言,東秦皇并未發怒,而是無奈地點了點頭,道:“朕很清楚,但如今,也只有這一個辦法,可以試試了!”
李將軍沉默了須臾,終是開口問道:“皇上,若是龍影衛這一行失敗了,很有可能怒了北秦國師,屆時,只怕就算皇上想要如同那些大臣們所說的,與其協商,只出蕭傾月一人,怕是也無法善了此事了!”
聽他這麼說,東秦皇苦笑一聲,說道:“李將軍所言,朕可曾沒有想過,可在朕看來,出蕭傾月一人,和將瑾煜一起出,并無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