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瑾煜和蕭傾月之間的“一生一世一雙人”,李將軍自然也是知道的。
甚至,曾經為蕭潤青麾下的大將,他對于蕭傾月的護,不亞于親侄一般。
若是可以,他又怎麼忍心看著蕭傾月就這麼當做了犧牲品,給北秦國師。
“皇上,如果……龍影衛也無法殺死那北秦國師的話,就只能把蕭傾月出去了!”雖然很不愿意,但李將軍還是說出了自己此番的來意。
聞言,東秦皇子猛然一震,威嚴的眸子之中滿是不敢置信地看著李將軍,聲說道:“李將軍,你可知道,出蕭傾月,對于我們東秦國而言,究竟代表了什麼嗎?”
李將軍閉了閉眼,狠狠一點頭,道:“老臣又如何不知道呢?一旦出蕭傾月,那麼,煜王殿下只怕也……還有武侯,武侯也就此和我們離了心……可是,若是不出去,首當其沖的,便是皇上你……”
“哈哈哈哈……”聞言,東秦皇慘然一笑,虎目之中有水澤閃過,他沉聲道,“若是朕的命,可以解開這個死局,那朕一死,又有何惜?”
“皇上對蕭傾月的護之心,老臣明白,武侯更是明白,只是那北秦國師點明了就要蕭傾月,否則,事又何至于如此棘手。”李將軍只覺滿心郁結,若非自己等人不是紫鶴軒的對手,又何至于如此憋屈。
“朕寧愿他要的,是朕的公主。”東秦皇抬眸看著四周的飛檐峭壁,他擁有著十幾個兒,這些兒生來就是東秦國的公主,盡了皇家的富貴榮華,自當負起為皇家公主的責任。
在國家存亡之際,需要們犧牲的時候,們也不能有任何怨言。
可是蕭傾月卻不同,自就遠離了京城,未曾過侯府嫡當有的榮華顯貴,便是回到京城之后,也用一的醫,治好了夜瑾煜的陳年舊疾,更救了他這個皇上。
救命之恩,尚且未報,如今讓他再下旨要犧牲自己,他又怎能開得了這個口?對于東秦皇的話,李將軍亦是頗為贊同:“老臣也愿,北秦國師要的,是臣的兒孫,皇上,臣雖然重傷,卻還有一戰之力,就讓臣,和龍影衛一道前去刺殺那北秦國師吧!”
聞言,東秦皇心下一,搖了搖頭,道:“你的傷勢之重,朕早已經聽太醫說了,你還是好好養傷吧!朕還希,你再輔佐朕幾十年呢!”
“皇上千秋萬代,正是盛年之時,可臣已經老了,如今還能夠有機會為皇上效力,為東秦效力,是臣的福分,至于此番前去,是生是死,老臣早已經看開了,老臣無能,但哪怕就算是以為盾額,至能夠給龍影衛他們增加一勝算,還請皇上恩準。”
言畢,李將軍站起來,于東秦皇面前跪倒……
是夜,歇在別院之中紫鶴軒,一反常態地坐在院子中,賞雪品茶,看著天際的彎月,角勾著一若有似無的笑容。
“父親,你今夜還不睡嗎?”
一旁的夜瑾堯見他如此,不由疑地問道。
他雖然和紫鶴軒相的時間并不長,但每每天黑之后,紫鶴軒便回房或是休息,或是練功了,如同今夜這般,直接坐在院子里喝茶的,卻是極為見。
“今夜會有客人來,在房間里招待客人,終究不方便,還是院子里寬敞點。”紫鶴軒不不慢地為自己斟上一杯茶,滿是深意地說道。
“客人?”夜瑾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這里可是北秦國在東秦國的別院,有客人來,莫不是北秦國又來人了?怎麼會是晚上到的?
心中雖然嘀咕著,但夜瑾堯卻不敢再多問,畢竟紫鶴軒的晴不定,他一直沒有琢磨,是以,小心翼翼地問道:“那兒子可要先回房回避?”
“無妨,你想回去或是想要留在這里,都可以。”紫鶴軒輕輕晃著手中的酒杯,眸中滿是戲謔之,似是心極好。
見他如此,夜瑾堯不由地大著膽子說道:“既是如此,那兒子便在這里陪著父親。”
夜瑾堯從來都是一個自負聰明之人,是以,在看到紫鶴軒難得出親和笑意的時候,自然是想要借著這個機會和他多多親近。
畢竟,雖然他們二人有緣關系不假,但還是需要培養的,說不定,他將這個便宜父親哄開心了,他就會帶著他回到那個神仙之地所在的靈族去,從此,他就一躍為,比外界帝王還要尊貴的所在了。
最重要的是,只有他也練就了如同紫鶴軒這般的高深武功,才能夠為所為!
才能夠……得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看到夜瑾堯小心翼翼地在自己的旁坐下,紫鶴軒微微一挑眉,凌厲的眸子仿若能夠徹人心一般掃了他一眼,將他的心思盡收眼底,道:“你想留著,就留著吧!自己注意點就好!”
夜瑾堯聞言忙點了點頭,只當他是擔心自己的莽撞會沖撞了北秦國的來人,心中不由輕嗤一聲,他可是被東秦皇當做儲君培養了十幾年的人,在待人事方面,只是做得滴水不,哪里需要擔心出岔子。
想到這里,夜瑾堯心中更是自得,自覺自己為紫鶴軒的兒子,就算是討好,也是那北秦國來人需要討好他才是。
時間在兩人的煮茶品茗之中不知不覺過去,轉眼,就已經到了夜半時分。
就在夜瑾堯懷疑,紫鶴軒是否記錯了日子之時,卻見紫鶴軒緩緩抬起頭,朝著夜深開口了:“既然來了,就都出來吧!何必再藏頭尾的?”
“不愧是北秦國師,居然這麼快就發現了我們!”
隨著一聲話音落下,數十道人影,如同鬼魅一般,出現在院子四周,赫然是將整個院子包圍了個水泄不通。
見此一幕,夜瑾堯面陡然一變,不過一眼,就認出了,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東秦國最為神而強大的龍影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