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三請求東秦皇,不要讓蕭傾月跟著紫鶴軒離開,而無果之后,妃終于在東秦皇幾乎要耐心用盡的時候,放棄了。
多年后宮的生活,早已經讓得妃對人心的揣登峰造極,心知即便自己再如何請求,也已經改變不了東秦皇的決定。
甚至很有可能會將他因為蕭傾月而對自己產生的愧疚分,都磨滅干凈。
是以,只能楚楚可憐地了眼角的眼淚,強歡笑地用一雙淚目凝視著東秦皇道:“若是……真的沒法避免讓月兒去北秦國,那麼,皇上能不能恩準,在月兒離開之前,讓臣妾再見月兒一次?”
見如此真意切的模樣,東秦皇哪里還能夠說得出拒絕的話,當下點了點頭道:“之前瞞著你,是因為怕你因為太過擔心月兒,而傷了子,如今你既然都已經知道了,那朕自然是不會再阻止你們兩人見面,回頭朕便讓人去接月兒進宮來,與你相聚。”
“多謝皇上!”妃盈盈福行了一禮,地退了下去。
正在武侯府中準備著前往北秦國所需的蕭傾月,在聽完前來傳旨的方公公的話之后,眸微微一閃:“你是說,妃今日才知道我要去北秦國之事的?為此不惜冒著惹怒皇上的可能,一直侯在書房求見?”
“沒有錯!”聞言,方公公嘆一聲,道:“妃娘娘子本就不好,若不是奴才特意讓人搬了椅子讓歇著,只怕都堅持不到皇上召見。傾月小姐,皇上也是擔心妃娘娘因為你的事憂傷過度,這才一直瞞著的,既然現在妃娘娘已經知道了,你……”
“姨這般關心我,我自是應該前去見見的。”聞言,蕭傾月點了點頭,笑容深深。
得了肯定的答案,方公公也就不再逗留,而是急急回去復命,畢竟蕭傾月明日就要離開了,時間上頗為倉促,自是耽擱不得。
“小姐可是要去見妃?”
一直默默地在一旁伺候著蕭傾月的玉嬤嬤,在聽到他們的對話后,終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這可是姨好不容易才在皇上那里求來的機會,我自然是不能辜負了的心意的。”蕭傾月垂眸,不聲地整理著手中的各種丹藥。
“小姐……”玉嬤嬤囁嚅了一下雙,似是想要說些什麼,卻終究沒有開口。
見如此,蕭傾月眸微微一閃,于心中暗暗嘆息了一聲。
玉嬤嬤有事瞞著,一直都是清楚的。
只是,自從來到這個世界,玉嬤嬤一直都在邊無微不至地照顧著,從來不曾有過傷害的舉。
甚至幾次三番,在遇上危險的時候,都是拼了命地保護著。
也正是如此,明知道玉嬤嬤并非是表面上看來的那般簡單,卻也沒有問過玉嬤嬤什麼。
最多,也只是在回到京城這個暗洶涌的地方之后,逐漸地疏遠了玉嬤嬤,但即便如此,也是將其好生安頓在武侯府之中,讓玉嬤嬤過上了安度晚年的生活。
只要……玉嬤嬤不做出什麼讓寒心的事,就絕對可以生活無憂。
就在蕭傾月以為,玉嬤嬤會繼續如同以往一般,不再繼續開口的時候,突然聽說道:“小姐,既然明日你就要去北秦國了,今日就早點休息吧,妃那里,還是別去了吧!”
“姨好不容易才求得皇上答應了的事,我說不去就不去了,豈非要讓姨傷心了!”蕭傾月角一勾,眸瀲滟地看向玉嬤嬤,道:“嬤嬤無需擔心會誤了明日的行程,我一切事宜都已經安排妥當了,明日直接上路即可。至于嬤嬤你,我已經和祖母說了,等我離開后,你就去祖母的院子里伺候吧!祖母會善待你的。”
聞言,玉嬤嬤面一白,急急問道:“小姐,你這是,不要老奴了嗎?”
“嬤嬤誤會了,只是……我這次前往北秦國,實在是太過危險,且歸期不定,帶著你,終究不方便,所以,嬤嬤還是留在侯府里比較好。”
“太過危險?”玉嬤嬤心頭頓時一,開口道,“以小姐的本事,居然也會有危險嗎?”
蕭傾月真正的份,乃是藥谷的谷主一事,玉嬤嬤自然是知道的,也正是如此,即便在知道蕭傾月要去北秦國的時候,玉嬤嬤也并沒有太多的擔心。
畢竟,以藥谷谷主的份,不管去哪個國家,都會到優待,不可能會有人想要和藥谷作對。
可如今,蕭傾月居然說會有危險,玉嬤嬤怎能不驚訝?“北秦國狼子野心,路人皆知,我和煜王此番前去,說的好聽一點是出使北秦國,實際上,不過是去為質罷了,自然是有危險的……”蕭傾月淡淡丟下這麼一句話,便轉離開,和星湖一道上了進宮的馬車。
“小……”
見馬車徑自離開,玉嬤嬤面連連幾變,無奈地長嘆一聲。
馬車上,星湖掃了一眼言又止的玉嬤嬤,低聲對著馬車的蕭傾月問道:“主母既然懷疑別有用心,可要我們盯著?”
“不用了……”蕭傾月搖了搖頭,道,“玉嬤嬤雖然有事瞞著我,但我能夠覺到,對我并無害心。”
一個人有壞心,或許可以瞞幾個月,甚至一年,但不可能十數年都藏得滴水不。
“是。”星湖畢竟只是一個下屬,方才那麼一句話,已經算是僭越了,如今見蕭傾月自有定論,便也不再多言。
武侯府和皇宮之間的距離并不遠,蕭傾月只是小憩了片刻,已經看到了巍峨的宮墻。
有了東秦皇的特許,馬車一路暢通地來到了芷宮的門外。
妃早已經準備了一桌盛的晚膳,此刻見得蕭傾月從馬車上下來,頓時紅了雙眼,迎了上去,親切地拉著的手,哽咽著道:“月兒,都是姨不好,居然這個時候,才得知了你要去北秦國的消息,若是姨早些知道,就算是拼得這條命,也絕對要阻止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