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這芷宮中,也有人想要對我不利!”
聽到蕭傾月最后這一句話,眾人的面皆是一變。
東秦皇面一沉,連忙問道:“傾月,你是說,這芷宮之中,有人想對你不利?是誰?”
妃驚訝地坐起來,掙扎著想要下地,急急說道:“月兒,你說姨的宮里有人想要害你?是誰,本宮絕不饒他!”
“姨……”蕭傾月眸深深地看著,角一勾,不答反問,“姨應該聽說過,我治好了夜瑾堯和皇上的事,所以,應該知道,我略懂幾分醫。”
說是略懂,那真是太過謙虛了,如今蕭傾月的醫絕,乃是一眾太醫們都公認的事。
而妃,自然也知道這一點的。
是以,在聽到蕭傾月這般問候,點頭,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道:“月兒如今有著好本事,姨自然是清楚的,姨很是為你高興。只是,現在我們最重要的,是把那個想要害你的人給置了!”
“姨別急,我既然提到我會醫,那麼這件事,自然是和醫是有關的。”
說著,蕭傾月對著而恰好趕到的太醫說道:“能否有勞李太醫,檢驗一下這地上被打翻了的飯菜?”
聞言,李太醫一愣,見東秦皇點頭,忙答應一聲,蹲下,開始檢查那摔了一地的飯菜。
妃在聽到蕭傾月的話后,面微微一變,眼中多了幾分傷的神,似是在而因為蕭傾月對的不信任而難。
“月兒,你這是……懷疑姨會在飯菜里下毒嗎?”
畫眉亦是激不已地上前道:“傾月小姐,你怎麼可以這樣想娘娘呢?娘娘今日為了你,不惜拖著自己病弱的,親自下廚做的飯菜,如今你卻莫名其妙地就讓太醫驗毒,就不怕娘娘因此而傷心嗎?”
見們二人如此,蕭傾月神淡淡,開口說道:“姨何必如此多心,我不過就是讓太醫檢查一下,也并非就說是你在飯菜里下毒了。且芷宮中這麼多人,如今又出了刺客的事,查一下飯菜有沒有下毒,也是對姨你的保護啊!”
聽到蕭傾月這麼說,妃張了張,無言以對地點了點頭,道:“既然你如此堅持,那就依你所言吧!”
在兩人言語之中,李太醫已經檢查完畢了一地的飯菜,開口道:“回皇上,傾月郡主,這些飯菜之中并沒有毒。”
聞言,東秦皇長松了一口氣,如果這些飯菜之有毒的話,那豈不是說明,芷宮之中也了藏污納垢的地方?
這些日子以來,宮中發生的事真的太多了,多到讓他這個帝王幾乎要產生自我懷疑了。
幸好……
然,就在他這口氣才松了一半的時候,卻聽蕭傾月指著一旁燃著的香爐問道:“能不能請李太醫再驗一驗那香爐之中的香?”
“月兒!”就在這個時候,妃聲音微微有些尖銳地響起:“你到底是在懷疑些什麼?莫非姨還會害你不?你……你這般,究竟將姨置于何地?”
“姨,我剛才已經說了,讓李太醫檢查這些,而并非是針對你……”未盡之語,蕭傾月盡數藏于一笑之中,只是眸淡淡地看著妃。
雖說這燭火早已經在侍衛沖進來之后,就已經重新點燃上,但不知是因為這屋子之中人數太多,還是窗外的風搖曳了燭火,影響了燭照明。
明明滅滅的照之下,妃那明明絕無瑕的容,此時看來,竟是莫名有了幾分森之,讓人想到了擇人而噬的厲鬼。
“月兒,你若是再這樣鬧下去,姨真的要生氣了!”
妃笑意清淺的不達眼底,面上依舊是那般的慈,說出的話卻是帶著幾分威脅:“你一直都是一個乖孩子,今日怎地就突然開始耍小子了,皇上本就已經為朝臣忙得很累了,怎能再浪費時間陪你鬧?”
見如此,蕭傾月斂去了角的笑弧,轉而看向東秦皇,問道:“皇上也覺得臣是在無理取鬧嗎?”
“自然不是!”東秦皇對蕭傾月自然是再信任不過了,以他對的了解,絕對不可能做沒有意義的事,既然堅持要李太醫檢查飯菜和香爐,那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這兩種東西,肯定有問題。
而妃這個時候卻一再阻攔,那麼……
“李太醫,還愣著做什麼?快去把香爐拿出來檢查一番。”
“是!”得了東秦皇的旨意,李太醫也就不再猶豫,直接來到香爐面前,打開香爐開始檢查。
看到這一幕,畫眉面連連幾變,下意識地轉頭看向妃,在看到對方冷凝的面后,抿了抿,眸中滿是深思。
不多時,李太醫已經將香爐之中的東西給檢驗出來了,神有些不解地上前稟報道:“皇上,這香爐看似普通的木蘭香,但里面卻多了一種名為旋雨花的藥材。”
“旋雨花?此為何?”東秦皇皺了皺眉,目如箭一般看向妃。
“皇上,臣妾也不清楚啊,這香一直是務府的人送來的,臣妾只是喜歡這木蘭香,所以一直在用著……”妃滿臉委屈地著臉上的淚水,哭得梨花帶雨,讓人心生憐惜。
一旁的李太醫沉了片刻后,道:“回皇上,這旋雨花并無毒,只是,其香氣極淡,尤其是在木蘭香的掩蓋下,幾不可聞,所以,臣實在想不明白,為何會有人在木蘭香之中添加了這旋雨花。”
李太醫為老太醫,自然很清楚后宮之中的各種骯臟手段,很多時候,往往是一件看似不起眼的小事,卻會為后宮之中暗害他人的手段。
且蕭傾月如此堅持要檢查這芷宮中的香爐,自然不會是無的放矢。
想到這里,李太醫徑自將不解的目,投向了蕭傾月。
后者見狀,微微一勾雙,開口問道:“李太醫行醫多年,想必定然聽說過,世間萬,相生相克之事,而這旋雨花雖說單用無毒,可若是和一些東西同時使用,卻是世間劇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