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蕭傾月的話,李太醫目驀然一亮,恍然大悟道:“郡主的意思是,這旋雨花若是與某些食配合使用的話,就會產生劇毒,對嗎?”
“沒有錯!”
蕭傾月點了點頭,指著地上的那被掀翻了的菌菇說道:“旋雨花若是與這菌菇之中的分結合在一起,就會為致命的毒,即便提前服下解藥,也會為了一個傻子……”
“啪!”不等蕭傾月的話說完,便聽到一個清脆的掌聲響起,赫然是一臉憤怒的妃,給了畫眉一個掌。
“畫眉,你是怎麼敢的?本宮從來不曾虧待過你,你怎麼敢背叛本宮,用這種下作的手段來謀害本宮和月兒?”
畫眉一臉不敢置信地捂著自己火辣辣的臉,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哭著喊道:“奴婢沒有,娘娘,奴婢真的沒有,求娘娘明察,娘娘對奴婢恩如泰山,奴婢又怎麼敢謀害娘娘?”
妃則是滿臉傷地看著,眼中是又氣又恨的淚水:“你也知道本宮對你有恩,可你為何還敢用這種見不得人的手段來害我們,如今你的手段已經被月兒給識破了,居然還不愿承認?莫不是,要本宮將你的父母弟妹都帶到你的面前,讓他們看清楚你狼心狗肺的真面目,你才愿意招供?”
聞言,畫眉子一震,猛然抬頭看向妃,一雙手地揪住了自己的褥,手背之上,青筋暴起,久久,才仿佛泄了氣一般,囁嚅地說道:“奴婢……奴婢只是氣恨傾月小姐……上次居然敢傷害公主,想要給一些教訓,這才……”
“你的意思是,你這是在為上次月兒鞭打了薏寧的事,所以才故意在今日下毒,謀害月兒?”妃眸一閃,面冷凝地看著畫眉,沉聲問道。
“沒錯……”
畫眉的眼睛一紅,目復雜地看著妃,斷斷續續地說道:“公主可是奴婢看著長大的……奴婢對娘娘……對公主一片忠心……自然是不忍心……看著公主被人欺負……”
妃的面終于緩和了幾分,繼而滿是無奈和痛惜地看著搖了搖頭,說道:“薏寧和月兒們,不過是孩子之間的意氣之爭,你怎麼就如此糊涂,就因為這一點,便對月兒下如此毒手,你……你真是氣死我了!”
說到這里,妃又轉過頭,看向東秦皇和蕭傾月,嘆息了一聲,道:“皇上,月兒,畫眉畢竟跟了我十幾年了,這次也是一時糊涂,才犯下如此大錯……”
“姨……”
不等的話說完,蕭傾月便突然出聲打斷了,開口問道:“我有幾疑問,既然畫眉是為了報復我,可這旋雨花,姨你也聞了,又如何能夠保證,你不會一起中毒呢?”
妃一怔,繼而無奈地說道:“月兒有所不知,本宮子一向不好,所以對于菌菇之類的東西,向來不吃,畫眉服侍了本宮十幾年,對本宮的喜好習慣了如指掌,這才會設下這樣一條毒計。幸好月兒你沒有事,否則,本宮就算是以死謝罪,去了九泉之下,也無去見你的娘親了……”
說到這里,妃終是忍不住淚如雨下,楚楚可憐地著錦帕拭著眼角的淚水。
“原來姨竟是不能吃菌菇啊……”蕭傾月角微微一勾,眼中一抹冷芒閃過,若是沒有記錯的話,剛才才坐下來的時候,妃就熱地夾了一筷子菌菇給的,當然妃用的,自然是公筷。
這到底,是巧合,還是別有居心的呢?
這個念頭只在蕭傾月的腦海之中一轉,便已經有了篤定的答案,只可惜……
“該死的奴才,居然敢謀害主子!”一旁的東秦皇在確定了畫眉就是那暗害蕭傾月的兇手之后,冷哼一聲,便要下令:“來人,將這個以下犯上,謀害主子的狗奴才,拉下去杖斃!”
聽到東秦皇的話,畫眉子一,面蒼白地癱倒在地,目絕地看著妃,雙微微一,終究是一個字沒有說出。
“不!不要傷害畫眉……”
就在這個時候,夜薏寧突然從外面沖了進來,一把將地上的畫眉抱懷中,哭著朝東秦皇哭求道:“父皇,你饒了畫眉這一次,好不好,雖然想要傷害蕭傾月,可是……可是蕭傾月不是沒有到傷害嗎?你為什麼還要杖斃畫眉?”
“什麼蕭傾月沒有到傷害?難道就因為傾月福大命大,沒有被畫眉害死,就必須饒過這個對起了殺心的奴才嗎?薏寧,你怎麼可以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你真是太讓朕失了!”
東秦皇目失地看著跪倒在地上為畫眉求饒的夜薏寧,這個兒一向極為他的寵,是以子養得頗為刁蠻。
原本在東秦皇看來,兒家刁蠻一些,也未必就是壞事,左右是一國公主,刁蠻一些,也有他這個當皇帝的父親護著,吃不了虧。
可如今看來,這夜薏寧已經不是刁蠻的事了,完全就是不分是非,恣意妄為。
“父皇,我只是不想畫眉被杖斃,有哪里不對了,更何況,如果不是蕭傾月上次以下犯上地對我手,畫眉又怎麼會對懷恨在心,這事明明就是蕭傾月先挑起的,憑什麼就要懲罰畫眉,而蕭傾月卻一點事都沒有!”
夜薏寧滿心不忿地開口,一雙眼睛充滿了怨毒地看著蕭傾月,若是目可以殺人,只怕蕭傾月已經被凌遲死了。
“住口!”
這一次,不等憤怒的東秦皇開口,妃已經出言阻止了夜薏寧繼續開口,上前一步,就要將夜薏寧拉起,一邊說道:“薏寧,你給我過來,上次的事,本就是你不對,怎麼可以怪到傾月的頭上,你若是再胡說八道,就算你父皇不罰你,本宮也要罰你了!”
“母妃,父皇如今要打殺的人,可是畫眉啊,畫眉可是跟了你十幾年,更是一直照顧我長大的人,我絕不容許就因為蕭傾月這個賤人,而被父皇杖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