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
蕭傾月眸微微一閃,朝行了一禮,神不悲不喜,不卑不。
“傾月,祖母想要問你一句,這北秦國一行,可是你心甘愿的?”蕭老夫人走幾步,來到的面前,目復雜地看著,開口問道。
顯然是沒有想到,蕭老夫人會突然有此一問,蕭傾月不覺一怔。
見沒有回答,蕭老夫人眸中便帶上了幾分疼惜,緩緩從懷中掏出了一個東西,握在手中,開口道:“你若是不想去,那便不去,我們蕭家……為了這東秦,流的已經夠多了,老如今就只有你這麼一個孫,豈能再眼睜睜地看著你踏上這條……不歸路,傾月,你且回房,老這就進宮去見皇上!”
言畢,蕭老夫人便準備踏上一旁管家駕過來的馬車。
“老夫人……”見此,蕭傾月忙拉住,開口說道,“我并沒有不愿意去……”
聽如此說,蕭老夫人形一頓,而有些不敢置信地轉過頭來,目灼灼地盯著:“你說什麼?”
“老夫人,不用擔心,我是自愿去而北秦國的。”蕭傾月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開口說道。
“你這傻孩子?你可知道,那北秦國,可是一個吃人的地方,你這麼一個花容月貌的孩子去了……”蕭老夫人又急又氣,恨不能一掌拍醒面前這個執拗的孫,偏生此刻的場面,卻不容失言失態。
見是真心的關心自己,蕭傾月燦然一笑,看著,開口說道:“老夫人,我有不得不去的理由,也有保護好自己的能力,你就安心在府里等著我回來吧!”
“你怎麼就不聽勸呢?”蕭老夫人聞言,還想再勸,卻在看到毅然決然的神后,心知自己已然無法改變的決定,只能皺了皺眉,掃視了一眼,的四周后,開口道:“既然你一定要去,記得把邊的人都帶上,除了當初煜王送給你那個婢之外,記得把玉嬤嬤也一定要帶上。”
聽刻意提起玉嬤嬤,蕭傾月眸一閃,低聲問道:“老夫人對玉嬤嬤很了解?”否則為何會強調自己必須帶上這個年邁得看起來無法照顧人不說,還需要別人照顧的老嬤嬤?“我對玉嬤嬤的了解,也并不是太多,只知道,并不若表面上看來的那般簡單,你父親也曾經說過,玉嬤嬤的手怕是在他之上。”
見蕭傾月這麼問,蕭老夫人老邁的眼中閃過一復雜之,見四周之人都離得極遠,這才微微一嘆,開口道:
“我曾數次試探過玉嬤嬤,想要探出的底細,卻一無所獲,唯一能夠確定的,就是絕不可能傷害你,甚至愿意為你的安危付出一切。這,也是我為什麼會提出,你這趟北秦國之行,把玉嬤嬤帶上的原因……”
當初蕭傾月才回府的時候,蕭老夫人故意命人鞭打玉嬤嬤,甚至多次責罰對方,為的就是能夠一步步出玉嬤嬤的真面目。
只是,誰能夠想到,如同玉嬤嬤那樣一個武林高手,居然甘心愿為了蕭傾月而忍下一切刁難責罰,一直留在武侯府,當一個備欺凌的下人。
想到這里,蕭老夫人四下觀了一番,卻并未見到玉嬤嬤,當下有些不解地看向蕭傾月。
后者見狀,角微微一勾,開口道:“不用找了,我已經把玉嬤嬤給趕走了!”
“什麼?你……你把給趕走了?”
聞言,蕭老夫人頓時大驚失,終是忍不住一掌拍在蕭傾月的臂膀上,滿心著急地道:“你這個孩子,怎麼這麼莽撞,那可是比你父親還要厲害的高手,多人就是求都求不來這樣一個靠山,你居然給趕走了?你……你真是氣死我了?你把趕去哪里了?我這就去把找回來保護你,相信以對你的忠心,一定不會因此而有任何的嫌隙的。”
“我既然趕走,自然有我的原因。”說到這里,蕭傾月目帶著幾分深究,看著蕭老夫人,神微微一,開口道,“老夫人應該聽說了,我昨日在芷宮之中,與妃一起遇刺之事吧?”
“聽說了,你沒有傷,就好……”蕭老夫人神一愣,似是沒有料到,蕭傾月會突然提起這件事,一時之間,竟是有些沒有收斂好臉上的神。
“老夫人是如何得知我沒有傷的?”蕭傾月忽而一笑,目凌厲地看著,將眼中那一抹慌盡收眼底。
“老自然是聽下人說的……”蕭老夫人輕咳一聲,只覺得此刻的目是如此的明亮,亮得足以將人心照得無所遁形。
“哦?我并未告訴福伯我沒有傷的事啊……”蕭傾月似是有所疑慮。
“自然是福伯看出來的……”蕭老夫人答道。
“可是我昨夜回來的時候,開門的并不是福伯……”蕭傾月說著,目帶著幾分輕嘲。
“你……”蕭老夫人頓時一噎,哪里不知道,自己這是被蕭傾月給套了話了。
“所以,老夫人是知道,昨天到芷宮行刺的人,究竟是什麼人吧!”蕭傾月眉峰一挑,說出了自己心中的定論。
見已經瞞不過,蕭老夫人無奈地點了點頭道:“沒有錯,昨夜到芷宮行刺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玉嬤嬤。”
且玉嬤嬤前去芷宮行刺一事,更是提前過來與通過氣,雖然沒有明言過,卻也有代言和托付蕭傾月之意。
對此,蕭老夫人自然是明了。
“所以,老夫人也以為,妃對我,并非是表面上的那般關心呵護?甚至,一直對我有加害之心了?”蕭傾月無奈地嘆息了一聲。
心中對原有一種說不盡的同,這留下的謎團,真的是太多了。
看似極盡關的姨,實則暗藏殺心。
看似老邁忠誠的嬤嬤,卻是武功高強另謀其主的武林高手。
而小時候一心想要逃離的,兇惡苛刻的祖母,卻是真正關心的人。
所以,到底還有什麼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