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你沒有一點自知之明地想要去襲蕭傾月,又怎麼會傷了你?夜瑾堯,你自作聰明也就算了,但是不要把其他人都當做傻子!”紫鶴軒冷笑一聲,毫不留面地揭穿了夜瑾堯的小心思。
“我……”夜瑾堯下意識就要否認。
“滾下去!”紫鶴軒面一沉,袖袍一揮,便是直接喝退他。
夜瑾堯強忍著屈辱轉退下,眼中,是令人心悸的怨毒之……
蕭傾月微微一勾角,揮手招來一個護衛,讓他去收拾干凈,自己則是來到紫鶴軒的旁,為他和夜瑾煜以及自己各倒了一杯茶水,道:“紫叔叔,你也別生氣了,要知道,朽木不可雕,孺子不可教,你現在還年輕,大不了,這個兒子不爭氣,回頭重新生一個便是,何必氣壞了自己。”
“呵呵……”
紫鶴軒直接被蕭傾月的得了便宜還賣乖給氣笑了,沒好氣地瞪了一眼道:“你當生孩子是這麼容易的事嗎?再說了,這畢竟是本座的脈,怎是說棄就能夠棄了的!罷了,我和你一個小丫頭說這個有什麼用,等你自己有了孩子,就能夠明白了!”
聞言,蕭傾月下意識地看了夜瑾煜一眼,面難得一紅,嗔怒地道:“紫叔叔這說的是什麼話,哪里有做長輩的人,和晚輩說這種話的?”
“難得見你這丫頭居然還有害的時候。”紫鶴軒掃了一眼,繼而目在看向一旁夜瑾煜的時候,溫褪去,而是帶上了幾分鶩之,顯然,他的溫和包容,并沒有給予夜瑾煜毫。
“我是孩子,自然該有孩子的矜持害啊!”蕭傾月理所當然地承認了,此時見那護衛已經收拾好了野兔,當下接過來,開始撒上調味料開始烤。
紫鶴軒看著嫻的手法,神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而蕭傾月和夜瑾煜則是默契地對視一眼,齊齊將目落在了那包扎完手臂,一臉沉地朝著這方走來的夜瑾堯。
這一次,夜瑾堯顯然是學乖了,過來之后,只是冷冷地瞪了蕭傾月一眼,便老老實實地在紫鶴軒的旁坐下,顯然是在等著蕭傾月的兔烤好。
畢竟,自養尊優的他,也不愿意去吃那邦邦的干糧。
如今的他,上已經不見之前的怒火與怨毒,只是一雙眼眸深沉地掃過四周,不帶一。
顯然,之前的事,已經在他的心中留下了嫌隙。
這點嫌隙,如今或許并不能起什麼作用,但在必要之時,卻很有可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蕭傾月表示,很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接下來的兩日,蕭傾月沒有再對夜瑾堯出手,過猶不及這個道理,自然是清楚的,在沒有十足的把握之前,不會去挑釁紫鶴軒的忍耐度。
而夜瑾堯顯然也不敢再作死地自討苦吃,他可是比蕭傾月更加害怕惹怒了紫鶴軒,否則,他只會落得一個無可去無家可歸的下場。
在兩人都刻意避讓的況下,總算是過了幾天相安無事的路程。
“前面不遠,就是兩國的界之了。”
這一日,在穿過一片山脈之后,隊伍來到了邊界之。
看著面前并不陌生的環境,蕭傾月心頭一跳,下意識地朝著烈軍
軍營所在的方向看去。
雖然相隔還有一段距離,但因為此時居高臨下的原因,烈軍軍營中的旗幟約可見。
看著那于寒風之中飄揚的軍旗,蕭傾月心中升起無盡的思念,眼前不覺浮起了蕭潤青那瀟灑俊的容,以及那滿是寵的一聲聲“月兒”。
“月兒!”
就在陷回憶之中的時候,又是悉的聲音傳來。
果然,思念是有形的,居然都因為太過思念,而產生幻聽了。
“月兒!”又是一聲悉的聲音傳來。
蕭傾月形一震,不,這不是幻聽,是父親,父親居然真的來了。
下意識的轉頭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便見一戎裝的蕭潤青與兩個副將,以及一眾烈軍的將士們,正整整齊齊地立于一旁,目帶笑地看著這方。
“父親!劉副將!李副將!”
看著面前悉的面孔,蕭傾月心中一驚,他們怎麼來了?
“你們……你們怎麼來了?”
想到這里,蕭傾月下意識地轉眸看了一眼紫鶴軒所在的馬車,卻見他已然掀了簾子,緩步走了下來。
“本侯的兒要出使北秦國,本侯這個做父親的,又怎能不來看看?”蕭潤青冷哼一聲,口中雖然明顯地表達著不滿,但一雙眼睛,卻滿是關切地上下打量著蕭傾月,見氣并無不妥,甚至比之上次相見的時候要好上不,這才微微放下心來。
“沒有錯,傾月小姐是為了我們東秦國出使北秦國,我們自當前來相送!”劉副將等人亦是齊聲說道。
“父親,劉副將,李副將,大家請放心,我很好!”蕭傾月急急沖上前,撲進了蕭潤青的懷中,聲音微微帶著哽咽道,“父親,我好想你。”
原來,被自己的親人放在心尖上的覺,是如此好,紫鶴軒究竟有多麼可怕,父親自然是再清楚不過的,可他還是義無反顧地來了。
“為父的也想你,所以來了!傻丫頭……”蕭潤青輕輕地擁著蕭傾月,抬手了的腦袋,只覺得一顆心得不像話。
“我才不傻呢,我只是……父親,你不該來的。”蕭傾月抿了抿,在最初的緒戰勝理智后,此刻理智回歸的,開始冷靜地分析如今的局勢。
如今和蕭潤青的之深,已經被紫鶴軒看眼中,等于自己送上了一個把柄給紫鶴軒了。
若是對方要拿蕭潤青來威脅的話……
似是看清楚了的顧慮,蕭潤青微笑著拍了拍的肩膀,以目示意不用多心,這才抬頭,看向一旁于不遠站定的男子,朝他抱拳行了一禮道:“北秦國師,久聞大名,終于得見,不勝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