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潤青的口中雖然說著“不勝榮幸”,但一雙虎目卻是鋒利如刀地
直指紫鶴軒。
一氣勢如虹,毫不掩其散發出來的敵意。
見此一幕,紫鶴軒角一勾,笑容淡淡,神孤傲,顯然未曾將蕭潤青看眼中。
在他看來,外界之人,縱使再如何強大,于他們靈族之人而言,也不過就是螻蟻,和強大一點的螻蟻的區別而已。
“你就是傾月那丫頭的父親?”紫鶴軒緩緩踱步上前,上下打量了一番蕭潤青,須臾,方點了點頭道,“不錯,雖然弱了一些,但也尚可。”
若是此刻有靈族之人在此,定然會震驚,蕭潤青一個外界之人,居然會得了他的一句“尚可”之評價。
畢竟,紫鶴軒此人一向對外界之人最是鄙棄不已,人會在意螻蟻的存在嗎?顯然不會,甚至,心不好的時候,還會用踩死幾只螻蟻來發泄不好的緒。
“北秦國師既然知道本侯乃是月兒的父親,想來也應該知道本侯今日過來的目的了?”蕭潤青說著,握著手中長槍的手微微一。
“哦?”紫鶴軒眉峰一挑,頗有些意外,“你這是,想要和本座手?”
“父親……”蕭傾月亦是心中一驚,紫鶴軒的武功之高,已然是不爭的事實,蕭潤青若是要與其手,只怕后果不堪設想。
蕭潤青豪邁一笑,開口道:“北秦國師說笑了,我蕭潤青不過是一個凡夫俗子,又怎是靈族紫家人的對手,本侯一生戎馬,無長技,也只會一些帶兵遣將的活而已,所以……本侯要和北秦國師比試的,自然是排兵布陣之事!”
聞言,紫鶴軒尚未開口,夜瑾堯便是一驚,忙出聲道:“父親,小心有詐!”
誰人不知道,武侯用兵如神,百戰百勝,若非是東秦國積弱已久,加上四周強國虎視眈眈,只怕東秦國早已經了諸國之首,何來今日如此憋屈的境地。
而此時此刻,蕭潤青提出要比試排兵布陣,調兵遣將,顯然就是以己之長攻他人之短,果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端得是狡猾無比。
“比試排兵布陣?”紫鶴軒不由地有些意外,負手而立,不以為意地問道,“如何個比試法?”
至于一旁的夜瑾堯開口,卻是直接被他忽視了,他堂堂靈族紫家之人,若是會怕了一個外界之人,豈非是貽笑大方。
蕭潤青長槍一揮,指向紫鶴軒后一干北秦國的士兵,開口道:“北秦國師后將士人數為三千人,而本侯帶來的將士,亦是三千人數,就以北秦國師回北秦國的這一路之上為戰場,你我雙方,來進行一場無規則比試,如何?”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劉副將等三千將士齊齊上前一步,聲勢如雷,氣勢肅殺地看向這方,僅僅是這麼一個舉,便足以看出烈軍的赫赫威名,絕非空來風。
“無規則比試?”紫鶴軒神一,挑眉看向蕭潤青,道,“若是本座沒有猜錯的話,即便是無規則,怕是也不允許本座出手的吧!”
聞言,蕭潤青長笑一聲,目不卑不地迎向他的,開口道:“北秦國師說笑了,及時將士們的比試,我們主帥自是不該出手的,更何況,以北秦國師你的手,若是出手了,這些將士們,哪里還需要比試?”
“哈哈哈哈!”
聽他這麼說,紫鶴軒不由仰頭大笑幾聲,神態之中,之前的傲慢倒是褪去了幾分,反而帶上了幾分興致:“也好,本座也很想看看,你這個在外界威名赫赫的武侯,究竟是如何的用兵如神!”
“本侯,亦是很期待,紫家之人的謀略大才!”蕭潤青微微一瞇雙眼,將眸中冷芒盡數斂于眸底。
敢欺負他的兒,就算是武功不如對方,他也要狠狠地折去對方的傲氣,讓對方知道,他蕭潤青的兒,從來不是好欺負的。
“既然如此,那就直接開戰吧!”紫鶴軒懶懶揮了揮手,毫不覺得,自己拿北秦國的將士當做棋子,有何不妥。
甚至,于他而言,若非是為了靈族之人的面著想,這三千北秦國的將士全部都死了,他也不會皺一下眉。
“北秦國師別急,既然比試的是排兵布陣,自然不該是就這麼暴的兩軍對戰,而是講究兵法謀略,所以,北秦國師大可先行兩個時辰以作布局,也當……是本侯給北秦國師的見面禮吧!”蕭潤青頗為大氣地開口道。
“武侯如此說的話,那本座若是不回一個禮,豈非是墮了我靈族之人的氣度了?”紫鶴軒是何等傲氣的人,蕭潤青都如此說了,他自然不會平白了這麼一份對他來說,不算禮的禮。
對此,蕭潤青只是笑而不語,目不閃不避地看著他,雖不言語,卻仿佛能夠悉人心。
見此一幕,紫鶴軒不覺被氣笑,顯然,雖然兩人這一番際,在言語機鋒之上,他已經一再落了下風,被蕭潤青步步牽著鼻子走了。
偏生,蕭潤青每一句話,都恰到好地捧著他,讓他想要拒絕都做不到。
“北秦國師言重了,蕭潤青何德何能,豈能得起靈族的回禮,只是,既然北秦國師如此誠意,我若是拒絕了,豈非罪過。”
蕭潤青笑容真摯地看著紫鶴軒,在他幾近鐵青的面下,開口道:“既然如此,不如,在我們比試的這段時間里,北秦國師就讓月兒留在我邊,畢竟我們父也有好長時間沒有見面了,想必,北秦國師看在我們父的面上,也是不會拒絕的吧!”
“呵呵……”
紫鶴軒終于被氣笑了,合著蕭潤青繞了這麼一個大圈子,就在這里等著他呢!
果然不愧是滿肚子謀詭計的戰場老將,這心眼多的,只怕是眼睫拔下來都是空心的吧!
“武侯都這麼說了,若是本座再不同意,豈非就了那不近人之人了?”
“多謝北秦國師全!”聽他這麼說,蕭潤青也不客氣,直接開口道謝,將他尚未出口的話,就這麼堵在了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