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鶴軒走了。
氣沖沖地走了!
他很確定,自己若是再繼續留下和蕭潤青糾纏下去,怕是會忍不住自己的脾氣,直接一掌拍過去。
若是一不小心將蕭潤青給拍死了……
怕是蕭傾月這個小妮子,絕對和自己沒完!雖然,紫鶴軒也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在忌憚蕭傾月什麼,會因為這般再三忍讓,甚至任由自己被蕭潤青用言語機鋒得一退再退,做出了連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讓步。
“父親,那蕭潤青分明就是故意設了這麼一個圈套,等著你主往里面鉆,你又何必如了他的意,照我說的話,還不如直接把蕭潤青給殺了算了,若是北秦國的皇帝知道你殺了蕭潤青,定然會極為高興的,到時候,父親就是北秦國的大功臣……”
夜瑾堯在看到紫鶴軒非但沒有趁這個機會殺了蕭潤青,甚至還真的“寬厚仁慈”地將蕭傾月給留在了蕭潤青那一方,讓他們父團聚,這位前東秦國太子,頓時滿心的不解和反對。
在夜瑾堯看來,若是紫鶴軒直接把蕭潤青給殺了,拎著他的人頭回了北秦國,那可是為北秦國除去了最大的絆腳石,到時候,北秦國皇帝還不樂得給紫鶴軒大大的賞賜嗎?就算紫鶴軒自視清高,不要這些賞賜,那也可以轉贈給他這個兒子啊!
正好自己現在不是東秦國的太子了,轉到北秦國去當一個異姓王,也算是彌補了一下自己的損失嘛!“住口!”
然而,就在夜瑾堯想翩翩的時候,紫鶴軒卻是面冷沉地開口喝道:“什麼時候,到你來教本座做事了?就憑北秦國的皇帝,也想讓本座當他的劊子手來討好他?還北秦國的大功臣?什麼時候,本座居然了北秦國的臣了?不會說話,就說,若是再胡言語,管不住你那張,本座不介意直接割了你的舌頭!”
左右,割了他的舌頭,也不妨礙他的計劃進行!
“父親……”夜瑾堯心慌意地憋紅了一張臉,喃喃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然而,紫鶴軒卻是已經沒有心再聽他的廢話,直接揮手打斷了他,轉而看向后的護衛首領:“你什麼名字?”
那首領見高貴的靈族之人終于問起他的名字,忙激地回答道:“屬下武建,見過國師。”
“武建……前方那個山坡,等下你就帶著眾人,于那至高埋伏著,務必要在第一次鋒的時候,給對方一個慘痛的教訓,你,可能夠做到?”
雖說和蕭潤青的對決,并非是在他自己的武力之上,但也正是如此,紫鶴軒卻有著別樣的激。
畢竟,只有在敵人最擅長的領域,將其擊敗了,那所獲得的就,才是最為暢快的!
紫鶴軒已經開始期待,蕭潤青的烈軍,在被自己指揮的人馬給擊敗之后,會是怎樣一副神。
將那樣一個傲骨錚錚的人擊敗,心一定會極為妙的。
一直端坐于馬車之中的夜瑾煜懶懶地落下手中的車簾,角勾起一淡淡的笑意。
無論是夜瑾堯的急功近利,還是紫鶴軒的自信滿滿,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如今的夜瑾堯,沒有了為東秦國儲君的榮耀加,沒有了隨聽命的暗衛,再失去了紫鶴軒的好,猶如是一只沒有牙的老虎。
不,應該說,他從來不配被稱之為一只老虎,頂多只能算是一只喪家之犬,沒有了主人的庇護,他頂多也就只能惡心人的吠吠而已。
至于紫鶴軒,若是他真的不管不顧一切地對蕭潤青出手,他們還真的拿他沒有辦法。
但如今他,已經在蕭潤青的邀約下,與他進行兵法對決,那夜瑾煜便完全放下心來了。
哪怕紫鶴軒是靈族出,背景再如何神,個人武功再如何高強,但在行軍布陣之上,對陣蕭潤青為一個打了一輩子仗的武侯,還真的沒有任何勝算。
更何況……
想到方才紫鶴軒的話,夜瑾煜微微一笑,頗為愜意地閉上眼睛,開始假寐……
與此同時,留在原地的蕭潤青,并未如同紫鶴軒所以為的那般,殫竭慮地想著該如何應對接下來的對陣,而是滿心歡喜地為自己的寶貝兒準備著午膳。
“來,月兒,嘗嘗爹烤的這個味道怎麼樣?告訴你,爹別的手藝沒有,但是這烤的野味,絕對是一絕,畢竟這麼多年來,爹每每行軍之時,都會抓來野兔野的烤來吃,這數十年練就的手藝,就算是宮中的廚,也比不上,快嘗嘗……”
蕭潤青一邊說著,一邊趁熱撕下一只遞給了蕭傾月,目殷切地看著,顯然是在等著的評價。
蕭傾月舉起手中的,啃了一口,頓時只覺滿口生香,連連點頭道:“外焦里,鮮多,真的是太好吃了,爹,你說的沒有錯,就這烤,就算是宮中的廚,也絕對比不上你!”
“哈哈哈,喜歡吃就多吃點!”蕭潤青說著便將另外一只,也撕下來給了。
“侯爺……”一旁劉副將和李副將見狀,頓時眼地看著蕭潤青手中的烤。
雖然他們這邊也抓來了野烤,但他們的手藝,卻是完全比不上蕭潤青的,這聞著他手中烤的香氣,哪里還忍得住。
“瞧你們那德行!”蕭潤青見狀,冷哼一聲,將手中的烤丟給他們,隨后,再次一手抓過他們手中的烤,開始擺弄起來。
他的肚子里可是自有著一筆賬,上最好吃的,就是,他家月兒只吃兩只,顯然是不夠的,把李副將他們的也弄來給月兒吃才行。
李副將他們吃不到最好吃的,也不介意,左右,他們也想著是要把最好吃的留給傾月侄。
狠狠地啃完了小半只,吃得滿流油之后,李副將才開口問道:“侯爺,第一場仗,咱們是怎麼一個打法?可有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