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紫鶴軒眼中萬分期待的模樣,夜瑾堯只覺得一種骨悚然的恐懼席卷了自己的全。
此時此刻,他只覺得,自己仿佛了一個待價而沽的貨,甚至,他有一種預,自己很有可能,在發揮了自己該有的價值之后,就會失去了存在的必要。
“父親……為什麼?為什麼要讓我娶?”雖然明知道很有可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夜瑾堯還是掙扎著開口問道。
“你不需要問為什麼!”
紫鶴軒果然沒有理會他的問題,只是冷冷開口道:“等你們親之后,本座就會帶你們進靈族。”
聽到自己終于可以進靈族了,夜瑾堯眸一閃,心中終于沒有那麼抗拒了,只是恭敬地答道:“是,兒子,謹遵父親之命。”
紫鶴軒本就只是知會夜瑾堯一番,并不認為就憑著他,敢違抗自己的命令,當下點了點頭,徑自轉離開。
而夜瑾堯在答應了紫鶴軒的話之后,仔細琢磨了一下自己和蕭傾月的婚事。
這樁婚事,他不愿意,自然是因為某種不可告人的,但回過頭來想一想,蕭傾月只怕比他更加不愿意。
畢竟,如今可是和自己的三皇弟你儂我儂的不可分離。
既然如此……若是自己娶了蕭傾月,豈不是就完全斷絕了和三皇弟在一起的可能了?這麼說來,這樁婚事,對他來說,倒也不是那麼難以接了!想到這個可能,夜瑾堯角一勾,揚起了一抹鶩的笑容……
雖然紫鶴軒給了蕭傾月三天的時間考慮,但自負的他,卻并沒有因此而限制了蕭傾月的活自由。
想來,在他看來,蕭傾月就算是再有能耐,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更何況,只是蕭傾月出門了,而夜瑾煜,卻依舊留在國師府之中。
有夜瑾煜在手,紫鶴軒自然是不擔心蕭傾月會玩什麼花樣。
蕭傾月孤一人來到碩項樓散心的消息,很快地就傳了有心人的耳中。
不多時,在碩項樓之中自斟自飲的蕭傾月,便“巧遇”了本該在足的傅辰燁。
“二皇子不是應該在足嗎?怎麼又來到這碩項湖了?”
“還有幾日,就是皇祖母的生辰,本皇子是奉命出宮為皇祖母準備生辰禮的。”連續吃了幾次虧,傅辰燁在面對蕭傾月的時候,也謹慎了幾分,不敢授人以柄。
見此,蕭傾月登時譏誚一笑,原來,北秦皇所謂的足,也不過如此,不過,這樣也正好,原本的計劃是借由他人傳話傅辰燁耳中的,現在他自己出現了,事就更加好辦了。
是以,在聽完他的話之后,淡淡點了點頭,便繼續自斟自飲,直接無視了他。
被無視的傅辰燁,也不惱,而是順勢在的對面坐下來,開口道:“傾月郡主似是有心事?”
“不關你的事。”
聞言,傅辰燁挑了挑眉,這是承認了有心事了?
“傾月郡主,雖然我們之間有鬧過不愉快,但那也是本皇子因為娶你心切,一時急之下,才做出來的糊涂事,不管怎麼樣,你畢竟是本皇子心悅的子,本皇子自是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就這麼借酒消愁啊!”
聽著傅辰燁說著這一堆自己都不相信的話,蕭傾月終于仿佛被打了一般,緩緩地放下酒杯,嘆息了一聲道:“二皇子說的是,我們之間的不愉快,已經是過去的事了,再說了,你也已經到了應有的懲罰,我若是再揪著不放,也太過小肚腸了!”
傅辰燁心下一喜,連連點頭,道:“傾月郡主果然是襟過人,如此,過去的事,我們就當沒有發生過吧!不知傾月郡主今日這般是為何?”
“哎……”蕭傾月長長地嘆息一聲,道,“我原以為,紫叔叔是因為疼我,才對我那麼好的,沒有想到,他居然也是有所圖謀的,也是,世界上哪里有非親非故的疼,都是騙人的……”
“哦?”聽這麼說,傅辰燁心下一,忙追問道,“傾月郡主為何這麼說?”
“你方才說,我是你心悅的子,這件事,以后還是別提了……”蕭傾月垂眸,似是頗為傷心地開口說道,“畢竟,我馬上就要嫁人了……”
“什麼?”傅辰燁頓時一驚,忙問道,“你要嫁人了?誰?”
“一個你想不到的人。”蕭傾月失魂落魄道。
“到底是誰?”傅辰燁狠狠地著杯子,到底是誰,居然敢和他搶人。
“不是別人,正是紫叔叔的兒子,夜瑾堯……”蕭傾月嘆息了一聲,繼而又仿佛是喃喃自語一般道,“我原本還只以為紫叔叔是疼我,這才把我當做兒一般對待,沒有想到,他居然要讓我嫁給他的兒子,而且還下了命令,讓我三天后,就和他婚,早知道這樣……我還不如就答應你了呢!”
三天后就要婚?這怎麼可以!
傅辰燁目帶著幾分不耐煩地掃了一眼蕭傾月,現在說這個,還有什麼用?
更何況,紫鶴軒讓蕭傾月嫁給自己的兒子,這說明什麼,說明紫鶴軒是真的很看重蕭傾月,這才不舍得把嫁出去,而是留在自己的家里啊!
畢竟,當初大家可都是親眼目睹的,紫鶴軒對蕭傾月的關,明顯是高于夜瑾堯的。
夜瑾堯這明顯就是占了一個脈份的便宜!
想到這里,傅辰燁的眼中閃過一冷芒,既然這夜瑾堯了他娶蕭傾月的絆腳石,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目送著打了個招呼后,匆匆離開的傅辰燁,原本似醉非醉之態的蕭傾月緩緩放下酒杯,角勾起一抹笑意。
原本,不想這麼早就對夜瑾堯下手的。
但既然紫鶴軒給了一個不得不出手的理由,那也不介意提早行。
而如今這個況,借刀殺人,便是最好的選擇。
所以,傅辰燁,就了對付夜瑾堯的一把好刀。
只希,這傅辰燁,可別讓失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