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葉吞吞吐吐的:「婧嬪娘娘懷孕了。」
魏葉把這句話說出口之後,最先愣住的就是蕭翀。
陸挽棠因為知道這件事,所以本也不會有半點驚訝。
不過因為看著蕭翀,所以就將蕭翀的神都看在眼底。
他是這樣的反應,陸挽棠也不覺得意外。
蕭翀顯然對這件事覺得有些心虛?
略一思索,明白了他的心思之後,陸挽棠頓時就忍不住角微微彎起。
隨後,陸挽棠更是笑問蕭翀一句:「陛下為何如此驚訝?」
本來妃嬪侍寢會懷孕,這件事不是理所應當的事嗎?
蕭翀一聽陸挽棠開口,心中就更加心虛了,當即有些後悔,為什麼沒魏葉悄悄的告訴自己。
不過這件事總歸是瞞不住的,所以他心虛的看一眼陸挽棠,咳嗽一聲之後,忽然又反應過來——
蕭翀頓時就是一皺眉,說了一句:「朕平時很去那兒。最近應當是沒有去過吧——」
畢竟這種事哪有他自己最清楚?
自從陸挽棠回宮以後,就是基本在陸挽棠這裏歇息的。
偶爾沒有過來,那也是在皇後宮里或是良妃宮裏。
卻從沒有去過婧嬪那裏。
就是陸挽棠回宮之前的一段時間也是如此。
所以婧嬪肚子裏這個孩子是怎麼來的?
蕭翀一問起了這個問題,魏葉這才立刻說了一句:「這正是人稀奇之。皇後娘娘已經知曉此事,大發雷霆。讓請陛下過去一趟——」
這件事非同小可關係到了皇室脈,當然是要慎重對待。
陸挽棠心知肚明是怎麼一回事兒,不過,也不可能現在就對蕭翀說明白。
所以當即就只斷然言道:「陛下,妾這就與你走一趟吧?這麼大的事肯定還是要親自去看看。」
而且孫皇后已經過去了,陸挽棠害怕婧嬪委屈。
畢竟這件事婧嬪未必說得清楚。
蕭翀這會兒也是一頭霧水,所以當即沒有遲疑,趕就匆匆過去。
蕭翀和陸挽棠趕到的時候,孫皇后自然是已經在了。
看孫皇后對蕭翀的態度,就不難看出現在蕭翀和孫皇后的關係有些不大對勁。
不過現在也並不是關注這件事的時候,孫皇后直接就看著蕭翀:「近平這樣的事,陛下怎麼看?」
蕭翀才剛剛過來,什麼都還不知道,就被這麼問了一句,當然也是給不出答案的。
所以蕭翀就自然而然的問了一句,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婧嬪現在心裏已經是心如麻,本來一直瞞著這件事就讓心裏很有負擔,如今又鬧這個樣子——
好在看到陸挽棠的時候,婧嬪總算是也找回了一點冷靜。
也不等孫皇后開口,婧嬪就自己先開了口,將況直接說了一遍。
隨後也不顧自己本來就不穩固的胎氣,直接就跪在了地上:「陛下,妾已經知錯了。妾也知道不該瞞著陛下。只是妾實在是,不知該怎麼跟陛下說——」
婧嬪這樣頓時就讓陸挽棠有些不忍看了。
婧嬪從來都是清高無比的,何曾有過這樣的時候?
說來說去這裏頭也有自己的緣故。
其實婧嬪爭寵也好,侍寢也好,都不是什麼大事。
婧嬪自己對這件事想不通,說白了也是因為們之間的關係。
不過這個時候陸挽棠看了孫皇后一眼,並沒有貿然開口。
孫皇后現在已經開始針對他了,如果這個時候幫這著婧嬪求的話,說不定反倒是起了反作用。
對於婧嬪這一番話,蕭翀也沒有貿然表態。
孫皇后看了一眼婧嬪,又看了一眼陸挽棠,忽然就問了一句:「這件事恬妃你怎麼看?」
孫皇后這是要將陸挽棠拉下水。
陸挽棠笑了一下,沒有任何猶豫的就說了一句:「這件事不合規矩,自然還是婧嬪的錯。皇後娘娘怎麼懲罰都使得——」
「懷陛下脈,卻瞞不報,這是何等的過錯?!稍有不慎,就會混淆皇室脈!」
陸挽棠說的如此義正言辭,半點緩和也沒有,頓時還讓孫皇後有些驚訝。
婧嬪也是錯愕的看了一眼陸挽棠,像是從沒想到會這樣說話。
眼淚一下子就從婧嬪眼中落下來。
咬住瓣,看著蕭翀:「陛下!妾願意承任何懲罰。但是陛下心知肚明,這個孩子就是您的!切縱然是有天大的膽子,也絕不敢混淆皇室脈!」
蕭翀當然也十分清楚,這件事婧嬪肯定沒有那樣的心思。
而且對照了一下婧嬪侍寢的時間,月份什麼的也都對的上——
無非就是一個瞞不報而已。
婧嬪本來和蕭翀也不是特別親,他自然就更加猜不婧嬪的心思。
而且又出了這樣的事,所以蕭翀沉片刻之後,就看一眼孫皇后:「按照宮規,這件事該當如何置?」
「按照宮規,這個孩子都是不能留的。」孫皇后一張卻說了這麼一句。態度倒是沒有十分堅決,隨後又緩和下來:
「不過,看在日子都對得上的份上,孩子可以留下,幫著瞞了太醫和宮,卻絕不能留。」
陸挽棠也在旁邊點頭:「的確該怎麼置。否則的話又如何能夠服眾?」
「就是婧嬪也不能輕饒。」
陸挽棠今日倒像是十分針對婧嬪,連蕭翀都是覺得有些意外。
婧嬪顯然也是有些惱怒,竟然主問陸挽棠一句:「敢問恬妃娘娘,要如何一個不輕饒?」
陸挽棠與婧嬪對視片刻,卻並沒有直接說,反倒是看向孫皇后:「自然還是皇後娘娘決定這件事。後宮的事兒,都是皇後娘娘決斷,不是嗎?」
婧嬪又沖著孫皇后深深一拜:「皇後娘娘如何責罰妾,妾絕無半句怨言。」
「一切的事都是妾太糊塗了。」
婧嬪說這話的時候,懊惱和失的神是十分明顯。
顯然這話吧,也不只是針對自己,更是針對陸挽棠的。
陸挽棠直接假裝是沒有聽見。
孫皇后略一沉很快就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