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翀是滿臉失。
可孫皇后又何嘗不是？
孫皇后看著蕭翀，神竟是有些鋒銳：「陛下明白什麼？」
蕭翀一字一頓：「從前皇后看重，不過是不願貴妃太得寵。如今沒了貴妃，朕又太重，所以皇后便覺得，又多了一個眼中釘。」
這話其實真算是說到了最關鍵的地方。
孫皇后愕然的看著蕭翀，面上全是震驚：「陛下怎麼會這樣想？」
蕭翀盯著孫皇后：「皇后難道還想說不是如此？一個永遠不會有子嗣的人，礙著皇后你什麼了？」
「倒是，務府的事兒勸著朕不要捅破，給你留著面子。婧嬪的事兒，也要朕諒你。」
蕭翀越想越是覺得差距懸殊，最後也不想再多說這些廢話：「皇后，你雖為子，可你別忘了，你是皇后！上的職責到底在何！」
說完這話，蕭翀便是甩袖就走。
臉更是冷若冰霜，目也是嚴厲鋒銳。
他這麼一副樣子，又有誰敢攔著？
所以就算是帝后如此吵起來，也沒人敢多說一句。
一個弄不好，就將自己也給搭進去了！
這兩人鬧矛盾，沒有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已是萬幸中的萬幸！
而蕭翀如此訓斥之後，也還覺得不夠，出了孫皇後宮殿，轉頭就對魏葉吩咐：「皇后違和，從今日起，便在宮中好好休養。宮中一應事務，由良妃與恬妃置。」
「另外，皇後邊的人服侍不力，一人十個板子，各自去領罰！」
蕭翀這樣的行為，分明就是遷怒了。
魏葉當然知曉不妥。
可看著蕭翀的神，愣是不敢多說一個字。
蕭翀出了孫皇後宮里，也沒回去沉月宮，反倒是不知想了什麼，一扭頭去了良妃那兒。
良妃同樣也是在逗孩子。見了蕭翀過來，也不招呼他看孩子，就娘將孩子匆匆抱走。
隨後才笑著和他說話。
良妃自然看出，蕭翀心並不好。
不過蕭翀不提這件事，自然也不會提。
只是挑著最近一些事與蕭翀說。
蕭翀聽了一會兒，興緻依舊不高，便打斷了良妃：「從今日起，你就和恬妃一起管理六宮。年歲畢竟小些，別人欺負了。」
良妃也算是聽明白了，這段話的重點，不是在一起管理六宮。
而是在別人欺負了陸挽棠。
良妃詫異看他：「誰欺負了恬妃了？不應當啊。妾瞧著管理六宮，倒是不錯的。該發威時，可半點不綿。」
這哪裏像是被欺負的樣子？
「是端午的事兒，哪裏出了錯？」良妃見他不言語，便自己猜了一猜：「也不應該啊。這個法子好的，宮裏人人都說不錯——」
蕭翀了眉心，打斷良妃：「是皇后。」
良妃瞬間緘默不語。
蕭翀看著良妃這個神，瞬間心頭猜到了許多。
蕭翀臉慢慢沉下去：「這樣的事兒，不是第一次？」
良妃故意岔開話題：「陛下難得來一回，要不去看看小公主吧。小公主臉上的痕跡，已經有消退的跡象了。」
所以剛才才直接人將孩子抱走了。
想著，等到孩子退去了痕跡，蕭翀看著這個唯一的兒，也許就喜歡了。
蕭翀卻是不依不饒：「從前還有什麼事兒？」
良妃依舊不肯細說，只是長嘆一聲，無奈看著他苦笑：「陛下何時竟多了個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病？這種事兒，又不是多稀奇的事兒，何必來？」
蕭翀蹙眉，毫沒有打消好奇，反倒是沉聲繼續問：「朕問你，到底發生過什麼？」
「不過是蒜皮的事兒，不值一提。」良妃還是如此說。
不過頓了頓，見他毫沒有要善罷甘休的意思，便更加無奈，最後就思量片刻：「陛下可知，最開始恬妃進宮時，也曾了不委屈。」
「後頭，還未懷孕時，皇後娘娘對懷孕的事兒，可以算是十分上心——太醫院的太醫，沒有不知曉的。」
良妃說到了這裏，自嘲一笑：「妾說這些做什麼？反正後頭，自從救了陛下后，陛下許是太寵恬妃，皇後娘娘覺得不妥罷。」
蕭翀聲音沉沉：「是怕自己地位被威脅。」
「倒是有一件事，妾想著或許也該陛下知曉。」良妃遲疑片刻，就說了這麼一句：「是和陳氏有關，不過卻有可能是捕風捉影的事兒。」
蕭翀如今對後宮的事兒，算是十分上心，自然而然就催促：「說。」
良妃便說了：「陳氏當初懷孕，聽說是吃了葯的。所以才會一直胎像不穩。」
「陳氏旁的丫鬟還說，皇後娘娘本還十分上心，生產那日，特意人去盯著了。只是陳氏福薄，不僅只是生了小公主，命還沒了。要不是盧國夫人當機立斷，怕是小公主也保不住。妾想著，這或許也是吃藥的緣故。」
良妃嘆一口氣：「可關鍵是，若真的，興許小公主臉上……是和那葯有關。」
良妃懇切的看蕭翀：「陛下，您查一查這個事兒罷。小公主畢竟也是孩兒家，臉上……」
蕭翀蹙眉：「你這是從哪裏聽說的？」
「就是捕風捉影的事兒。小宮們之間議論。還說，天賜也是這麼來的——」
這個事兒可不是可以隨意能拿出來議論的事兒。
良妃自己便住了口：「瞧我，都說了些什麼話。比下只當妾沒說過吧。妾也是病急投醫——」
蕭翀卻是臉一片鐵青了。
他想到了當初孫皇后懷孕的時候。
陸挽棠也說，孫皇后一直在服用藥。
當時還勸著他，說畢竟孫皇后更重要。而不是孩子。
沒必要為了要個孩子，將孫皇后的子都不顧。
蕭翀攥的拳頭慢慢鬆開，可卻咬牙切齒：「朕會人查清楚的。」
良妃驚了一下；「陛下這是怎麼了？」
蕭翀深深看良妃一眼：「有些事兒，朕並不想被蒙在鼓裏。」
良妃微微一窒，下意識道：「其他的事兒，也沒什麼了。許多都是妾臆測罷了，當不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