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翀一說完這個話,就連盧國夫人也是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蕭翀這是覺得,孫皇后未能盡到一個皇后該有的責任。
所以便是不應當有這樣的理所當然的面。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是驚疑不定,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這個事兒……
盧國夫人最後才皺眉,「既然陛下執意如此,那就這般罷。但是陛下也別忘了,到底誰才是你的結髮夫妻。」
蕭翀並沒有反駁,似是默認了。
既然盧國夫人都是妥協了,這事兒也沒什麼可多說的。
一時之間,在場所有人都又當做什麼都沒發生,繼續說笑起來。
良妃更是趁機人將小公主醜醜抱過來,給蕭翀看。
如今小公主臉上的痕跡已經消退得差不多了。
看上去白白凈凈,眼睛也是又大又亮。
蕭翀看一眼小公主,居然還有些驚訝:「果真好了?」
良妃笑的解釋:「小周太醫開了葯給娘吃,娘吃了,里便也有了藥力。」
如此,小公主喝了,自然也就有作用。
蕭翀頷首,顯然是龍心大悅:「那便要重賞他。」
盧國夫人也是又驚又喜:「竟還真治好了。」
如今小公主看上去與平常孩子並無什麼特異之。
而且良妃將孩子養得好,所以孩子也是玉雪可,十分討人喜歡,更盧國夫人忍不住稀罕。
良妃笑應一聲,隨後提一句:「只是一直也沒敢給小公主取個正經名字,一直胡著——」
蕭翀也就明白了。
思量片刻,他也就有了主意:「就福慧吧。小名喚作阿福。」
這孩子是有福氣的。遇到良妃,遇到陸挽棠。
否則的話,也不知現在是什麼形。
盧國夫人也覺得這個名字不錯。
陸挽棠和良妃相視一笑。
陸挽棠笑著與蕭翀賀喜:「陛下的長公主,將來長大了,必是個人。」
正說著話,那頭海棠就進來稟告,說是孫皇后那邊,打發嬤嬤抱著二皇子過來了。
說是讓二皇子給蕭翀請安。
一個小娃娃,有什麼請安不請安的?
孫皇后這分明就是不願蕭翀忘了還有這麼一個人在,別忘了還有這麼一個兒子。
當然,也未必沒有示威的意思。
陸挽棠自然也不會人攔著,很快就人將人請進來,千萬別在外頭呆久了,不然吹著了二皇子,就不好了。
對於這個侄孫,盧國夫人自然也是十分稀罕的。
也就是現在蕭承瑞因為上有孝,所以不出現在飲宴地方,盧國夫人才敢如此明顯表現出來。
否則當著蕭承瑞的面,肯定多也要收斂。
對於這個二皇子,蕭翀的態度反倒是有些淡然——不知是真不大在意,還是畢竟還沒培養出來。
待到娘抱著孩子行禮過後,就平和問了幾句孩子的事兒,就讓娘抱回去。
娘猶豫一下,到底還是說出口:「皇後娘娘讓我帶陛下帶話,就說祝陛下一切安好。」
蕭翀面上神緩和幾分,「你與皇后說,讓好好養好了子,回頭朕有空了,再去看。」
孫皇后讓娘帶這個話,聽起來像是低頭的意思。
蕭翀這樣說,自然也是順理章。
娘抱著孩子退出去,隨後蕭翀便笑著端起酒杯來:「今日是端午,咱們共飲一杯雄黃酒罷。」
這一晚上下來,自然也是歌舞昇平,更是歡聲笑語。
大家吃粽子喝黃酒,也算是十分和樂。
就是不知又有幾個是裝出來的。
婧嬪一直也是淺笑,彷彿是心極好。
不過,強撐了一會兒后,到底忍不住,又有點孕吐。
陸挽棠見狀,就主提醒了蕭翀:「陛下,既然婧嬪不舒服,就讓婧嬪先回去吧。現在是雙子的人了。」
蕭翀便讓婧嬪回去。
婧嬪深深的看一眼陸挽棠,笑著跟蕭翀謝恩,又謝過了陸挽棠,這才去了。
因了婧嬪這個舉,所有人反倒是覺得有那麼一點怪怪的。
就好像,婧嬪十分忌憚陸挽棠似的。
不過陸挽棠卻是半點不為所。
時辰差不多的時候,盧國夫人就是最先走的。
畢竟老人家年歲大了,肯定力不如從前。
盧國夫人顯然是與蕭翀有話要說,便道:「陛下送我回去罷。」
蕭翀也不拒絕。起扶著盧國夫人慢慢走出去了。
只將宴會給陸挽棠。
他們二人走了之後,剩下的人,反倒是了許多拘束。
良妃笑著慢慢品杯中的雄黃酒,側頭問陸挽棠:「你說,陛下什麼時候和皇後娘娘和好?」
陸挽棠思量片刻,微微一笑:「大約是不會和好了。」
良妃挑眉,顯然還是有點兒不可置信。
陸挽棠卻很篤定:「那個娘是自作主張了。大約是他們底下人先慌了,沉不住氣了。」
剛才那娘的反應……
「況且,後宮這個攤子,就算是和好了,陛下也暫且不會給皇後娘娘了。」陸挽棠笑笑,看著桌上的櫻桃,挑了一顆含在口中。
霎時酸甜味兒便充斥了整個,的眉頭都忍不住的皺起來。
卻又忍不住繼續吃。
吃了油葷,吃點這個正合適。
良妃看著那樣兒,都不敢去嘗試了,只覺得滿口酸水:「今年的櫻桃,像是比去年的酸。」
「倒是比南邊的甜。」陸挽棠輕嘆一聲,忽然不由得想:也不知哥哥和妹妹,這會兒在哪裏。有沒有粽子吃。
良妃大概猜到了陸挽棠的心思,笑著寬一句:「明年說不定就能吃到南邊的了。」
若真打下了南邊,遷都肯定勢在必行。
畢竟,不管什麼時候,都城都要在國土的中間才好。
而且,南邊氣候畢竟好些,貴族們自然也嚮往。
梅妃湊過來,低聲的說了句:「我怎麼覺得,剛才那孩子,半點不像我生的?」
梅妃是真有點兒迷。
良妃瞬間樂了:「怎麼,難不還是黃粱一夢?」
梅妃嘟囔:「是真的。我沒什麼覺都——」
陸挽棠憐憫看,寬一句:「回頭多看看,就有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