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娶妻和嫁人是完全不同的。
自家娶妻,娶個份低些的妻子,並不影響什麼。
反倒是更不容易讓自家的人委屈。
可若是嫁人嫁得太低太高,都容易讓自家的人了委屈。
不過自然還是要看陸挽梅自己的意思。
陸挽梅倒也是個有主見的,只是想了想就斷然說道:「我要去念書。也要留在家裏幫著大哥打理家業。」
「如今正是艱難的時候,就算是娶大嫂,那也是需要人持的。大姐不在,還有我呢。咱們陸家可不是沒有人。」
既然陸挽梅也是這個意思,陸挽棠和陸沖就不約而同對視一眼,臉上都是盈滿了笑意:「好,有這份心,不愧是我陸家的子孫。」
三人正說的高興,顧影就提著大包小包回來了。
一見門外的馬車,就知道陸挽棠這是出宮了,頓時顧影就欣喜地衝進來:「娘娘怎麼來了?」
陸挽棠看著顧影高興的樣子,想到不久的將來,這就要為自己的大嫂,頓時也是滿臉笑意,更忍不住意味深長的說道:「過來看看你呀。」
顧影當然是一頭霧水:「看我做什麼?」
陸挽棠神神的笑一笑,當然也不會仔細解釋,最後又說時辰實在是不早了,也該回宮去了。
顧影一頭霧水,但也無可奈何,更知道宮規森嚴,自然也是只能跟著陸沖他們一起送陸挽棠出門。
陸沖有些不放心,提了一句親自送陸挽棠回宮。
不過陸挽棠卻拒絕了,然後又想起另外一件事來:「大哥也不必忙活了,我隨行也有侍衛,不必擔心安危問題。」
「反倒是大哥,趕修養這兩日,回頭就好幫我先查一樁案子。」
一提起說這件事,陸沖頓時就有些疑:「什麼案子?」
陸挽棠簡單的將造府的那件案子說了一下,又低聲說了自己的懷疑:「我覺得這件事不簡單。只是我也沒法子隨時盯著,所以就想讓大哥幫幫忙。」
陸沖略一沉:「既然你都覺得不對,那事肯定是另有。也不必再修養了,如今的日子不比在邊關的日子好呀?明日我就去造府。」
陸挽棠猶豫了一下,見陸沖如此堅持,也就沒有再多說。
只說自己回頭就去造府打個招呼,然後再讓人將腰牌給陸沖送過來。
兩人說定了這件事之後,陸挽棠就往宮裏走。
陸沖看著陸挽棠的馬車拐了彎這才回去了。
陸挽棠的馬車頭拐了彎,走了沒多遠,就出了事。
有人斜著衝出來,忽然,就用手裏的東西在馬的屁上用力一刺——
這冷不丁的誰也沒有注意到,誰也沒有防備,所以那個人做完了這個作之後,直到馬突然驚,眾人都還沒能反應過來。
那一個人,還就這麼趁著,直接就跑走了。
而陸挽棠的馬車,已經是因為馬的驚,一下子就被拖著飛馳出去——
陸挽棠毫無防備,一下子就在馬車裏翻滾了好幾下,撞的哪兒哪兒都疼。
好不容易穩下來,著馬車的速度,陸挽棠只覺得心都快要跳出來——
這個時候也顧不上疼了,陸挽棠只能的抓著馬車固定住的地方,用盡了渾的力氣都還嫌不夠。
跟著陸挽棠出來的青薔也是嚇得夠嗆,此時此刻,穩住子之後就趕忙問外頭車夫:「這是怎麼了?」
好在車夫並沒有跳車跑了,而是的拽著馬車。
此時聽見馬車裏青薔的問話,就趕忙高聲說一句:「馬了驚,小的這就想辦法!」
這事其實車夫也並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說這話,無非就是為了安陸挽棠和青薔而已。
陸挽棠此時此刻倒是反應過來:「盡量控制馬車,別往鬧市裏去,要是撞了人,就不好了。」
車夫高聲應一聲,並沒有告訴陸挽棠,其實現在毫無辦法。
此時此刻,後面跟著那幾個侍衛也是突然反應過來,分出兩人去追,剛才那個人之後其他的人就趕去追陸挽棠他們的馬車——
這個時候倒是誰也顧不上,鬧市裏不能縱馬的事兒了。
不過,其實這裏離鬧市本也不遠,人也不。
好在街道寬闊,就算是陸挽棠的馬車失了控,不過,也只是引起了和驚慌,並沒有撞著人。
倒是撞著了好幾個擺攤的——
而這些更加讓馬煩躁驚,完全就是失了理智,在街道上橫衝直撞的,也不知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車夫死死的勒著韁繩,裏不斷的給馬下著指令,但是卻收效甚微。
陸挽棠在馬車裏顛得幾乎胃都要翻湧出來,心裏多多有些惶惶不安——
陸挽棠心知肚明,馬兒不會無緣無故驚。
一定是有人背地裏做了什麼事兒。
而之所以會有人背地裏做這樣的事,無非就是為了針對——
思來想去,現在也只有一個人。
陸挽棠也是很佩服自己,在這個時候竟然還能分神去想這些。
而且看著青薔嚇得臉發白的樣子,陸挽棠更是勉強笑了一下,還寬了一句:「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咱們這次,興許是有福氣到了。」
青薔看著陸晚棠這樣,本來也想笑一下,不過勉強了半天,實在是笑不出來,一開口也全是哭腔:「娘娘,我心裏害怕的很——你說咱們會不會……」
死。
陸挽棠其實心裏對這件事也不確定,不過還是聲寬:「怕什麼?馬是最好的馬,一直都是訓練有素的。現在不過是突然驚才會如此,等緩過來了,也就沒事了。」
「再說了,車夫和侍衛們也會想辦法的,不然,他們也沒法代。」
陸挽棠這話說得冷靜無比,好歹是給了青薔一點勇氣,讓安心了些許。
只是陸挽棠這個時候卻忍不住想:出了這次的事兒,不知蕭翀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