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挽棠如此相信蕭翀,碧蓉想了想之後,還是將那天的況仔細的跟陸挽棠說了。
「陛下素來和皇後娘娘就極好,這一次——」
對於碧蓉的擔心,陸挽棠只是抬了抬手,阻止碧蓉再說下去。
帶到碧蓉住口之後,陸挽棠這才輕聲開口:「有些事不能看表面。陛下倘若真心要和皇後娘娘和好,誰也攔不住。」
說到這裏陸挽棠微微頓了頓,笑容深了幾分:「況且我們也應當盼,帝后和睦才是。就算陛下真心和皇後娘娘從歸於,咱們也只能高興。」
比如有些糊塗,不大明白陸挽棠的意思,所以就微微愣了一下。
陸挽棠輕聲點出他們現在的境:「從前,我們是不得不小心翼翼,戰戰兢兢,更不得不去做一些事。但是現在,咱們求的不過是個安穩過日子。每天都高高興興的,別節外生枝。」
說白了就是從前,做那些事畢竟是有目的。
也不得不那麼做。
但是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自。
想要自在宮中立足下去,想要陸家在魏國立足下去,一切就都不同了。
況且也是真心希蕭翀好。
更信任他。
蕭翀做所有的事不可能沒有半點由。
他讓耐心等著,那就耐心等著。
陸挽棠深吸一口氣,擺擺手讓碧蓉退下去:「好了碧蓉,這件事就不要多想了,告訴魏葉之後,這件事咱們也就徹底不管了。」
「至於哥哥那頭,你告訴他一聲,就說不要之過急。」
陸文濤說了這麼多話,也有些累了,神頭就不太好,所以碧蓉退下去之後,便閉目養神。
陸挽梅從外頭進來,看見這副樣子就沒再多說話,只是坐在旁邊做針線。
恰逢蕭翀過來,看見陸挽梅在綉一朵海棠花,頓時就笑了:「這是為你姐姐做的?」
陸挽梅趕站起來,隨手立在一旁,恭恭敬敬的回答道:「回陛下的話,是給姐姐做的。民在這裏也沒有別的事兒可做,給姐姐做個切的裳,也算是為姐姐做點事兒。」
「你倒是乖巧。」蕭翀隨口稱讚一句,目始終沒離開陸挽棠。
這麼大的靜,陸挽棠自然也就醒過來,睜眼一看是蕭翀,臉上就浮現出笑來:「陛下來了。」
陸挽梅就趁機退了下去。
好讓他們二人說話。
蕭翀就是在這個時候抬頭看了一眼陸挽梅,隨後等出去了,就笑著與陸挽棠慨:「你這個妹妹長得有三分像你。」
陸挽棠說起陸挽梅,就忍不住神溫:「是啊,從小旁人都說,與我長得也像。不過,越長大倒是越像我娘了。」
「他和哥哥都更像我娘一些。」陸挽棠笑著和蕭翀說起這些家務事,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啰嗦:「瞧我,說起這些來幹什麼。」
蕭翀聽著這些倒也沒有半點不耐煩,反倒是笑呵呵的說道:「這有什麼?朕還就樂意聽你說這些事。天天的哪有那麼多的家國大事?」
「說那些累不累呀?」
蕭翀這樣一說,頓時就逗得陸挽棠忍不住發笑。
隨後陸挽棠又問蕭翀這兩日怎麼樣。
他這幾日可能是真的有些忙,有時候,過來也是匆匆過來一趟,有時候也是一兩日不過來。
陸挽棠還想著是不是朝廷出了什麼大事。
不過現在這副樣子,也沒辦法關心這些。
加上良妃他們也不能過來,所以就更加無從知道外頭這些事兒。
當然或許良妃他們也未必知曉。
陸挽棠是真有些擔心他的。
蕭翀當然也不可能與陸挽棠細說,不過也約了一些:「朕打算一鼓作氣。」
陸挽棠頓時一驚,下意識的就問了句:「能行嗎?」
連番打仗,國庫難道不會吃嗎?
可不要為了這個,太過冒進,反倒是得不償失。
陸挽棠只覺得這事兒不是小事兒。莫名心裏就有些張和擔憂。
蕭翀倒是十分有信心:「十有八九,應當不會有事。拿下吳國,就什麼都有了。」
陸挽棠沉默了一陣子最後也不知該說什麼,只能晦的提一句:「若要這樣的話,恐怕婧嬪那頭——」
「朕就不打算告訴了。」蕭翀輕聲的說一句。顯然早就想好了這些:「現在懷著孕,也不適合知道太多。」
陸挽棠只能再提醒一句:「如果能的話,陛下就盡量保住婧嬪的家人吧。否則回頭為此傷了自家人的和氣,也不劃算。」
蕭翀聽著陸挽棠說這些話,頓時就忍不住失笑:「你總這樣心別人,怎麼不替你自己想想?這次你哥哥的事兒,你心裏就沒有半點不痛快?」
「皇后這樣做,不僅是將你哥哥的機會拿走了,更是將功勞全都拿走了。」
陸挽棠聽著他這話,只覺得好像還有點挑撥離間的意思,當即就忍不住失笑:「陛下說這話,是在挑撥離間嗎?」
蕭翀微微挑眉竟然沒有否認:「你說呢?」
「若真說要怪也只怪妾運氣不好。怪我們陸家運氣不好。這個事兒既然給了皇後娘娘去辦,那本來就應該皇後娘娘全權做主。皇後娘娘不信任妾的哥哥,也是理之中。」
陸挽棠這樣一番話說出口,簡直就是大氣。
瞧著他好像半點不計較的樣子,蕭翀也是有些無奈:「真不知你怎麼就如此好的心態。」
陸挽棠抿著笑起來:「難道陛下還希妾跟陛下哭哭啼啼的告狀,還是要去為難陛下?讓陛下給妾做主?」
蕭翀由衷的嘆了一口氣,說的話不可謂不真心:「朕倒是希你那樣。」
陸挽棠如果真那樣做了,他心裏的愧疚還一些。
反而陸挽棠越是這樣,他就越捨不得陸挽棠吃虧罪。
蕭翀完全是無奈了:「要是沒有朕護著你,你該怎麼辦?」
還不得被別人吃了。
蕭翀如此一句話,陸挽棠倒是回得理所當然:「要不是仗著陛下如此,妾也不敢如此呀。」
蕭翀頓時失笑,卻又忍不住寵溺的了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