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初縈睜開眼,看到的是自己臥室的帳幔。
既使在昏迷之中,枕邊依然是淚水,止不住的傷心,幾乎要把淹沒。
沒有出聲,親生母親就在邊,卻沒辦法出聲。
說什麽呢,己經忘記了。不完全的記憶,雖然憾,但是讓記起來……
要怎麽麵對自己的人生,同床共枕十三年的丈夫害至此,是一切悲劇的來緣。
殺了他嗎,放過他嗎?
“嗚,嗚……”安初縈哭了起來。
都說大悲無聲,傷心之時,有聲無聲都是悲。
“這樣哭下去,會哭壞子的。”蘇玄秋輕聲說著。
他一直守在安初縈邊,這種時候安的話語沒有任何意義。但是他也不能放任安初縈這麽哭下去,把他的心都要哭碎了。
“我,我……”安初縈失聲痛哭著,連句完整的話語都說不出來。
蘇玄秋上前扶起,手把摟在懷裏,作輕極了,溫極了,道:“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該為孩子著想。”
“什麽??”安初縈怔在當場。
蘇玄秋道:“剛才大夫來過,你懷孕了。”
夫妻之間並沒有避孕,懷孕在理之中。隻是此時此刻診出來,有些意外罷了。
這個孩子來的正好,有了這個孩子,正好可以轉移安初縈的注意力。
“我,我懷孕了??”安初縈喃喃自語說著。
自己就是個大夫,對自己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