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人生的權利。”
“而不應該被別人規定我們應該做什麼，不應該做什麼。”
“如果說大周賦予我們幸福的生活，我們就必須要朝為，甚至上陣殺敵的話，那我們活著的意義又是什麼？”
“難道我們只是為大周而生的嗎？”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寧愿不出生在大周！”
“而張崇生剛剛的言論，就是在規定我們的人生！這不是大膽，是什麼？”
顧小棠這番話落地，一群儒者皆是大驚失！
“何方狂徒！竟敢在天化日之下胡說八道，出言不遜！”
“就是！趙大人，如此目中無人之輩，應當即刻趕出潛龍書院！不然必定會影響潛龍書院的聲譽！”
一陣陣議論聲紛紛傳出。
可趙東昇卻饒有興致的看了一眼顧小棠。
相較于張崇生之前那番言論，趙東昇更加喜歡顧小棠的見解。
可畢竟自己是接過九年義務教育的現代人。
有這樣的思想很正常。
但顧小棠可是一個土生土長的大周人，他為什麼會有這種如此超前的見解？
甚至從他的字里行間中，趙東昇能聽得出他對自由的向往。
這是非常難能可貴的。
至，在大周這個朝代，人的思想是基本上是不可能開化到這個地步的。
一念及此，趙東昇淡淡開口道：“我覺得這位先生所言不無道理，既然我們是廣聚天下英才，那自然要集百家之長，聽他所言，似乎頗有自己的見解，我們不妨聽一聽他的高見。”
這番話，直接把顧小棠給抬了起來。
他若有深意的盯著趙東昇看了好一會兒，雖然看起來面無表，可心中卻是眉飛舞。
之后，他雙手抱拳，對著趙東昇笑道：“沒想到，趙大人襟如此寬廣，小生實在佩服！”
“不過，小生還有一個疑問，不知趙大人能否解答？”
趙東昇揚了揚手道：“但說無妨。”
顧小棠緩緩轉，面向眾人，開口道：“趙大人上次在儒家盛會上所作之詩轟整個大周，一時間風無兩。”
“可小生有個疑，趙大人看起來如此年輕，為何能作出‘老驥伏櫪，志在千里’這種詩？”
“難道是你年老，人生歷經波折嗎？”
此話落地，一眾儒者也都將目轉向趙東昇。
不得不說，顧小棠提出的這個疑很尖銳。
在眾目睽睽之下，趙東昇微微一笑。
其實說起來，自己當初寫那些詩詞的目的，只是為了告訴這些儒者，這個世界上還有更加彩的詩詞。
可是因為他們這個朝代的限制，所以他們平時本了解不到那些詩詞。
如此唯經典的詩詞，如果不能得以傳承，說起來也是一件非常憾的事。
可是現在看來，似乎有人對這件事提出質疑。
與此同時，顧小棠繼續道：“怎麼不說話？被中了痛點，無言以對了？”
趙東昇瞥了他一眼，淡淡笑道：“顧小棠是吧？”
“你的這個言論，的確很刁鉆。”
“不過我也沒必要回避，你覺得我是抄寫別人的詩句，那你大可拿出證據來，或者說你能說出這詩句是出自哪位詩人嗎？”
“只要你能說出其中之一，我就承認，我是抄寫的。”
顧小棠微微一愣，而后打開折扇，瀟灑道：“如果能找出原詩人，我就不必在這眾目睽睽之下討論這件事了。”
“你也不用轉換話題，你就告訴我，為什麼你如此年輕，就能作出這種詩句？”
趙東昇微笑道：“那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你這麼年輕，就能自詡為一個儒者嗎？”
顧小棠哈哈一笑道：“哈哈！我可從未說過我是儒者。”
趙東昇毫不遲疑道：“既然你不是儒者，為什麼要妄評儒界的事呢？”
“我……”
顧小棠一時著急，說不出話來。
而場下的眾人此刻也都是盯著顧小棠，連連搖頭。
“唉，這家伙真是目中無人，囂張至極啊！”
“是啊！哪里來的無名小卒，竟敢如此狂妄自大！”
一眾議論的聲音，讓顧小棠臉更加難看。
他知道，想從言語上攻破趙東昇，顯然是不可能了。
而就在此時，趙東昇也看出了顧小棠的窘迫，當即便開口道：“顧先生，我看你也是個有才學的人，不然也說不出剛剛那番言論。”
“我們潛龍書院既然是廣納英才，自然不會錯過你這種稀世之才。”
“這樣，我給你一個機會，加潛龍書院，你可以用大把的時間去證明，我的詩詞是抄寫別人的，怎麼樣？”
聽到這話，顧小棠臉難看至極。
雖然趙東昇話說的漂亮，可實際上，跟施舍自己有什麼區別？
眾目睽睽之下，自己挑事在先，如果最后以這樣的結局而收場，那豈不是鬧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與此同時，臺下眾人也已經開始議論。
“呵呵，鬧半天是個誅心者啊，我當是什麼厲害人呢！”
“趙大人還真是大度，他這般胡鬧，竟然還同意讓他加潛龍書院。”
“是啊，現在看來，趙大人立這個潛龍書院，的確是廣納天下之才啊！”
聽著這些議論，顧小棠臉晴不定。
思慮再三過后，他突然開口道：“趙大人，十分謝你給我這個機會。”
“不過小生雖然不才，卻也從來不嗟來之食。”
“如蒙大人不齊，不如我們作對如何？”
“倘若我贏了，你便當眾承認，那些詩詞是你抄寫來的。”
“倘若我輸了，我便依你所言，加潛龍書院，如何？”
眾人聽到這話，頓時面各異。
作詩和作對雖有異曲同工之妙，但卻也有諸多不同之。
這顧小棠無名小卒，誰都不了解他。
萬一他是一個作對高手，那對趙大人來說豈不是很不公平？
當然，人群中的張崇生也想到了這一點。
他當即便站出來反駁道：“顧小棠！趙大人大度，我們可沒那麼大的度量！”
“今日潛龍書院立之日，你卻在此無理取鬧，囂張跋扈，再如此下去，我即刻著人把你趕走！”
顧小棠揮著折扇，不急不緩道：“嘖嘖嘖，這麼快就急了？你還真是趙大人手下的一條好狗啊！”
“趙大人都還沒說什麼，你著急個什麼勁兒啊？”
張崇生聽到這話，氣的握雙拳。
然而此刻的顧小棠已經將目轉向趙東昇。
“對吧趙大人？”
眾人矚目之下，趙東昇默不作聲。
顧小棠見狀，更加得意道：“沒關系，趙大人如果太過顧及面子的話，小生可以出一些簡單的對子。”
“讓趙大人輸的不那麼難看！”
此話落地，張崇生等人只想沖上臺去，把顧小棠拉下來！
可就在此時，一道聲音突然響起：
“南南北北，文文武武，爭爭斗斗，時時殺殺砍砍，搜搜刮刮，看看干干凈凈。”
聲音落地，全場寂靜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