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旭微微皺眉。
“兌現承諾？我怎麼不記得綰綰姑娘向我許諾過什麼？”
綰綰嫣然一笑。
“李公子真是貴人多忘事，前幾日在妙音閣，綰綰曾當眾許諾。”
“誰在論才大會上奪魁，綰綰就愿意陪誰游玄武湖。”
李旭這才想起來確實有這麼回事。
“昨日并沒有宣布誰奪魁，綰綰姑娘你就不需要向任何人兌現承諾。”
綰綰份不簡單，他一點都不想跟過多接。
綰綰是妙音閣的花魁，如今主找上門，李旭竟然還想把拒之門外。
頓時很是氣惱。
然而，一想到自己的來意，立馬下了心中的不快。
“雖然此次論才大會無疾而終，但李公子在論才大會上的表現堪稱妙絕倫。”
“在天下人的心中你就是奪魁之人。”
李旭無語。
這還黏上了。
“綰綰姑娘，此言差矣。”
“難道你沒聽到外面的人都在說我在論才大會說了邪之論嘛。”
“說不定哪天我就會下獄。”
“這哪有下獄之人奪魁的？”
綰綰巾后面的角微微翹起一個弧度。
“李公子何必妄自菲薄，今日李公子在驃騎將軍府外舌戰一百多位學子。”
“起因就是昨日論才大會之事。”
“那些學子可是被李公子給說的落荒而逃。”
“倘若李公子在論才大會上真的說了邪之論，那些學子又怎會鎩羽而歸？”
明明是一個大，卻要做狗皮膏藥。
李旭除了無語還是無語。
過了好一會，李旭沖鐘靈說道：
“靈兒，你先下去。”
鐘靈看了看李旭，又看了看綰綰，而后走出了小院。
待鐘靈離開后，李旭直視綰綰。
“綰綰姑娘，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到底想怎麼樣？”
綰綰要是三天兩頭來這麼一出，他才沒那個閑心應付。
他思來想去，索跟攤牌。
綰綰看到李旭認真起來，微微一笑。
“綰綰要說只是想跟李公子個朋友，李公子信嗎？”
李旭想也不想就搖頭。
“綰綰姑娘朋友的方式太過別一格，我承不起。”
綰綰如水般的眸子瞬間流出一苦，而后凄楚道：
“看來李公子對綰綰戒備頗深，綰綰實在傷心。”
李旭一句話也不說，就這麼看著綰綰，眼中滿是不信。
綰綰見狀，嘆了一口氣。
“好吧，那我就跟李公子實話實說。”
“我是想跟李公子購買雪鹽的煉制之法，不知李公子何等價格愿意出售？”
李旭看得出綰綰說的是真話，這讓他放心了不。
不過，這段時間，北方三大世家都在打雪鹽的主意，他有些懷疑綰綰是北方三大世家之人。
倘若真是如此，別說他不會賣，以后他說什麼都不會再見綰綰。
“綰綰姑娘是北方三大世家哪一家的人？”
李旭試探道。
綰綰猶豫了一下，而后緩緩搖頭。
“李公子，我跟北方三大世家沒有任何關系。”
“但我的真實份，恕我不能相告。”
“倘若李公子愿意出售練鹽之法，價錢李公子只管開口。”
只要有了雪鹽的煉制之法，們馬上就能集聚大量的財富，以備將來起事所用。
李旭緩緩搖頭。
“只怕綰綰姑娘還不知道，雪鹽的煉制之法并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
“其中牽扯到的人，也恕我不能相告。”
綰綰在李旭的臉上打量了一陣，看他不像是撒謊的樣子，轉而說道：
“既然如此，那不知道李公子可否把雪鹽都給我們售賣？”
李旭沒想到綰綰跟北方三大世家一個心思，而后不答反問：
“綰綰姑娘，前幾天，北方三大世家說過跟你一樣的話。”
“但我沒有答應，后來他們派人襲我的基地，想強行盜取練鹽之法。”
“要是我把雪鹽都給你們，你覺得北方三大世家會善罷甘休嗎？”
“你們又能把雪鹽運出大梁城嗎？”
綰綰頓時語塞。
北方三大世家可不是善于之輩，要是他們知道了這件事，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說不定也得暴……
最后綰綰只能無奈離開。
綰綰剛走，趙思楠就走了進來。
“娘，你怎麼來了？”
李旭走過去把趙思楠攙扶了過來。
趙思楠坐下后，看向李旭。
“旭兒，我聽說妙音閣的花魁來找你，能跟娘說說來找你干什麼嗎？”
李旭不知道趙思楠的用意，說道：
“娘，這件事有點復雜，你就不要管了。”
趙思楠又深深看了一眼李旭。
“好，既然你不肯說，那我也就不過問。”
“但我得提醒你一句，你千萬不能做對不起玉容的事。”
李旭微微一笑。
“娘，你放心，我心中有數。”
說到這，話鋒一轉。
“娘，我曾跟玉容妹妹說過，論才大會后就讓娘去蕭家正式下聘。”
“你看你什麼時候……”
不等李旭說完，趙思楠就打斷了他。
“今日我就派人去采購禮品，再請大司馬明日一起去大將軍府下聘。”
今早之事，還是心有余悸。
李旭這段時間，有點鋒芒外。
心中清楚一定會得罪不人，不得他能早日跟蕭玉容婚，這樣他也能收心。
……
天一樓。
大先生正在練習書法，練了好一會，卻還是有些不太滿意。
就在這時，一只信鴿落在了窗框上。
大先生走過去取出信鴿上竹筒里的紙條。
“這道題竟然被李旭給解了出來！”
“何為萬有引力？”
“他竟然還自創了書法！”
大先生看過紙條后，整個人都驚呆了。
過了好一會，大先生朝門外喊道：
“來人。”
沒一會兒，一個著白，手持寶劍，年約十七八歲的男子走了進來。
“師父，你有什麼吩咐？”
大先生背負雙手，看向年輕男子。
“小龍，為師要去大梁一趟。”
“你告訴諸位弟子，不可懶。”
小龍的年輕男子聽后很是詫異。
“師父，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要不要弟子隨行？”
大先生幾十年未離開天一樓一步，如今竟然要去大梁，他本能以為出事了。
而且，他還記得小師妹小舞就在大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