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英也想不出其中的所以然。
“王爺,憑一個不清不楚的消息,就想換我們十萬石糧草,這不好吧?”
“而且,據我所知,李旭已經在小孤山基地待了好幾天。”
“現在看來,他就是在搞造紙和印刷,說不定此時已經搞出來了。”
“如此一來,王爺的消息也就過時了。”
自從雪鹽之事后,他就一直派人盯著李旭。
盯梢的人回報說李旭在小孤山基地好幾天都沒有出來,他本來沒有當回事。
沒想到李旭又要搞出大靜了,而且矛頭還直指他們三大世家。
上雄跟著說道。
“歐兄言之有理,王爺你這消息可不值十萬石糧草。”
楚齊想利用這件事拿他們,他本就不喜。
從來只有他們拿別人的份,什麼時候到別人拿他們了。
楚齊了拳頭。
曾幾何時,他們怎敢跟他這麼說話。
真是龍游淺水遭蝦戲。
但他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雍王,為了大業,他不得不忍下這口氣。
“如此,倒是本王多事了。”
楚齊呵呵笑道。
既然這件事拿不住他們,他也很識趣不再提加糧草之事。
歐英連連擺手。
“王爺說的哪里話,我們還得多謝王爺幫我們打探消息。”
話音剛落,夏侯南和上南也附和了一句客套話。
過了一會,歐英又問道:
“王爺,事之后,我們能得到什麼。”
夏侯南和上南也看向楚齊,等著他的回答。
要是他們沒有足夠的好,他們可不會干。
楚齊鄭重道:
“事之后,本王加封三位家主為異王,世襲罔替,封地為一郡之地。”
“三位家主可以不上朝面君。”
“此外,不能在三位家主家辦案,沒有砍三位家主的刀,也沒有綁三位家主的繩。”
“這是本王給三位家主的承諾。”
說著,他還從懷中掏出一張紙。
一旁的小伙立馬把紙送到了歐英手中。
歐英看到上面寫的果然是楚齊剛剛說的承諾,頓時很是滿意。
看過之后,他又把紙遞給了夏侯南和上雄。
二人看后也很滿意。
有了這個,他們就不怕以后楚齊過河拆橋。
尤其是“不能在三位家主家辦案,沒有砍三位家主的刀,也沒有綁三位家主的繩”,這就相當于給了他們一道免死金牌。
而且,他們被封王,有了封地之后,他們三大世家的權勢也能更上一層樓。
“王爺有心了。”
三人異口同聲道。
楚齊聽后,左眼中立馬閃過一道謀得逞的冷意,隨即說道:
“三位家主,這都是你們應得的。”
“此次起兵,本王打算利用父皇的名義。”
“聽說父皇被楚羽那個逆子囚在太極宮,不知三位家主可有辦法接近父皇?”
要是有高祖皇帝的詔書,羅方起兵就名正言順。
歐英也想到了這一點,但他還是搖了搖頭。
“楚羽不讓任何人見太上皇,而且太極宮中都是楚羽的人,我們也是無能為力。”
楚齊聽后眼中兇一閃,厲聲道:
“這麼說來,只能用矯詔了。”
……
出了玉筆山莊,歐英、夏侯南和上雄都來到了歐家。
“歐兄、上兄,你們覺得楚齊能功嗎?”
夏侯南喝了一杯茶后,凝眉道。
上雄跟著說道:
“管他能不能功,只要他們打得死去活來,最后益的還是我們。”
歐英點了點頭。
“上兄說的不錯,不管楚齊能不能功,只要他們打起來,都得向我們求糧草。”
“最后得到好的還是我們。”
說到這,話鋒一轉。
“倒是楚齊今日說李旭要利用印刷和造紙搖我們在朝中的勢力。”
“我想了一路,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夏侯南嗯了一聲。
“就算李旭那小子的造紙和印刷都比我們的好,賣的比我們便宜。”
“但那些寒門的苦哈哈連飯都吃不起,如何買的起書,而且很多孤本都還在我們手上。”
“我也是想不通。”
歐英捋了捋胡須,又說道:
“這件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我們必須要拿出應對之策,不然就被了。”
話一說完,三人就沉默了下來。
小孤山基地他們進不去,李旭到底想干什麼他們也不清楚。
這種況,他們就是有勁都不知道該如何使。
過了好一會兒。
上雄開口說道:
“既然我們不知道李旭到底想干什麼,不如派人殺了他。”
說到最后,他還做出了一個手刀向下的手勢。
夏侯南反復思考了一下,喃喃道:
“這倒不失為一個一勞永逸的好辦法。”
之前李旭就讓他們吃了一個癟,要是再在李旭手上吃癟,他們世家的威都要掃地了。
而且,誰知道李旭后面還有沒有讓他們吃癟的招。
倒不如殺了他,一了百了。
歐英沉了一會兒,點頭道:
“如此也好,這件事就給上兄你去辦如何?”
上雄也沒有推辭。
“這件事就包在我上。”
勤政殿。
太宗皇帝正在理奏章,大太監王元忽然小跑了進來,急道:
“陛下,鐵仇有急事稟報。”
平時鐵仇有事稟報可不會說有急事,現在竟然說有急事,那必然事不一般。
太宗皇帝手中作一滯,皺眉道:
“傳鐵仇。”
不一會兒,鐵仇就進來跪倒在太宗皇帝面前。
“臣叩見陛下。”
太宗皇帝直視鐵仇,問道:
“鐵仇你有何急事稟報朕?”
鐵仇連忙說道:
“陛下,三大家主剛剛去了城外一個玉筆山莊的地方。”
太宗皇帝聽后瞬間眉頭皺得更深了。
歐英、夏侯南、上雄同去一個地方,他本能覺得事有蹊蹺。
而且,這件事只怕還不小。
“那個玉筆山莊是什麼地方?”
“臣派人查過,那是一個陳堯的莊園,此人是一個商賈。”
“陳堯是什麼來頭?”
“此人只是個商賈,份并無異常。”
太宗皇帝聽后越發覺得此事不簡單,歐英三人是什麼人,他們怎麼會放下段去拜訪一個普通的商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