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是咱們初次去醫館時,白郡主針對娘娘,站出來幫了娘娘的那個公子,”菘藍覺得,自己還是把話說明白點好,說完又補充了一句,“那公子的小廝是個白眼狼,陳初。”
都說得這麼明白了,娘娘總該想起來了吧?
“是他啊!”
楚明希聽了后,確實想起來了,印象還深刻了,卻蹙起了柳眉,“上回他幫了我,我也救了他,兩不相欠。”
對于上次那事,心里還是不大痛快的。
當然,不是怪豫王世子,只是不爽陳初。
“那,娘娘可要去救豫王世子?”菘藍松了口氣,又試著問了句。
那豫王世子生得實在是好看,和王爺不相上下,那樣的一個年公子,要真死了,可惜的。
“嗯。”
楚明希眉目略淡地點頭,畢竟人都找上門來了,不救肯定不行,會壞了的名聲。
而且吧,記得那豫王世子長得還好看的。
死了多可惜。
“菘藍。”
決定好了后,楚明希便看向了菘藍,挑眉吩咐,“我跟司一去救那豫王世子,你替我去一趟玉水,告訴陳白,把分紅拿了。”
本來是打算自己去的,畢竟也有久沒去了,好歹得見見齊蓁。
可惜不湊巧。
“啊?”
菘藍還想跟著去醫館,看豫王世子呢,但聽了,也沒說什麼,連忙應下,“是,那奴婢這就去。”
玉水的兩大系列是出自娘娘之手,去拿分紅,也是應該的。
啊,忽然好羨慕娘娘啊,到都有分紅拿!
在菘藍走后,楚明希也沒耽擱,直接讓司一趕車,飛奔去了醫館。
此刻,醫館外。
一個約莫四十出頭的婦人,正對著陸青山懇求,“陸大夫!求你請楚大夫出來,診金不是問題,只要能治好我兒,即便是金山銀山,我都給搬來,求你……”
婦人生了一雙桃花眼,邊懇求著,邊落下淚來,看著頗楚楚可憐、我見猶憐。
只是,陸青山還是不能答應,嘆了口氣搖了頭,“豫王妃,不是草民不肯為您請我師父,只是,我師父他行蹤飄忽不定,從來都是他自己出現,草民實在不知他住在哪兒啊!”
說起這個,陸青山也覺得自己蛋的了。
畢竟,自己居然連自己的師父住哪兒都不知道,忒丟人!
“陸大夫……”婦人就是豫王妃,可豫王妃哪里會相信他說的,仍舊一個勁兒地懇求著。
在豫王妃后,擺放著一副擔架,擔架上躺著的人,正是豫王世子司宴。
只是,此刻的司宴,人事不省,面蒼白無,若不是前還能看到微弱的起伏,都會以為已經死了。
“那是豫王世子吧?唉,可惜了,豫王世子那病,聽說就是連宮中的李太醫都治不了,來找楚大夫又有什麼用?”
“這可不一定,楚大夫醫高明,連風寒也能治愈,李太醫能麼?要我說,要是楚大夫肯救,豫王世子保管能活!”
“就是,不過,你們說,這楚大夫上哪兒去了?我都好多天沒看到他了,都快忘了他長什麼模樣了。”
隨著豫王妃的懇求,越來越多的路人圍觀了過來,大多都出惋惜的神來。
陸青山面對苦苦相求的豫王妃,實在是蛋疼啊,拒絕的話不知說了多遍,可一點用都沒,不得不暗自祈禱,“師父啊!您老人家可一定要來啊!”
師父要是再不來,只怕豫王妃就該惱怒了,到時候一怒之下,砸了醫館,那可怎麼辦?
“陸大夫!”
見陸青山還是搖頭,豫王妃絕了,可回頭看了眼兒子后,桃花眼中忽地浮現出一抹堅決來,看回了陸青山,含淚道,“陸大夫,我給你跪下了!”
話說完,沒等陸青山反應過來,“撲通”一聲,豫王妃便已朝他跪下了,淚眼婆娑,“求你!”
只要能救活宴兒,別說是下跪了,就是要磕頭,都絕不會猶豫!
甚至,甚至是讓陪一夜……
“這!”
陸青山驚呆了,趕忙避開豫王妃,不敢了的這一跪,嘆道,“豫王妃,草民是真的無能——”
“徒弟,扶豫王妃起來,把豫王世子抬進醫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