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催促，黑人的劍刃才靠近了那纖細脖頸，在上面留下很輕微的劃痕。
對方握劍的力道保持的極好，足以出，卻也保證了只是皮傷。
趙茯苓配合的“嘶”了一聲，出聲后明顯察覺到，對方的手在輕。
趙茯苓心中嘆口氣，抬眸看向李策，秒切換眼圈發紅、語氣輕的狀態：“陛下……不用管我，快抓住他！”
李策原本也想人上，但被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來的小丫鬟芍藥拽住了襟，眼淚汪汪的苦苦懇求他救趙茯苓。
再看到趙茯苓臉上的害怕，以及脖間、手臂的跡后，他到底是沒也沒開口。
趙茯苓再接再厲，一邊隨著黑人的腳步挪，一邊看著李策聲音沙啞道：“良妃才是陛下的心尖寵，我趙茯苓一介孤，無人撐腰無人護。舉止俗無禮不說，還屢次冒犯陛下，死不足惜，陛下何必要因為我猶豫？”
“陛下，我只有一個小小的請求。若我死了，您放芍藥出宮去可好？年紀尚小心單純，留在這宮中只有被欺負的份，跟著我吃了不苦，我希以后的日子能好過點。”
“長春宮的孫娘娘，也請陛下善待，是真的一心一意喜歡陛下……”
有些話，就適合反著說。
比如現在，趙茯苓楚楚可憐、聲并茂的小叭叭一通后，跟在李策邊的陳福忍不住嘆了口氣。
他這口氣嘆得李策心頭怒火直冒，芍藥的哭泣聲更讓李策煩躁。見趙茯苓脖子上溢出更多的后，李策終于還是選擇退一步。
他對著侍衛們抬手：“讓他走！”
將黑人團團圍起來的侍衛都有些猶豫，芍藥忙在旁邊著急道：“你們要抗旨嗎？如果這賊人傷到了我家娘娘，你們可擔得起責任？”
沒人擔得起，所以侍衛們很快散開留出一條路。
李策沉沉盯著黑人，話音似從齒里出來：“你若敢傷一毫，我定將你五馬分尸！”
黑人將劍刃挪開幾分，嗓音低啞：“放心，只要讓我出去，定將完好歸還。”
趙茯苓皺著眉頭看向李策，像是不解又像是在掙扎，眼角還掛著兩滴淚：“陛下，您何必……”
李策眼皮跳了跳，無能狂怒：“閉！你現在還有閑心管別人？”
趙茯苓果然閉了。
演戲也是個累活，想休息一會兒。
黑人挾持著趙茯苓往外走，侍衛們迫于力沒敢再追上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消失在門外。
芍藥還跪在地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李策閉上眼，煩躁的按了按眉心，隨后吩咐下去：“封鎖宮門。朕，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
與此同時，黑人和趙茯苓一同到了重華宮外。
對方早就放下了劍，后退一步看著趙茯苓的傷口，愧疚開口：“冒犯……姑娘了，對不住。”
趙茯苓卻沒離開，反而轉看他。
見這人垂下眸子避開了的打量，趙茯苓卻近，住對方下迫使他抬起了頭：“你的眼睛，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