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茯苓著他，微不可察的皺了下眉頭。
“你怎麼又來了？”
這一句話出來，李京墨怔了下，方才還湛亮的眸瞬間黯淡許多。
趙茯苓反應過來自己的態度容易讓人誤會，便又低下聲來解釋：“宮中到都在搜捕你，你這樣很容易被發現。”
李京墨臉這才恢復些，他隔著窗子注視著趙茯苓，聲音很輕：“白日里我做事沖，連累了趙姑娘，心中難安……”
趙茯苓明白了，低笑一聲，挑眉問：“特意來道歉的？”
李京墨視線停在趙茯苓脖間，結滾了下，才聲音啞的點了頭：“嗯。”
“那也不必。”趙茯苓笑了笑說，“能看到你眼睛恢復，我很高興。最起碼你的到來讓我知道，我留下的那些藥也不是完全沒用。”
說到這里，趙茯苓又好奇道：“那空青真有用嗎？”
李京墨點了頭。
趙茯苓“嘖”了一聲：“這麼珍稀的藥，竟然那麼容易買到……”
那做個二道販子，豈不是發財了？
回過神后，趙茯苓笑的看著李京墨說：“你如今能看到，想必諸事也不需要孫怡悅費心了。那丫頭自己都照顧不好，更遑論去照顧別人。”
李京墨抿起，又點一下頭。
見自己完全占據了主導地位，趙茯苓想了想，問：“杜公子還有別的事嗎？”
李京墨了下，想問問白天的那番話是什麼意思，話到邊，卻又變了：“趙姑娘不問我的份來歷？”
“你的份來歷？”趙茯苓眉梢輕挑，眸中帶著幾分肆意灑，“你指的是李策白天說的話吧？但我們雖是朋友，卻也要有分寸界限，更何況出宮后你我就要分道揚鑣，我又何必多此一問？”
李京墨眉心蹙了下，聲音也沉下來：“分道揚鑣？”
趙茯苓反問他：“不是嗎？你有你的事業，我也有我的志向，咱們應當是走不了同一路。”
這話一語雙關，將李京墨方才見到趙茯苓的張、欣喜全部打散，所有復雜的緒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李京墨久久著趙茯苓的眼，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到最后，趙茯苓打了個呵欠，想趕他走時，李京墨才終于抬眸開口：“那趙姑娘的志向是什麼？”
“我的志向……”趙茯苓頭一次認真思索這個問題。
知道李京墨大概是想要個確切答案的，所以這次也不糊弄，想給出對方一個近期小目標來。
但還沒想出個所以然，就聽到院外有腳步聲靠近。
趙茯苓想都不想，出手抓住李京墨肩膀，低聲道：“進來！”
李京墨隨著的作，順勢躍屋子，趙茯苓眼疾手快的關上了窗。
屋還燃著燈，趙茯苓知道兩人倚靠在窗邊的影，很容易被外邊人看到，便拂袖將燈火熄滅。
一切沉寂于黑暗，后只有李京墨火熱的膛。
他們得太近，趙茯苓又只穿了單薄的，的溫熱通過料傳過來，李京墨臉頰上瞬間升騰起熱意。
他只是一垂眼，就能看到趙茯苓白皙纖細的后脖頸。
礙于尊重，李京墨別開眼，也稍稍后撤了點。
察覺到李京墨的小作，趙茯苓向后出手去，抓住他手臂低聲音道：“別！”
手心溫熱傳來，李京墨果然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