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茯苓這會兒已經疼到七竅冒煙。
心中一邊默念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一邊把蕓太后的祖宗都問候了十八遍。直到頭腦都開始發昏時,才聽到了文鳶的聲音。
趙茯苓睜開眼,努力抬頭看向文鳶,反應了會才明白對方的意思是什麼。
“疼啊……”齜牙咧的說。
文鳶著,眉心擰起,冷聲道:“疼不知道喊出來嗎?”
趙茯苓卻反問:“喊出來,太后娘娘就會放過我了嗎?今日這一頓打%我來之前就知道,無論如何都躲不過。”
文鳶罕見的沉默下來。
很了解蕓太后,也知道蕓太后今日召趙茯苓來是為了什麼。
消遣對方是個理由,把趙承業的氣撒在對方上,也是個理由。
可誰料終日打雁,反被雁啄了眼。
這重華宮的趙貴人,竟是一點虧都不肯吃,便是自己出,也要捎帶著把蕓太后層皮下來。
想到那已經被死的許軒,文鳶突然嘆了口氣。
趙茯苓卻仰頭看著,笑了笑,忍著痛說:“文鳶姑姑,我能知道……太后娘娘為什麼找上我嗎?”
文鳶挑起眉頭,趙茯苓覺得太晃眼,干脆閉起眼睛一字一句道:“我和太后娘娘并無恩怨,也說不上相……說起來,我也并未得罪過,可卻盯上了我……我想知道為什麼……”
說完這些話,趙茯苓的額上已經布滿了細汗,后也有跡滲到了上。
文鳶心微微提起,卻依然不著痕跡的說道:“趙貴人想多了,太后娘娘如今執掌六宮,只是恪守規矩罷了,并無針對某個人的必要。”
“那就是太閑了……”說完這話,趙茯苓終于痛的哼了一聲。
文鳶:“……”
趙茯苓還想說些什麼,永壽宮外終于傳來陳福高昂的聲音。
“陛下到!”
文鳶猛地松了口氣,立刻轉朝著大步而來的李策行禮:“奴婢見過陛下。”
李策面無表的走上前,看了眼歪著頭不省人事的趙茯苓,眉頭下來忍道:“文鳶姑姑,趙貴人這是犯了什麼事,惹母后發這麼大的火?”
文鳶抿言又止,李策一甩袖,直接朝正殿而去。
走到門口,他卻沒進去,而是揚高聲音道:“兒臣來給母后請安。”
殿靜了片刻,蕓太后似笑非笑的聲音才傳出來:“這都正午了,皇帝才來給哀家請安,意不在此吧?也不知哪個多的,將這等小事又說給了皇帝聽。”
話音落下,蕓太后裊裊婷婷的從室走了出來。
李策也毫不避諱,抬起頭,目直直的看向蕓太后道:“兒臣前去重華宮,得知趙貴人來永壽宮請安遲遲未歸,便好奇前來。卻是不曾料到,趙貴人竟在母后這里刑。”
“母后。”李策沉下聲來,盯著對方問道,“兒臣想知道,趙貴人是犯了什麼錯?”
蕓太后和李策本來就不親近,兩人更是從未有過這樣針鋒相對的畫面。
萬萬沒想到,一個才從冷宮出來還被足遭貶的貴人,竟能讓李策這樣不顧面的質問。
蕓太后的面子一時掛不住,臉也瞬間難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