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趙茯苓喝完水,李京墨放下茶杯抬起頭。
芍藥回神,看了眼李京墨,會意的重新端來一盆水。
溫水浸帕子,李京墨小心翼翼的替趙茯苓干凈臉,把脖間、耳后的汗漬也全部干。
拇指從對方艷的邊劃過時,他的眉心了下,卻又克制住自己沒再去看。
有了李京墨這個專業的大夫在,芍藥先前的慌也逐漸散去,變得鎮定許多。
趙茯苓發熱持續了不到半個時辰,狀況就重新恢復平穩。
兩人忙活完,已經到了后半夜。
李京墨又替趙茯苓把了兩次脈,確定不會再有什麼突發狀況后,才起了。
趙茯苓趴在床上睡得安穩,李京墨視線從臉上收回來,對著芍藥點點頭:“我走了。”
芍藥先前懟人的勇氣,就這會兒功夫已經全部煙消云散。拘謹的攥雙手,也不敢看李京墨,支吾著嗯了一聲。
李京墨把遮面黑巾戴好,整個人只出一雙清冷的眸子后,才手利落的翻窗出去。
臨走前,還把窗戶也關好了。
芍藥目送著他離開,等對方徹底消失不見,才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
……
趙茯苓再次醒來,外面已經日上三竿。
屋燥熱,渾卻十分清爽,一點汗意都沒有,就連后背傷勢都覺好了許多。
趙茯苓有些詫異,想起昨夜李京墨來過,卻不知對方何時走的,便想著問問芍藥。
芍藥端著早餐和湯藥進來,聽趙茯苓問起李京墨,言又止。
趙茯苓瞅一眼,道:“你怎麼也學會吊人胃口了?想說什麼便說。”
芍藥邊伺候趙茯苓洗漱,邊小聲問道:“娘娘,您覺得杜公子這人怎麼樣啊?”
“好啊!”趙茯苓抿思考,“長得好看又端方守禮,還學識淵博,算是人中龍吧!”
一聽“端方守禮”四個字,芍藥就心跳了下。瞄趙茯苓,小心翼翼的試探:“娘娘,昨晚發生的事,你都不記得了嗎?”
趙茯苓一聽這話,就敏銳的提起眉梢:“昨晚發生了什麼?杜公子被人發現了?”
“沒有沒有,就是……”芍藥咬著,不知道該不該說。
趙茯苓拿帕子干凈手臉,瞥一眼道:“都說了不要吊胃口。”
得了首肯,芍藥這才鼓起勇氣道:“杜公子昨晚輕薄了你。”
“什麼?”趙茯苓驚住。
雙眸直直的看向芍藥,眼里全是震驚:“誰輕薄了我?”
芍藥端著水盆躲遠,然后才再次重復:“杜公子,他輕薄了你。”
趙茯苓好一會兒沒說話,片刻后,卻聲音飄忽道:“你這麼一說,我好像有點印象了……”
但浮在心頭的,卻不是什麼輕薄不輕薄,而是李京墨那雙忍克制的眸子,以及格外的。
當事人都承認,芍藥便也覺得沒什麼不能說的。
給趙茯苓端來早飯,坐在床邊說:“杜公子這人瞧著風霽月的,竟然也干這種事。我承認娘娘好看,可他也不能……”
“你誤會他了。”趙茯苓突然開口。
芍藥訝異抬眸,卻見趙茯苓輕咳一聲,有些尷尬的移開眼說,“被輕薄的人,應該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