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趙茯苓如此識趣，李策臉才好看了些。
至于趙嫚兒的事，他此刻也不打算提。
趙嫚兒到底是趙丞相的義還是親生兒，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事關面，倒也不必他人知曉。
李策負手往外走，芍藥突然想起李京墨昨晚說的話，忙大著膽子道：“陛、陛下……”
李策停了步，轉過頭好奇的看著這個張的小丫頭。
芍藥不敢直視天，只忙跪下去小聲道：“娘娘后背傷勢嚴重，便是好全了也會留下疤痕。奴婢想求陛下，賜娘娘一瓶雪膏……”
說到后面，的聲音越來越小，連其中的意也明顯了許多。
因為太過張，眼圈都紅了。
李策卻臉淡下來，聲音微沉：“你一個小丫頭，怎知宮中有雪膏這等圣品？”
圣品？
芍藥心中微驚，雙手因為害怕，死死的攥。
不敢說是那位杜公子告知的，卻更不敢瞎諏理由，竟一時不知說什麼。
正支支吾吾時，趙茯苓的聲音從里邊傳出來：“是我告訴的。”
李策頓時轉了。
趙茯苓掀起一角簾子，朝李策看過來。
大概知道有求于人，聲音輕，自稱也識趣的換了：“妾聽良妃提起過這東西，說是極其稀有，用罕見的天山雪蓮制。無論是讓人永葆青春，還是療傷祛疤，都有奇效。”
說到這里，趙茯苓頓了頓，反問李策：“陛下，宮中真有這等奇嗎？”
好一招明知故問。
李策眸子微瞇，邊勾起一抹笑，語氣卻聽不出喜怒：“是，朕竟不知你與良妃關系如此親，連這事都說給你聽。”
趙茯苓彎笑了下：“妾與良妃娘娘關系如何，陛下自是知道的。親與否，并不耽誤將這事說給妾聽呀！”
李策明白了的意思，大抵就是趙嫚兒來面前炫耀過。
他看了趙茯苓片刻，最后輕哼一聲，也沒說給還是不給，徑自轉走了。
敏貴人看了眼趙茯苓，又轉過去對李策的背影行禮：“恭送陛下！”
芍藥也戰戰兢兢的開口：“恭送陛下。”
腳步聲遠去，等李策出了重華宮后，趙茯苓才喊了芍藥進來：“你從哪知道雪膏的？”
芍藥猶豫著看了眼敏貴人，囁喏著沒說。
趙茯苓也知道這會兒說話不方便，索道：“你們都下去吧，我與敏貴人說會兒話。”
芍藥聽話的退出去，袁芝也帶著人離開。
等屋徹底靜下來，趙茯苓才打量著敏貴人道：“我們以前認識嗎？”
如此直白，反倒讓敏貴人怔了下。隨后，敏貴人笑著搖搖頭：“我與趙姐姐素不相識。”
“但很奇怪。”趙茯苓看著說，“我覺你對我好像很了解，像是認識了許久。”
敏貴人聽到這話，眸子彎下來，似是想說些什麼，又搖搖頭嘆了口氣。
見趙茯苓眉心輕蹙著，沉片刻，先聲問了句：“聽說趙姐姐失憶了？”
趙茯苓點頭：“只依稀記得些東西，若是見了相關的人，便能回憶起以前發生過的事。”
所以才篤定，自己和敏貴人并不認識。
因為見到敏貴人后，的大腦中依然一片空白。
過去的記憶里，本沒有這麼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