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茯苓聽完,沉思了片刻。
其實更想問問,葉弘是不是和永安侯府有來往?
但思及沈家如今的下場,以及份的特殊,到底還是什麼都沒說。
若敏貴人那些話全是事實,那趙茯苓便猜測——
敏貴人如今的葉家嫡次份,極有可能是沈遲幫忙偽造的,就為了給這個可憐子留一條好的出路。
但不知為什麼,敏貴人卻自己選擇了進宮。
進宮……
總不會是為“趙茯苓”來的吧?
趙茯苓心中浮起這個念頭,忍不住睜大眼睛。頓了頓,又蹙起眉頭。
袁芝見面變來變去,以為是在擔心敏貴人寵這事,便聲安道:“娘娘不必過于擔心,敏貴人出并不高,便是再寵,也絕不會越過您去。照奴婢看來,陛下對您也是有意的……”
這話嚇了趙茯苓一跳,忙抬起頭看袁芝:“陛下對我有意?”
袁芝掩輕笑,看著趙茯苓姣好的面容段委婉表示:“娘娘以后會知道的。”
趙茯苓:“……”
并不是很想知道。
……
宣華殿。
檐下升騰著熱氣,孫怡悅正蹲在小爐子邊,專心致志的煮方便面。
應齊彎腰在小菜園里摘菜,片刻后,抬起頭第十七次看向李京墨的。
依舊棱角分明,但是異于平常的紅潤,下瓣略腫,還帶了點傷。
看著像是被什麼東西咬破的。
昨夜李京墨回來的晚,應齊打著瞌睡等人,也沒仔細看。
直到今日早上醒來,一打個照面,他就發現自家主子破了。
這點傷完全影響不了值,反而讓李京墨更有種說不出的,偏偏應齊怎麼看怎麼怪。
直覺告訴他,這不大可能是自家主子弄破的。
那會是什麼東西弄的?
人?還是?
應齊再次言又止,李京墨卻只是瞥他一眼,就漫不經心的負手離開。
孫怡悅抬頭看了眼兩人,對應齊道:“把菜洗一洗拿過來,要下鍋了。”
“馬上。”應齊收回視線,先去洗菜。
等他把洗好的菜拿給孫怡悅時,孫怡悅突然低下聲音,問:“杜公子的怎麼了?昨天還好好的。”
應齊板著臉看:“我怎麼知道?”
孫怡悅朝他眉弄眼的笑:“你不覺得,像被人咬的嗎?”
“這里哪有人?”應齊心中有個想法,卻不愿意相信,只含糊其辭道,“前后就你我三人,誰敢去咬我家主子?”
孫怡悅撈起面條,故意看了眼重華宮方向,長長的嘆了口氣:“不是這里,便是那里咯!”
應齊的臉頓時拉下來,語氣也有些冷:“我警告你,不要隨便造謠我家主子。”
“看你這個人……”孫怡悅嗤了一聲。
把碗筷放在一旁,嘲笑應齊,“我又沒說是誰?你干嘛急著對號座?明顯是你心中也這般想,還不我說。”
應齊啞口無言。
正巧李京墨走過來,瞥兩人一眼,溫聲道:“在說什麼?”
孫怡悅立刻打著哈哈轉移了話題:“在聊天氣,今天的天氣可真好啊~”
應齊卻沉默片刻,突然沉聲道:“主子,我們什麼時候走?趙嬪既然了傷,短時間必然是不能出宮的,我們總不能一直陪耗在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