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人此刻尷尬不已。
來時敏貴人只說去玩個時興東西,也沒說來趙茯苓這里。直到進了重華宮,才知道要和趙茯苓面。
要知道,自打趙茯苓出冷宮后,就識趣的再沒出來面過。
畢竟明眼人都知道,哪怕趙嬪被降位份被太后杖責,那也是被陛下寵著,獨居一宮還住正殿的人呀。
宮中哪個嬪位之下的妃子,有這等殊榮?
便是敏貴人如今寵,陛下三天兩頭寵幸,也還是和們在同一個宮里。
所以趙茯苓的特殊之可想而知。
沒想到,今日自己偏偏主送到對方手中了。
鄭人紅著臉不敢看趙茯苓,小心翼翼的低著頭,生怕對方記恨之前的事找麻煩。
誰料趙茯苓只是方才招呼了聲,就又和后邊的余人說話去了。
鄭人這才悄然松了口氣。
寒暄過后,四人落座。
來時路上,敏貴人就講過規則。這兩人都是機靈的姑娘,在趙茯苓補充講解一遍后,們就眼睛亮亮的期待起來。
麻將被抬上桌,余人只是了下,就驚訝道:“這是和田玉?”
早聽聞說,務府為重華宮趙貴人做了什麼玉石麻將。但那會兒大家都以為是用漢白玉雕刻的,畢竟漢白玉在宮中多用建筑材料,也不算是稀奇昂貴。
可若是和田玉……
那是真的投了很大手筆。
宮中不妃嬪戴的玉鐲、耳墜以及頭上釵子簪子,也都有和田玉制。
就這已經算是好東西了,可趙貴人這里卻有一整箱和田玉麻將,還都是極好的玉石制。
余人哪怕見過世面,也在心中倒吸了口涼氣。
陛下對這位趙貴人是真舍得。
鄭人也是滿目驚訝和艷羨,唯有敏貴人,不著痕跡的撇撇,隨后拿起一塊麻將牌把玩起來:“快別慨了,也就是幾塊石頭而已。趙姐姐還咱們也了,可不也是咱們的福氣?”
趙茯苓笑起來,說道:“洗牌,管它什麼石頭做的,先玩起來再說。”
桌子夠大,四人各坐一個角,幾雙纖纖細手穿梭在玉白溫涼的麻將里,倒是格外好看奪目。
投進游戲后,幾人對麻將材料是什麼已經不關注了,一心只想著胡牌。
鄭人牌技差手又臭,音調卻是幾百倍的高,放松下來后,整個屋子都回著的聲音。
芍藥覺得實在吵,干脆出門去躲閑,躲著躲著就見李策帶著陳福從長廊下走來。
袁芝就跟在后不遠,給芍藥使眼。
芍藥驚訝的睜大眼,正要大聲行禮提醒里邊幾人,李策卻眼眸含笑,抬手不要聲張。
芍藥頓時將心提到了嗓子眼。
屋里鄭人還在大吼大,在指責敏貴人給趙茯苓喂牌,敏貴人毫不客氣的回懟過去。四個人嘰嘰喳喳的,好不熱鬧。
李策也沒想到向來冷清的重華宮,竟然有這麼多人。
他進了屋子,轉看著屏風后影影綽綽的幾人。
駐足聽了片刻,才朝著屏風后去。
趙茯苓耳力敏銳,李策一進門就聽到了。察覺到來人腳步聲不似伺候的小宮,便留意的往屏風后瞥了下。
在瞧見那雙繡祥云龍紋靴后,立馬低聲提醒幾人:“陛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