蕓太后和柳元白一同坐在浴桶里,起一捧水,玩鬧般的從柳元白手臂淋下去。
聽完文鳶的話,轉頭嗤笑:“這就暈了?告訴趙貴人,這種把戲,哀家十幾年前就玩過了。”
文鳶垂眸詢問:“娘娘,要請太醫來嗎?”
蕓太后輕蔑道:“請,哀家倒是要看看,在太醫面前還怎麼裝?”
文鳶退出門,朝著蔭涼地的三人看了眼,才轉頭吩咐小宮去請太醫。
說罷,又走過去,看著閉上眼睛不省人事的趙茯苓道:“請趙貴人去側殿休息吧。”
袁芝有些手足無措,抬起頭看文鳶,小聲道:“文鳶姐姐,能不能將貴人送回重華宮去,……”
文鳶神平靜,傳達蕓太后的旨意:“太后已經命人去請太醫了。”
袁芝沒了話,認命的和芍藥架起趙茯苓,將人扶進了側殿。
屋開了窗通風,涼快許多,袁芝方才看到趙茯苓真暈過去還有些慌,這會兒卻祈禱千萬不要醒。
要醒,也要等太醫來瞧過才是。
蕓太后沐浴完,柳元白自行離開,則去了偏殿。
屋寂靜,太醫正在給趙茯苓把脈,眾人瞧見蕓太后來,忙跪下行禮。
蕓太后卻目盯著榻上的趙茯苓,問太醫:“趙貴人如何?”
太醫凝眉思索,踟躕道:“趙娘娘脈像有些奇怪,有一瞬微弱無力,片刻后又生機。如此替復始,實在……”
蕓太后懶得聽這些廢話,只問道:“趙貴人真暈了?”
太醫點頭:“的確暈過去了。”
蕓太后眉頭擰起來,盯著趙茯苓的眼神很是不善,又有些不解。
過去十幾年,沉迷宮斗的妃嬪們,裝暈那是一把好手。可也沒見誰裝了十幾年,還真能說暈就暈過去的。
難不,這趙茯苓并沒裝?
“如何讓醒來?”
太醫忙道,“趙娘娘只是子虛,不得疲累,才容易暈倒,掐人中便能喚醒。”
蕓太后用眼神示意文鳶,文鳶上前在太醫的叮囑下,輕掐了下趙茯苓人中。
片刻后,趙茯苓從昏睡中幽幽轉醒。
睜開眼睛,著屋頂回神了片刻,才轉過頭看向旁邊。
周圍或坐或站著一群人,其中最醒目的,當屬打扮耀眼的蕓太后。
見對方眼神冷厲,趙茯苓立刻爬起來乖順的行禮:“妾見過太后娘娘,不知妾,這是怎麼了……”
蕓太后居高臨下的看著,譏諷道:“你倒是個貴命,哀家讓你跪兩個時辰,你才跪了片刻,就暈倒在了哀家這永壽宮,如今倒還來問哀家怎麼了?”
趙茯苓像是才反應過來,臉上瞬間出非常真誠的慚愧之:“妾愚鈍,比不得太后娘娘,以后定多多聽從娘娘的教導,向娘娘學習。”
蕓太后再次擰起了眉頭。
總覺得這話聽起來怪怪的,卻又想不出來哪里不對。
默了片刻,才似是而非的問:“趙貴人,你方才在院子里,可曾聽到什麼?”
趙茯苓抬頭,迷茫反問:“沒聽到什麼呀。娘娘,方才是發生了什麼嗎?”
蕓太后最是厭煩這種油鹽不進的模樣,索甩袖轉:“沒有。你既沒什麼事,就回重華宮去吧。”
趙茯苓試探開口:“那麻將的事……”
蕓太后轉頭:“不如哀家再罰你跪兩個時辰?”
趙茯苓忙出笑意,歡天喜地的謝恩:“多謝娘娘放過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