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人在屋子里坐著,悶熱指數直線上升,趙茯苓又袁芝往屋子里多加了幾塊冰。
有人眼尖瞧見,羨慕不已:“陛下對趙姐姐真好。”
趙茯苓笑了笑,說:“今日清晨我還被太后娘娘召去永壽宮,罰跪了兩個時辰呢。”
這話眾人驚訝不已,趙茯苓又道,“挨板子也是,罰跪也是,如今這些冰都算是罰換來的。”
眾人:“……”
那還是算了吧。
們寧愿熱點,也不想那罪。
小姑娘們才開始玩,大多都手生,敏貴人覺得無趣便主讓開位子。
輕搖羅扇,走到趙茯苓后輕聲問:“趙姐姐,趙家可有再來人?”
趙茯苓搖頭:“時間尚早,恐怕還在府中忙著做假賬呢!”
父親趙修明一生廉明清貧,確實沒留下什麼產。但母親可并不是街坊中流傳的那樣平平無奇,雖說家中在朝政無權勢,卻是實打實的富貴人家。
只是大婚時被趙修明叮囑過,才沒有十里紅妝搞排場而已。
可陪嫁的東西,卻都夠趙家人坐吃等死一輩子了。
有錢且低調,所以才被人誤解。
只可惜,娘家在江南一帶,雖帶著厚嫁妝來上京,最后卻香消玉殞,連自己的兒也沒護住。
趙家已經江山易主,那些厚的財產,恐怕也早就被趙丞相夫婦吞的骨頭渣都不剩了。
屋悶熱,趙茯苓看了幾眼玩得正熱鬧的小姑娘們,和敏貴人并肩出了屋子。
兩人朝著小花園的涼亭去,坐下后,袁芝端著一碗冰飲過來。
趙茯苓見敏貴人似乎想吃又有點猶豫,便笑著道:“我庖廚給你做常溫的吃食,酷熱天還是吃冰,免得來月事時肚子疼。”
敏貴人臉頓住,隨后又心不在焉的點點頭,什麼都沒說。
亭子周圍沒什麼人,敏貴人問趙茯苓出去后想做些什麼,趙茯苓想起先前和李京墨說的,一時無言。
敏貴人還以為不知道要做什麼,便笑著道:“罷了,不管如何,小公子肯定不會讓趙姐姐苦的。只是漠北寒涼些,那里的氣候恐怕要讓趙姐姐遭些罪。”
趙茯苓沒說自己不打算去漠北,沉默片刻,轉了話題:“陛下昨夜去了余人?”
敏貴人點頭,端起茶杯抿了口,才神態平和道:“郎有妾有意,我順手推舟而已。”
“我是沒想到,原來宮里有這麼多妃子。”
趙茯苓忍不住咂舌,“先前沒注意過,如今再仔細算算,見過面的都約莫七、八個了,遑論還有些沒見過的。”
“是。”敏貴人笑著說道,“都還是些小丫頭,玩鬧,也都封了人貴人之類。宮中唯一于高位的,也還是景宮那位。”
不論趙嫚兒到底如何,李策給的榮耀確實不。
哪怕李策為了穩固朝政,納了許多朝臣的兒,可至今也沒人超了趙嫚兒去。
趙茯苓很納悶,總覺得李策對趙嫚兒說不上多喜歡,也配不上“白月”這種說法,但偏偏就是顧及著什麼,非要表現出些寵來。
“趙嫚兒是抓住了陛下什麼把柄嗎?”趙茯苓很不解。
敏貴人也不解,搖搖頭道:“我先前聽陛下提過一,大概是過趙嫚兒什麼恩惠,所以總偏袒著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