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太監瞄了眼李策,也不知道他問的是誰,支支吾吾說敏嬪一切都好。
李策端坐在案前,執筆的手微頓,隨后漫不經心的問道:“趙貴人呢?”
“趙貴人……”
小太監頓了會,才把袁芝聽到的那些話,原封不的轉述給了李策。
這次反而是李策愣住。
帝王無和敞開心扉這兩個詞,他怔了會。
直到筆尖滲出墨,染黑了奏折后,才在陳福的提醒下回了神。
李策放下筆,看著小太監輕蹙眉頭:“真是這麼說的?”
小太監忙點了頭:“袁姑姑就是這般說的,說趙娘娘那會兒格外難過,有種……心如死灰的覺。”
這些話都是袁芝說的,小太監只是傳過來而已,卻依然李策眉頭蹙了起來。
他想起昨日傍晚,他掐住趙茯苓的下迫對方抬起頭時,那雙眸子里的執拗和堅定。
晚霞映在那張明艷至極的面龐上,好似天地間所有一切都因為黯然失。
那一瞬間,李策想到的,其實不是所謂的刺客,而是趙茯苓這樣的人,究竟有什麼會讓心?
似一陣風,灑不羈逍遙肆意,仿佛一轉眼就消失不見了。
看得見抓不住,永遠人捉不。
所謂的后宮人,在這樣的比較下,似乎有些千篇一律的索然無味。
桌上奏折還攤開著,李策的思緒卻被拉遠,人也有些難以專注。
他坐了會,干脆合起奏折起道:“擺駕重華宮。”
陳福驚訝道:“陛下,去……去重華宮?”
這剛來就又去,恐怕……
陳福的訝異讓李策冷靜了些,頓了片刻,他才改口道:“去景宮。”
也有一段時日沒見到趙嫚兒了,李策覺得自己也該去坐坐。
……
趙茯苓如今對宮外的事完全不關注。
敏嬪搬來后,三人反而湊了麻將組,隨便拉著櫻桃或者芍藥就能湊齊一桌。
孫怡悅也好久沒會到這種快樂,每日玩的樂不思蜀。
直到,趙嫚兒突然駕臨重華宮。
來時很突然,重華宮眾人都沒做好準備,所以趙嫚兒一闖進來,就瞧見趙茯苓在慵懶肆意的玩著麻將。
那和田玉麻將的神奇,在宮里早就傳遍了,但趙嫚兒從未見過。
如今第一次見,就嫉妒的雙眼冒了火。
“趙茯苓!”趙嫚兒怒氣沖沖的走至桌邊,直接上手掀桌子。
趙茯苓反應卻比塊,直接單手住了桌面,順便抬起了頭:“良妃娘娘這是做什麼?什麼人得罪了您,要您將火氣撒到我頭上?”
“你還有臉說?”趙嫚兒眼睛都氣紅了,“你在陛下那里說了我什麼壞話?為何如今拿我與你作比較?”
趙茯苓:“?”
誰是誰的替啊?
李策這麼狗的嗎?拿白月來和作比較?
趙茯苓按住桌面,氣定神閑的看著道:“我也不懂你說的什麼意思,你先松手,有話好說。”
這麻將摔碎一塊,在商城的兌換價格肯定大打折扣。
全都是白花花的銀子,趙茯苓可不想損失在趙嫚兒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