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還請放心。”
段嬰寧只短短的一句話,便讓傅皇后心里有數了。
“你若能醫好本宮,你想要什麼本宮都可以滿足你!”
抬了抬下,神倨傲、卻又不讓人心生反。
正好!
段嬰寧需要有人撐腰!
只要抱了傅皇后的大……今后在京城,不就可以橫著走了嗎?
畢竟這位,可是整個東臨最尊貴的人!
“娘娘,既然方才娘娘讓臣有話直說,臣便也不藏著掖著了!今日臣若是能醫好娘娘,的確也有事要求助娘娘。”
段嬰寧提著擺,直接跪了下去,義正言辭地說道,“臣想與娘娘做個易!”
“你想與本宮做易?”
聽到這話,傅皇后倒是來了幾分興致。
一樂,看向的眼神多了幾分好奇,“哦?說出來聽聽?”
放眼去,整個東臨敢與做易的人,也沒幾個吧?
一般況下,都是別人求著辦事。
這丫頭倒是個膽大的,竟是敢與做易?
“若臣當真醫好了娘娘……娘娘應該也聽說過了,臣在侯府地位堪憂,就連下人都不如!且如今臣還有個兒子,我們母子二人盡欺凌。”
段嬰寧咬著,臉上帶著恰到好的倔強。
攥著手,瞧著手指骨節都泛白了。
半晌,才松開手,低聲說道,“前些日子,容世子也與臣退婚了。”
“如今在京城臣不但被人當做笑話,還盡白眼與嘲諷辱罵。臣后無人,只需娘娘能垂簾臣與兒子!”
低垂著頭,肩膀輕輕,瞧著像是哭了。
不過,卻并未發出聲音,只是令人見了心疼。
從這番話,傅皇后倒算是對段嬰寧有了幾分了解。
這個丫頭瞧著是個能干的,卻偏偏因為父母偏心而無人做靠山。
倒也是個堂堂正正之人,能將自己心中所求直接說出口。
如此明目張膽地與做易,想讓給他們娘倆做靠山……
不知為何,傅皇后覺得很有意思!
輕笑,“好!只要你能醫好了本宮,本宮就……”
頓了頓,收起臉上的笑意,皇后的霸氣在這一瞬間釋放出來,“本宮就認你做義!今后,便再無人敢欺凌你們母子二人!”
聽到這話,段嬰寧不敢置信地抬起頭,“娘娘?!”
就連孫嬤嬤也沒想到,自家娘娘居然會提出要認段嬰寧做義?!
古往今來,能讓皇后認作義的人,幾乎從未有過!
可見自家娘娘對這位段二小姐的態度,也的確不一般啊!
還是孫嬤嬤率先回過神。
忙對段嬰寧道,“段二小姐,這可是天大的榮耀啊!您還不趕謝恩?!”
段嬰寧這才如夢初醒似的,語氣難得有些結結,“皇后娘娘,這,這……”
也沒想到,傅皇后竟會如此直爽?
原只是想讓給他們母子倆撐腰罷了,哪知傅皇后會直接認做義?!
與傅皇后,可是第一次見面!
而且傳聞中這位傅皇后心狠手辣、可不是個善茬!
居然會……認做義?!
段嬰寧仍有些震驚。
“怎麼?你不愿意認本宮做義母?”
見段嬰寧一臉呆愣,傅皇后挑眉問道。
之所以這麼做,便是因為這丫頭實在對的脾氣啊!
敢堂而皇之地用醫好的病做條件,來求撐腰,換做是旁人……想必整個京城,都沒有幾個姑娘敢這般大膽,這般直率吧?
傅皇后見多了小心思多如牛的人。
眼下見了段嬰寧這般直爽的,也難得喜歡。
是了,是喜歡!
雖是第一次見段嬰寧,卻不知為何第一眼看見這丫頭就心生喜歡。
因此,才會對如此特殊。
或許是因為,這張臉,與記憶中那張臉有些相似吧……
往事浮上心頭,傅皇后眼中多了幾分傷。
孫嬤嬤還在示意段嬰寧趕謝恩。
“臣謝過娘娘恩典,謝過娘娘垂簾!”
段嬰寧這才趕謝恩。
傅皇后下眼底的傷,示意孫嬤嬤扶起來,“起來說話吧!地上涼。”
無聲地嘆了一口氣,“本宮也聽聞你有個孩子的事,以及玦兒與你退婚一事。這件事,雖說是玦兒有些思慮不周,沒有給你留足面。”
“但到底是你對不住玦兒在先!倒也別怪他不留面。”
“換做是別的男人,想必會對你更加絕。”
誰讓未婚先孕,還生下別的男人的兒子呢?
傅皇后說得很直白。
不了解事真相,段嬰寧也無心解釋。
眼下既然找到了靠山,這座靠山還算是東臨最大的靠山了……段嬰寧一心只想趕醫好傅皇后的病,就能更早認做義母。
到那時,就更加無所顧慮了!
容玦深得宋靖云信任與看重,與幾位王爺公主關系也極好。
聽聞,容夫人與傅皇后也是閨中姐妹。
因此傅皇后疼容玦,段嬰寧也覺得合合理。
不過麼……
“娘娘說的是,都是臣不好,對不住容世子在先。但臣心里,并不怨恨容世子。”
才怪!
那個狗男人做的那般絕、那般辱與團寶,恨死他了!
看著段嬰寧順從乖巧的樣子,傅皇后心里對更是喜。
“你方才說本宮有毒素,接下來打算如何解決?”
“解毒。”
段嬰寧言簡意賅。
雖有空間,需要什麼東西只管往外取便是,什麼日常用品、醫療用品等一應俱全。但眼下當著傅皇后的面,顯然不太方便。
便繼續問診,“娘娘,我瞧著這毒素說也有十年之久。”
“不知十年前,娘娘可曾遇到過什麼事?或者,生過一場大病之類?”
敢對傅皇后下毒的人,也一定不是尋常之輩!
最大可能,便是后宮這些個妃嬪們。
而那妃嬪的份,也絕對不低!
否則那些份低微的妃嬪,只能是有賊心沒賊膽!
聽問出這個問題,傅皇后仔細回想了一下,又與孫嬤嬤對視一眼,這才緩緩點了點頭,“十年前,本宮的確出過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