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義母?生分!母后!”
傅皇后霸氣十足的揮手。
段嬰寧:“……”
母后?
那不等同于……也是公主了嗎?!
能得傅皇后喜,認了做義,已經是很不容易了。
哪知傅皇后竟會直接讓喊母后?!
段嬰寧有些懵,下意識看向容玦。
“嬰寧,還不謝過皇后娘娘?”
容玦雖面淡淡,但是對說話的語氣,明顯更加溫和。
宋靖云也點頭笑道,“是啊!難得皇后會如此喜歡你,義母也生疏的很,還不如索母后更加親切一些!”
他們都開口了,段嬰寧便也沒有再猶豫。
畢竟直接喊傅皇后母后……
這可是多人夢寐以求、求之不得的事兒!
傅皇后有意給臉面,段嬰寧自然不會拒絕!
于是,脆生生的喊道,“母后!”
“嗯。”
傅皇后微微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笑意,讓原本清冷孤傲的,看起來瞬間多了幾分人間煙火氣息。
站起,“既然你還要給皇上醫治,本宮便不打擾了。”
“嬰寧,等會子來本宮宮里用膳。”
這會子天也不早了,早已過了午膳的點,傅皇后的意思是去宮里用晚膳。
段嬰寧趕應下。
目送離開后,宋靖云這才搖了搖頭,“嬰寧,你這丫頭果然是個命好的!朕還從未見過,皇后這般喜歡過誰呢。”
“就連對老五,可也是淡淡的!”
父皇宋唯,可是傅皇后的親生兒子!
段嬰寧也與宋唯有過來往了,知道傅皇后對他雖然也是淡淡的。
但到底,他是的親生兒子,傅皇后對宋唯也是疼有加。
“皇上……”
段嬰寧話剛出口,就被宋靖云打斷了,“什麼皇上?”
什麼皇上?
他自個兒不就是皇上嗎?
段嬰寧又開始懵了。
這老頭子,莫不是老糊涂了?
只見宋靖云一本正經的瞪了一眼,“段嬰寧,你是不是瞧不起朕?!你既然是皇后的義,便也是朕的義!”
“你皇后母后,是否該朕一聲父皇?”
段嬰寧:“!!!”
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父皇?!
這個稱呼,是可以隨意喊的嗎?!
傅皇后雖然認了做義,但這與做宋靖云的義不同啊!
宋靖云可是當今皇帝!
若了他的義,不就是……更何況,還要直接喊父皇,這已經不是多人夢寐以求求之不得的事兒了,而是本就不敢想的事兒!
段嬰寧一臉錯愕,險些被驚掉了下!
見目瞪口呆,宋靖云不滿,“你那是什麼神?你果然瞧不上朕?!”
段嬰寧:“……”
哪兒敢啊!
這一次,不必容玦來做決定,便麻利的一膝蓋跪了下去,“參見父皇!”
這抱大、認靠山的事兒……誰會拒絕呢?!
尤其這靠山,可是當今皇帝,萬萬人之上的皇帝啊!
有了宋靖云和傅皇后撐腰,不是可以在京城橫著走嗎?!
先前若只是段志能與周氏他們與作對倒也罷了,到底掀不起什麼風浪……偏偏后來多出了個溫家大小姐溫永晴!
這一層份,是一個寧遠侯府小姐比不上的!
而且,還是個最不寵的小姐!
那溫永晴,與周氏也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
若再不找個靠山,今后拿什麼與溫永晴對抗?!
與溫永晴之間,還有著你死我活的一筆賬呢——溫永晴竟敢擄走團寶,并試圖殺了他!
雖說容玦如今也算是的靠山……
但鑒于前兩次的前車之鑒,明白靠這狗東西,只能是“靠山山倒靠人人跑”,還不如自個兒提升份,找個更可靠的大來抱呢!
而宋靖云與傅皇后……
還有比他們更大的大嗎?!
聽脆生生的喊了一聲“父皇”,后傳來容玦一聲輕笑。
這人,還真是……識趣啊!
見跪在地上,乖巧的給他請安,宋靖云樂不可支,“快起來吧!地上涼!”
“你這丫頭,方才那一膝蓋可真是結實啊!朕聽著都疼,也不知道你疼不疼!”
段嬰寧也樂呵呵的站起,像個傻姑娘似的。
誰能想到,今兒宋靖云原本是“來勢洶洶”的要召進宮問話,哪知最后竟了的義父、還是直接可以喊父皇的那種?!
上輩子這是燒高香了!
眼下段嬰寧整個人都如同飛在云端,只覺得輕飄飄的。
“朕聽玦兒說,你在寧遠侯府不得寵。段志能夫妻二人,并不喜歡你這個兒?”
宋靖云開始與拉家常。
這一嘮家常啊,段嬰寧只覺得這老頭子和藹可親不。
于是,便也徹底放松了,“父皇……”
唔,這個稱呼還順口的嘛!
原本以為喊起來會很拗口才對。
哪知這一開口,如此“”?!
“家家有一本難念的經啊!”
段嬰寧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雖只有這一句話,卻也是“一語道破天機”。
宋靖云頓時明白的意思了。
“父親他們更疼三妹妹,我又能有什麼法子呢?左不過就是夾里求生存罷了!更何況我還未婚先孕有了孩子,到底也算是丟了他們的臉。”
段嬰寧開始賣慘。
艱難的氤氳出兩團淚水,語氣也微微哽咽。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二十幾年過得多凄慘呢……
雖說段嬰寧的日子,原本也不怎麼順遂。
可自從出了寒嬋院,就沒過誰的氣!
委屈的哽咽著,“是我有錯在先,也不怪父親他們偏心。換做是父皇,也不希兒丟人現眼啊……父親沒有打死我,已經是手下留了!”
說著,段嬰寧斜眼看了容玦一眼。
咬著牙,故意說道,“五年前我被人欺負,這才生下了兒子。”
“也不知五年前欺負我那人,如今是否心懷愧疚,是否夜夜難眠……他可能還不知道,自己有這麼大個兒子了吧?”
容玦自然到了的眼神。
這個小人,說這話時怎的眼神看著他?
莫不是……
怕他介意的過去?!
容玦還在心里猜測呢,卻見宋靖云心疼的看著段嬰寧,“你也是個可憐丫頭!你如今是朕的義,朕的兒,怎麼能這樣的委屈呢?!”
隨即他大手一揮,“來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