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間,祖父便已知曉趙氏的為人,便有意讓二叔休妻,可二叔堅決不肯,祖父擔心執意如此會傷了父子分,休妻這事才不了了之,現如今趙氏如此跋扈,祖父也是鐵了心讓二叔休妻。”
若不是凌墨寒說及,錦當真不知曉還有這些因由。
“那要是按此看來,這趙氏被休也不稀奇。”這樣一想,錦的思路也算是縷通了。
對于趙氏被休這件事,錦可謂是幸災樂禍,角的笑容就沒有淡下去過。
而凌婉則是滿臉愁容,低垂著眼眸,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怎麼了?趙氏被休你還不高興?”
在錦看來,把趙氏這個禍害趕出凌家,絕對是一件好事。
“沒有,我就是擔心……擔心趙氏會因為這件事,而心存怨恨在背地里使招,長嫂我們還是得防備些。”
凌婉的話倒是給錦提了個醒,趙氏這人的心腸有多麼狠毒是知道的,此番栽了這麼大的跟頭,難免心存怨恨,到時候狗急了跳墻,是得防備著些。
“這些時日你就先留在東院,東院戒備森嚴,饒是趙氏手眼通天也無法將手進來,將你娘一塊接來,你放心便是。”
“多謝長嫂。”凌婉連聲道謝,本就是個小庶,在這府上每一日都過的戰戰兢兢,更不敢惹事生非,只怕為自己招來了禍事。
“這兩日我就對外稱病,等什麼時候趙氏被趕出凌家,我在出面。”
錦思來想去,還是絕對先裝病,這樣才最為把守,省的真被趙氏鉆了空子。
等到凌婉離去后,凌墨寒才拉著錦去了室。
“你拉我進來做什麼,有什麼事不能在外面說,還非要找個理由將凌婉支走,說吧究竟是什麼事,非要弄的這般神。”
“是關于你半路所救哪位子的事。”
錦端著茶杯的手一怔,將茶杯放下:“你是說王亞蘭,不是讓你帶去衙門了嗎,這又是怎麼了?”
“王亞蘭一家老小全都是被柳家人所殺害。”凌墨寒淡淡的開口。
柳家,這能讓凌墨寒說出口的,恐怕也就只有一個柳家。
“你說的該不會是皇后的母家?”
錦試探的問道,在凌墨寒臉上的表,錦已經得知了真相。
難怪王亞蘭會投告無門,這皇親國戚的案子,別說地方上的衙門不敢接,就算是大理寺,也同樣不敢去接。
看來這次是又給凌墨寒找了個大麻煩:“你打算如何是好?”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殺人償命天經地義,況且東楚律法嚴苛,當年太后母家人參與造反,一樣被株連,如今也應該一視同仁。”
“那便按你所說的,不過王亞蘭現在得妥善安置好,柳家人若是知道到了京城肯定心中恐慌,恐怕會殺人滅口。”
畢竟死無對證才是最好的法子,柳家人是不會善罷甘休,還有宮中的皇后真的會坐視不理。
“我來安排,斷不會讓王亞蘭出事,不過眼下證據不足,一時間還無法去大理寺立案。”
凌墨寒也是擔心夜長夢多,會發生許多的變故,但是此案的證據不足,憑王亞蘭的口頭之言,還不足矣將其定罪。
“這個簡單,只要事鬧的更大,惹怒了陛下,自然而然陛下會派人去調查,還怕沒有證據嗎。”
只要鬧的更大,鬧到無法收場的地步,宣文帝為了平息民憤,下這場風波定然會主下令徹查柳家。
“派人先去搜集罪證,倒時直接鬧上皇上面錢,柳家人就算是有一百張也解釋不清。”
凌墨寒不得不佩服錦腦回路轉的如此之快,能想出這樣法子的也只有錦了。
“那便按娘子所言,我這就讓人將王亞蘭送到府上。”
最安全的地方也莫過于凌府了,柳家就算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貿然來凌家去抓人,也得思量思量。
……
趙氏蘇醒過來,就要死活要活的,一會要去投河一會要上吊,又鬧著要服藥自殺。
簡直是沒臉活了,竟然淪落到被休的地步,還有何臉面活在這世上。
凌妍得知了此事后,哭著鬧著才將將從祠堂放出來,看見趙氏的時候,就直接嚎啕大哭起來,母二人蹲在地上抱頭大哭。
“行了,都別哭了!”凌二爺被們弄的是頭暈眼花的。
“你個沒良心的,我與你夫妻將近二十載,為你持家務,生兒育,沒有功勞我也有苦勞,你竟然一點夫妻面也不顧及,要休了我趕回娘家,你良心都被狗吃了!”
趙氏站起指著凌二爺的鼻子就是破口大罵,那還有一點眷貴婦的模樣,徹頭徹尾的一個市井潑婦。
當著這麼多下人的面,被指著鼻子罵的狗淋頭,凌二爺臉面上也過不去了,猛的一把將趙氏推開。
“你夠了,我留你在凌家至今,也算是仁至義盡了,我沒有半點對不起你!”
父親不止一次提過讓他休妻之事,他皆因為顧念夫妻間的分,一次次的將這事搪塞過去,沒想竟更加變本加厲得寸進尺。
明知道錦現如今懷著孕,竟會蠢笨如豬的沖上去找的麻煩,這不就是找死的。
趙氏被推了一把后,整個人直接癱坐在地上,哭訴道:“你個沒良心的,你敢打我,你敢打我,你就是欺負我娘家是商賈人家,你就如此欺我辱我!”
“我告訴你,我為你生了兩個孩子,你們凌家休想就這樣休了我,不可能!”
趙氏叉著腰雙眼含火瞪視著凌二爺,想要把趕走,本不可能。
“不是我要休你,是父親要讓我休了你,一會趙家的馬車就要到了,你趕收拾收拾東西走吧!”
“你說什麼,你敢讓我娘家人來接我,我不走,我死也要死在這!”趙氏歇斯底里的喊著,牢牢的抱住柱子不肯松手。
“隨你的便,事已定局,一會趙家人到了,你不想走也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