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該不該提醒
「芳妃要是敢違抗，這就是將來的一個話柄。等恃寵而驕過了分，最終會自食惡果的。就像……李氏一樣。」
翠搖點點頭，又道：「說起這個，還是昭嬪值得人敬佩。寵這麼久，竟然一點也不見傲慢，雖然平時對江貴人或是李氏言語不客氣，可對位分比低的嬪妃卻一點欺的意思都沒有，對皇後娘娘更是恭敬。翠微那邊每次回話奴婢都聽膩了，說昭嬪私底下提起皇後娘娘也很恭敬呢，毫無怠慢之意。」
皇後點點頭，「本宮心裏有數。不過翠微是本宮的人昭嬪是知道的，就算對本宮有何意見，也不會當著翠微的面說。昭嬪是個聰明人，倘若芳妃也有昭嬪這麼聰明就好了，本宮也能點心。」
抄經的旨意傳下去，眾嬪妃都嗅到了皇后發威的些許苗頭。
蘇儀倒不在意，左不過平時也練字，把詩詞換佛經偶爾抄一抄，就當修養了。
婉常在也不介意，倒是燕嬪和純常在唉聲嘆氣的。
「唉，早知道有抄經這種事，我就該好好讀書。現在好了，我寫字比罰我什麼都痛苦！」
「我也是我也是！」
燕嬪和純常在終於找到共同點，一副難姐難妹的模樣。
蘇儀看了不好笑，「你們兩要是實在痛苦，就抄一點吧。」
燕嬪眼珠子一轉，「昭妹妹，你抄經那麼信手拈來，不如替姐姐我抄一點吧？一點就好！」
純常在也看向婉常在，後者無奈，正要答應，卻聽蘇儀開了口。
「不妥。你們寧可抄一些，也別讓別人代勞。皇后此舉分明是發威，萬一代抄被發現了，把你們拿來殺儆猴，豈不丟臉？」
說的也是。
蘇儀的字跡那麼漂亮，和們的狗爬字完全不是一回事，皇后一看便知是代抄的了。
燕嬪嘆了一口氣，「只怕抄一些皇后也有話說，罷了，我還是慢慢磨吧。」
蘇儀笑道：「沒事的，你們不通文墨，皇后是知道的。抄一些，到時候只要到皇後跟前稟明你們雖然抄得一些，但是誠心誠意，每一張都是自己抄的，那就足夠了。反正皇后要的是人心歸附，何況的目標原本也不在你們倆人。」
燕嬪聞言微微頷首，「我明白了，要的是讓皇后看到我們敬重的誠心，自己抄的總比讓旁人代抄好。不過你說的目標到底是誰呢？」
婉常在試探道：「姐姐是說……芳妃？」
「是啊。」
蘇儀道：「燕嬪姐姐和芳妃住在一起，應該最清楚不過了，這些日子皇後娘娘對芳妃的噓寒問暖是不是了？」
燕嬪道：「還真是！從前隔三差五就要派人來問芳妃的胎像，唯恐皇上責怪為皇后沒有好好照顧龍胎似的。如今也不派人來問了，之前我還以為是因為皇后自己也病著顧不上，現在想來，的確有不滿之意。」
純常在放下筆，看著自己一手黑墨，忍不住問道：「那芳妃到底有沒有抄經？」
蘇儀看向燕嬪，也想知道芳妃到底抄沒抄。
燕嬪搖搖頭，「反正我是沒聽見宮人說有抄經，想來到時候就用自己子不適的理由推搪過去吧，皇后還能拿怎麼辦？」
「是啊，皇後娘娘剛剛被朝臣非議，說刻薄對待江貴人。要是再拿芳妃怎麼樣，不就坐實刻薄之名了嗎？」
蘇儀聽們說著，不笑道：「可皇後娘娘病了，為妾妃有這個為祈福的義務。皇后若不提抄經的事倒罷了，既然提了，芳妃不抄就是對中宮不敬，這個罪名現在懷胎不在意，以後就不得不在意了。」
「此話怎講？」
「你們想想，萬一芳妃的孩子沒有平安誕生，的依靠也就沒了。或者孩子出生只是公主，到時候皇后再以芳妃不敬的罪名治，還能怎麼辦？」
蘇儀說著，又道：「再有，宮中嬪妃多半文墨不通，大家都在抄經，只有芳妃閑著，眾人難免怨恨妒忌。這種怨恨妒忌累積久了是致命的，皇后這一手不算白出。」
經這麼一說，燕嬪立刻反應過來，「是啊，連我這個和好的都覺得不公平，何況是惠妃和江貴人們呢？芳妃也太急躁了，從前被李氏得太狠，現在沒人著就飄了。」
燕嬪說到此猶豫了片刻，似乎在想要不要提醒芳妃。
蘇儀知道在想什麼，便道：「皇后現在不能直接對付江貴人，的目放在芳妃上，對我們是有利的，姐姐應該明白這個道理。」
燕嬪恍然大悟，除了芳妃之外，最能撼皇后的權力的，無非就是蘇儀這個寵妃，和這個忽然有子的嬪位了。
既然如此，知道該不該提醒芳妃了。
「娘娘，今兒覺得子好些嗎？」
坐著冰山的室中，芳妃斜靠在貴妃榻上吃葡i萄，宮們侍立一旁，不敢有毫懈怠。
芳妃輕輕張開，便有宮將剝好皮的葡i萄送到邊，一咬便是清甜的流出。
閉著眼輕輕點頭，「今日的葡i萄可真甜，本宮吃著覺得子舒爽了許多。」
宮諂道：「那是自然，這是西域進貢的葡i萄呢，一共也沒多。娘娘懷著孕自然是先盡著娘娘的，餘下也只有皇后和昭嬪那裏才能吃到呢！」
「是嗎？」
「奴婢不敢欺瞞娘娘。」
其實這話不算假，只是次序有些問題。
皇後為正宮娘娘自然是頭一份的，蘇儀為寵妃，那一份更加不了，芳妃雖也得了，卻只能往後排。
芳妃自己卻沒想到這些，心滿意足道：「那就送一點去給燕嬪吧，省得吃不到葡i萄說葡i萄酸。」
宮聽說要送一點給燕嬪，以為是為了謝燕嬪救下腹中的孩子，不想聽後半句話又別有深意。
芳妃笑看一眼，「從前本宮在邊可沒聽的酸話，如今送些葡i萄去堵堵的酸，省得人議論保了本宮的孩子本宮還待刻薄。」